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寶石跟五色麒麟草墜子,你可以放心。」我百般無聊地趴在那張大大的錦緞*上,哈爸爸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哈爸爸讓我放心,我放心個P!
不過是個Setites 族的小頭目,黑寶石跟五色麒麟草墜子竟然奈何不了他。不曉得若是面對強大的德古拉博爵,這兩件法器是不是徹底對我罷工。
最令我憤怒的是那個變態男居然把我的墜子變做了一縷空氣,隨後就把我軟禁在了這間昏暗沉悶的屋子裡,昏天黑地的分不清何年何月,真是要悶死我了。
不知道德古拉的城堡是不是跟這裡一樣,令人壓抑窒息?轉念一想也對哦,這裡本來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嘛。
那傢伙每天都要回到這張大*上休息,他休息的時間應該是白天,吸血鬼對陽光可沒有免疫力。他睡覺的時候我一定會戒備地縮在床對面的搖椅上,跟他保持著至少三米開外的安全距離。保不準他哪一會獸性大發衝過來啃我幾口!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呆長了,自己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了。
我必須逃走!再我還沒有變成真正的神經病之前,逃出這座陰暗的墳墓。可是,究竟要怎樣才能逃出他的魔掌呢?他不睡覺的時候我只能在他的監視下在房間裡活動,包括吃飯、睡覺、甚至是上廁所!
他睡覺的時候會在我的手腕上鎖上一條纖細卻堅固的金絲繩索,另一端就繫在他的手指上,我不經意間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將他驚醒。
西西的魂魄被哈爸爸封在了我手鏈上那顆天秤座的守護石中,而我必須要在月圓之夜潛入德古拉博爵的城堡採摘到月光向日葵。隨著這顆綠寶石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光束,西西的魂魄便會因這熾熱的光束灰飛湮滅。
「哈爸爸,你真是害死我了!」在*上翻來覆去,嘴巴儘是對他強烈的不滿跟抗議。可惜,抗議無效。遠在現代的他如何能聽得到我此時的埋怨呢?
「簡寶貝。」
光顧著顧影自憐,沒發覺那個變態男已經鬼鬼祟祟地站在了我的身後。鬼就是鬼,果真是來去無蹤、無聲無息。唉,做鬼做成他這個樣子,也該被稱做鬼才了。
「哦,回來了?吶,讓給你好了。」我跳下床,很自覺地縮回到那張搖椅上警惕地盯著他。
「簡寶貝,這個,送給你。」他依然改不掉這個稱呼,固執地這樣喊我。
他攤開的掌心裡居然是我的五色麒麟草墜子。失而復得的喜悅竟惹得我淚眼朦朧,那墜子散發出的柔和溫暖的光暈瞬間讓我欣喜若狂起來。握緊墜子,我呢喃自語:「阿瑞斯,阿瑞斯。」
「喜歡嗎?」他寵愛地看著我。
「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我瞪住他不領情地凶他:「你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咦?奇怪,這墜子不是已經被你······」撫摩著完好無損的墜子我疑惑問道。
「呵呵。」他朗笑,唇角滑過優美的弧度。其實,他笑起來真的很俊美。可惜,他卻是邪惡Setites族的吸血鬼。
「這墜子裡封印了我對你的愛,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感應到你。」
呃?封印了他的愛?這墜子裡貌似還有阿瑞斯的愛。不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躲在擁擠的墜子裡打個天昏地暗?
「羽裳。」他柔聲喚我的名字,下一刻,我已經被他擁入冰冷的懷中。
「喂,說話就好,拉拉扯扯做什麼?」我用力掙脫卻被他越發地擁緊。
「今晚······做我的新娘好不好?」他這樣問我。我已經被他這句話唬得幾乎突發心肌梗塞一命嗚呼了。
做他的新娘?就在今晚?!我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任何的字句來。
「羽裳。」他冰冷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嘴唇,「你願意嗎?」
我不知道該怎樣拒絕,更加不知道拒絕他的後果。他會不會因此惱羞成怒而將我吃掉?其實,對我而言,做他的新娘遠沒有被他關在終日不見陽光的陰暗墳墓更令我恐懼。
「回答我,你願意做我的新娘嗎?」
「不!」我遲疑了片刻,乾脆利索地拒絕。
「為什麼?為什麼不?」
「我不愛你,更加不喜歡黑暗無邊的生活。」這可是最重要的。
「羽裳,難道你不知道······」
「萊斯洛特。」我打斷他的話,懇切地說:「如果你放我走,我會很感謝你。如果你強迫我留在這裡,我寧可死掉。」
鬱悶,又來一個逼婚的。我哭笑不得地想著,上一次被武田信玄逼得拔刀自刎,這一次我不知道還可以套用什麼計謀應對一個冷血無情的吸血鬼?我不希望再用到苦肉計。
「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他放開我,憂傷地喃喃,「你不愛我,那麼,你愛誰呢?阿瑞斯嗎?」
我怔在那裡,一時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躊躇了半天,決絕說道:「我來這裡,是尋找德古拉博爵的。」
「德古拉?」他眉頭深蹙,微微瞇起的藍色眸子閃過一絲危險的訊息。「你是誰?」他問。
「呃,我是,德古拉博爵的親戚。」我開始忽悠他,十八世紀老古董的智商應該高不到哪裡去吧?
「羽裳,你那些小伎倆騙騙其他人還可以。可惜,你騙錯了對象。」他邪惡一笑重新擁緊我說:「我的新娘,別忘了你的體內有Setites族邪惡的靈魂。你的心思我感應得到。」
他會讀心術嗎?我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深深的藍色,如月光下藍色的愛琴海,澄靜、旖旎,引人泛起無數的遐想。
「萊斯洛特。」我裝作痛苦地搖著頭:「我不能,真的不能。放我走吧,放過我。」說話間,牙齒用力咬住了舌頭,一股甜腥、溫熱的液體湧出了唇角。我無計可施,再次套用苦肉計。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生性多疑的他?姑且試一試吧。
「羽裳,你瘋了!」他大驚失色,一個巨掌揮向我的臉龐。
啪地一聲,臉上開始火**的疼起來,腦袋也嗡嗡做響。靠,不知道輕一點嗎?我跟你有仇嗎?這麼用力扁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花容月貌會不會被他K成豬頭?過分,太過分了。
我昏昏沉沉,整張臉又腫又痛,痛得我只能從嘴巴裡費力哼出四個字:「萊斯洛特······」頭一沉,我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