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魅的笑聲迴盪在陰冷無比的大殿內。
「尊座,今日莫非有什麼好事?讓尊座如此高興?」見鬼魅人心情甚好,侍衛連忙諂媚的問道。
「哈哈哈哈,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本座一直在找的寶物竟然都在歐陽山莊,哈哈,哈哈哈哈。」
「寶物?莫非就是尊座經常提及的『五彩石』和『冰魄淚』?」侍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花紫恬為什麼喝了我讓那個蠢貨下的毒沒事,就連歐陽塵瑾中了我的血蠱都能安然無事,原來是因為這個,哈哈哈哈,花紫恬……你是本座的貴人啊。」鬼魅人大笑著,渾濁的眼神中有著嗜血的瘋狂。
「啟稟尊座,歐陽遽他……」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侍衛。
「他怎麼了?」瞬間收斂了狂喜的神情,鬼魅人陰狠的望著跪在下方的侍衛。
「他……死了。」侍衛結結巴巴的說道。
「死了?」鬼魅人一怔,原本還想要利用那個蠢貨去盜取冰魄淚,看來他要自己動手了。
「我讓他辦的事呢?」鬼魅人眼色陰寒的盯著侍衛。
「回,回尊座……沒,沒有成功。」侍衛心驚膽寒的回道。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去,給本座把帶上來2個童女,再過二日,本座的純陰神功就練成了,哈哈哈哈。」
長吁了一口氣,侍衛心驚膽寒的走了下去。
五彩石,冰魄淚,哈哈,二日後,本座親自去取來,這天下,這長生不老,都是本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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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匆匆忙忙跑到逸磬居,歐陽塵瑾怔怔的望著屋裡血腥的一幕,似是不相信的搖著頭,顫抖的嘴唇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的兒啊……」隨後趕到的歐陽夫人在看到這一幕後,悲憤欲絕,高呼了一聲後,就昏了過去。
下人們都震驚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繼而哭聲四起。
我站在歐陽塵瑾的身後,也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敢相信原本活生生的還站在我面前的兩個人就這樣……不再了。
歐陽塵瑾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緩緩的蹲在了李秋水的面前,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中的小泥人慢慢的拿到了眼前。
那澄淨透澈的眸中盛滿了濃濃的讓人心疼的哀傷。
「瑾哥哥,那個是什麼啊?」小小的人兒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是泥人。」他回頭淺笑的望著那巴掌大的小臉。
「泥人可以吃嗎?」清脆稚嫩的童聲帶著無盡的好奇。
「呵呵,秋水想要嗎?」
「嗯,瑾哥哥可以買給秋水嗎?」大而明亮的翦水雙瞳中盛滿了無盡的渴望。
「秋水,送給你。」他笑瞇瞇的將手中的小泥人遞給了小女孩。
「瑾哥哥,秋水很喜歡呢。」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將手中的泥人小心翼翼的護衛在胸前,認真的說道,「瑾哥哥送給秋水的東西,秋水都會好好珍藏的。」
「瑾哥哥,你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感覺嗎?我一直在等你,那麼疲憊,那麼無可奈何,累到隨時都有可能放棄,卻又在每一個哭泣的關頭捨不得放棄——你從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我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是一輩子了。」
女子楚楚可憐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疼痛,「瑾哥哥,其實你喜不喜歡我,會不會回來,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會一直一直很愛你,一直……一直……」
聲猶在耳,人已隔世……
歐陽塵瑾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中的小泥人,一顆一顆晶瑩的淚水在午夜月光的反射下顯得那麼的剔透,那麼的悲涼。
我抓著胸口的衣襟,靜靜的望著這靜默不動的一切,心中巨大的疼痛襲來,其實,我不是不知道的,李秋水,其實我恨過你的;李秋水,其實我也有私心,看到塵瑾的那一刻,我自私的想抓住他;李秋水,縱然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我都不希望看到塵瑾與你有往來……
可我終究是忽略了一個女人心中最深的疼痛……
李秋水,對不起,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將塵瑾好好的送到你的面前。
緩緩的走到塵瑾的身旁,我扶住了他的肩頭,「可是塵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塵瑾並未答話,站起身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最後眼光定格在了那破碎的玉碗和魚缸上。
他的眼眸中閃過巨大的不可置信和……刺痛人心的絕望。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我不解的望著他。
「下毒……」他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下毒?又是下毒?」我一驚,是誰?究竟是誰一直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這是?」歐陽遽的屍體旁有個黑色的東西在幽幽的反著光。
輕輕的將這個東西拿到面前,對著月光,我看清了一切,這是一塊腰牌,一塊讓我無比熟悉的腰牌……
「原來是他……」我一驚,手中的腰牌落在了地上,與地面相觸,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恬兒。」歐陽塵瑾一把摟住我後退的身子,急迫的看向我,「恬兒你認識?你知道是誰做的?」
「塵瑾……這個腰牌……是巫蠱宮的……」我太熟悉了,當年就是這個腰牌才得以讓我和楚墨凡順利的離開巫蠱宮。
「原來是他。」歐陽塵瑾臉色一凝,週身寒氣陣陣,「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身影一閃,向著門外衝去。
「公子,公子,不好了,外面出現了大批侍衛,將我們歐陽山莊全部包圍起來了。」一個家丁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歐陽塵瑾抓住那個家丁的領口,冷聲問道。
「說是有人舉報歐陽山莊通敵叛國,大將軍來人來搜查山莊。」
通敵叛國?這個消息轟的一聲,將我震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