宮曉紅踏前一步,抱拳道:「章素齋已經認輸,請殷老大賜還外子兵刃吧!」
殷龍亭笑道:「不必客氣!殷某無意傷害章兄,還請章兄不必為此事介懷!」倏地一刀,猛然自北小蘇面前掠過,趁著北小蘇退避,刀影一掠,直往宮曉紅手中飛來。
宮曉紅伸手抄住,道:「多謝殷老大!」將青眼刀還給章素齋,道:「郡主,我陪我師兄去包紮傷口。」
天狼郡主點點頭,道:「既然你去了,那小梅兒便留下來陪我吧!」宮曉紅應了,與丈夫並肩而去。
北小蘇道:「在兩個人的夾擊之下還能傷了章素齋,江湖中盛傳殷老大武功蓋世,果然名不虛傳。」
殷龍亭微微一笑,道:「你若現在認輸,那也不遲。」
北小蘇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北小蘇乃章素齋可比麼?」突地劍光一掠,一招月移留影倏地直向殷龍亭下三路搶來,劍甫出手,倏地一晃,已經變為夜月流螢,改攻他上三路,劍使到三分境地,倏地又變,一式移形幻影驀然鋪開,向他頭頂自上而下罩了下來,劍至中途,劍招驀然又變,剎那之間,劍招已由一而七,瞬時殷龍亭週身上下左右儘是森森劍氣,北小蘇的人影已淹沒於劍氣寒光之中不可再見了。
殷龍亭讚道:「好一個幻影劍法,果然如夢如幻,叫人無可追覓!」驀地一聲長嘯,身子猛然撥起,直撲天際,身子衝起數丈,倏然轉向凌空下擊,如同一道令人目眩神移的光電,倏然向身底那一團滾滾銀光撲去,但聽「噹」地一聲斷響,場中光影恍然驚散,殷龍亭北小蘇二人長劍相抵,一人身影凌空,不能下落,一人力抵長劍下墜之勢,不敢有絲毫動搖,他們此一招都是使出了必殺之技,竟然劍劍相吸,要用內力相拼了。
李君若道:「哎呀,他們怎麼鬥上了內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郡主,我等武功都是遠不及你,只有你親自出手將他們分開了!」
天狼郡主眉心微微一皺,道:「我說過只許點到為止,你們卻要內力相拼,難道是想要了別人的命不成?」伸手一撤,撒出腰間金絲軟鞭。
林雨急急叫道:「郡主,你重病未癒,不可出手!」
天狼郡主道:「我不出手,難道你還能出手分開他們不成?」
林雨張口結舌,道:「我這便去請副教主來!」身子一彈,飛奔而去。
秦梅道:「副教主又不在集幻閣,若找到副教主,只怕已經來不及了。郡主,咱們還是應該另想法子才是。」
南名杭道:「郡主,或許屬下可以略盡綿薄之力,只是,屬下的武功只與北小蘇在伯仲之間,萬一……」
天狼郡主道:「不勞南護法出手。」金絲軟鞭一彈,驀然往北小蘇和殷龍亭劍劍相交處襲去。鞭影所至,但聽金鐵交鳴,殷龍亭與北小蘇劍光破帛,齊齊彈開,劍間大力鬥然湧來,天狼郡主防護不及,直如一柄大錘重重擊在胸口,身子一晃,一口鮮血頓時奪口而出。
秦梅大驚失色,一把將她抱住,叫道:「郡主,郡主你怎麼了?」
殷龍亭與北小蘇皆是驚駭之極,雙雙撲來,叫道:「怎麼了?」
秦梅嚇得幾乎哭了出來,道:「郡主吐血了!」
天狼郡主面白如紙,勉強笑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殷龍亭把了把天狼郡主的脈搏,臉色一變,道:「我們去找司馬鐵鏡!」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轉身便走。
北小蘇與秦梅不及跟李君若告辭,跟著便走。李君若送出數步,臉上流露出一絲居心叵測的笑容。
南名杭道:「看來雖然天狼郡主詭計多端,但這次重病卻不是假的,她似乎連武功都大打折扣了。」
李君若點點頭,道:「雖然不能離間飛天八龍,但知道天狼郡主武功消退,那也是額外之喜。嘿,只要她武功消退,我要取她性命,自然便比原來會多一些機會。名杭,你快替我去準備準備,我也要去一趟段家莊。哼,我已經有了計策,定可叫天狼郡主把性命送在那裡!」
南名杭道:「是嗎?那愚夫可要先恭喜夫人了!」
李君若面露得色,道:「你我夫妻同喜!」與南名杭相視一眼,雙雙大笑。
待殷龍亭抱著天狼郡主和北小蘇、秦梅回到集幻閣找到司馬鐵鏡時,章素齋的奇毒已解。
他見到眾人回來,也沒有細看,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道:「我的毒已經解了,司馬先生的解藥果然有效!咦,北老二,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比武也輸給了殷老大?那他是在你的手上還是腿上劃了一劍?」一言未落,已經瞧見殷龍亭抱著的天狼郡主臉色蒼白如紙,唇邊還隱有血跡,不禁吃了一驚,道:「郡主怎麼了?」
司馬鐵鏡搶上前來,替她把了把脈,心中微微一寬,道:「無防,師妹體質自受創後本便嬴弱,現在受了些內力震盪,一時抵受不住才會如此,並沒有傷及元氣,只要調養調養就好了。」提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秦梅,道:「你照我這個子給師妹抓一付藥,吃兩回就好了。」秦梅心中一寬,接了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