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皓道:「殊兒,宇少宮主今天出手相助,幫我們阻退強敵,這已經是我們金陵山莊的福份了,豈能再做他樣強求。宇少宮主,犬子無知,還請少宮主見諒!」
宇牧雲淡淡一笑,道:「本來以我的手段,我也的確可以殺了李南夫婦,但我若是殺了他們,那乾坤教中便無人可牽制天狼郡主,天狼郡主一旦將乾坤教全盤控制住,那對整個江湖可並非幸事!何況,就算我殺了李南夫婦又能怎樣?乾坤教既然已經垂涎於金陵山莊,即使我殺了今天來的李南夫婦,他日,也還會有其他的人到金陵山莊來尋釁的。」
金陵皓一省,道:「宇少宮主說得是。」
金陵殊這才心服。
金陵皓向兒子道:「殊兒,今日幸得少宮主相助,金陵山莊方才免得此劫,還不快過來謝過宇少宮主!」
金陵殊迎上來大禮參拜。
宇牧雲忙將他拉了起來,道:「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金陵莊主不必客氣。」
金陵皓道:「這兒太亂,我們還是到內堂說話吧!」轉向那幾名倖存的金陵山莊弟子道:「你們去把逃散的莊丁招集回來,將這兒的事處理好,死難的弟兄全都厚葬,好好撫恤他們的家人。還有,把密室的門打開,讓二小姐和莊中女眷都有出來吧!」
莊中弟子領命而去。
金陵皓伸手向內讓宇牧雲一行。
宇牧雲知道金陵山莊大廳一片混亂,的確不是待客之地,便也不客套,跟著金陵父子走入內堂。
內堂其實也是零亂不堪,但相比較大廳而言,卻是整潔得多了,而且內堂中也沒有大廳內那令人作嘔的遍地血腥,可以供人小憩。
耿青少年心性,忍不住問道:「金陵老莊主,你們金陵山莊似乎向來不與魔道敵對,怎麼會得罪乾坤教?」
金陵皓歎道:「我們怎麼敢平白無故地去得罪乾坤教這樣的大對頭,一切都是這身外之物惹的禍!」
金陵殊道:「金陵山莊富甲天下,在那些江湖匪類的眼中,本來就是一塊極大的肥肉。前些年,乾坤教忙著對付涉羽宮,別的小幫小派懼憚金陵山莊勢大,也都不敢對金陵山莊怎樣,是以金陵山莊能在江湖中相安無事。後來金陵山莊人口漸漸凋零,乾坤教又已經將涉羽宮逼到了西北,可以肆無懼憚地對付他想要對付的一切對手,目光就瞄準了金陵山莊。只不過前些年金陵山莊好歹有十二寨互為聲援,乾坤教內彼此之間又明爭暗鬥不斷,是以他們暫時無暇顧及到金陵山莊而已。」
金陵皓道:「嘿,這幾年,乾坤教內幾乎被天狼郡主和李君若分而統之,教內暫時無什麼大的爭端,金陵山莊之難便是在所難免了!我記得三年前乾坤教便派了人來,提出要將金陵山莊併入乾坤教,老朽不肯,險些便釀成了大禍,幸虧老天保佑,當時得蒙十二寨鼎力相助,再加上那年蕭恆又生了一場大病,乾坤教險些有換主之虞,他們忙於穩定教內的局勢,已經攻到金陵山莊門口的人馬盡皆撤回,金陵山莊這才能脫卻大難,苟且至今。唉,如今乾坤教之勢如日中天,李君若和南名杭到此之事更是蓄謀已久,若非宇少宮主到此,金陵山莊只怕自今日起便要除名於江湖了!」
宇牧雲道:「既然乾坤教對金陵山莊蓄謀已久,想來李君若夫妻到此更應該是盤算以久、勢在必得,就算現在他們暫時退去,想來也絕不會就此干休,只怕還會別設他法對付金陵山莊,而晚輩是客,又不可能在此久留,老莊主不能指望讓晚輩永保金陵山莊無虞,是以還是要及早另做打算才是。」
耿青道:「不錯,我們就算能在金陵山莊住上一年,終歸也還是要走的,我們少宮主只救得你們一時,可救不了你們一世。」
金陵皓道:「乾坤教權勢極大,想要應付乾坤教,想來唯有另結盟友一途,可是,連金陵山莊供養多年的十二寨如今都已經屈從於乾坤教的勢力,不敢再為金陵山莊出頭,老朽哪裡還能找到敢與乾坤教一爭長短的盟友?金陵山莊之覆,怕只是遲早之間的事了。」眉愁苦臉,甚是苦惱。
金陵殊忽道:「其實我倒有一個法子,能保金陵山莊平安無恙!」
金陵皓精神一振,道:「你既有法子,那為什麼不早說?」
金陵殊道:「我這法子其實也是才想起來的,行與不行,或許還在未知之數……」突然一笑,道:「宇少宮主遠道而來,又出手替我們打發了李南夫婦,想來一定累了,不如讓宇少宮主先行休息,有什麼事,咱們待會兒再慢慢說。」也不等父親示下,立即叫人準備房間,安排宇牧雲三人住下。
金陵皓見兒子胸有成竹,知他必有奇謀,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