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過盡千帆,沉舟側畔 珍惜
    「你以為可以拍拍屁股裝裝失憶便將一切抹去嗎?!」

    「我不需要抹去,還有,不經過當事人許可便將其肖像懸掛在公共場所,屬於違法行為,請立刻將我的照片取下來。」

    珍惜不緊不慢的說,淡漠的聲音裡聽不出半分情緒,彷彿,她們真的從未見面般。

    事實上,她是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只是,很不願意去回想跟她在一起的回憶。

    好像是處在一個監牢中,日日夜夜,反反覆覆,過著絕望的日子,換言之,這個女人也跟她一樣,坐過牢嗎?

    「違法?去TM的違法!老娘又不是沒進過班房,童珍惜,你就裝吧你,算我張敏佳瞎了眼!」

    吼完,大力的甩手,珍惜身體本就孱弱,重心一個不穩,腰部重重的磕在桌角的鋒利處,疼的秀眉頓時擰成了一團。

    「你別老是以為自己是受害者,TM這五年來夏流觴那個臭小子過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你居然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聞言,珍惜既好笑又好氣,好笑的是她口口聲聲替夏流觴辯護,指責自己這個背叛者,明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

    好氣的是,她的小腹疼的厲害,一時半會兒,竟然直不起來,只能憋屈的蹲在地上。

    「少TM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童珍惜,沒人欠你,沒人欠你的!」

    敏佳吼完最後一句,抄起凳子,不顧還有客人在場,對著牆壁上那張照片狠狠砸去。

    匡啷——

    碎玻璃四濺的聲音尖銳刺耳,珍惜抬眼看著那張支離破碎的自己,唇角艱難的揚了揚,笑容帶著些許蒼涼的味道。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可恥的性子,曾經,便是將軟弱當成最好的武器,故意裝的很強勢,然該柔弱的時候,從來不含糊。

    童珍惜,便是這麼一個擅長攻於心計的女子,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

    呵,不過無所謂了,好人在這個紊亂複雜的世間,往往被人踩得連自尊都沒有。

    當最後的一塊缺失都被踐踏,還要良心做什麼?

    那麼奢侈而昂貴的東西,能吃嗎?可以不讓我們餓肚子嗎?

    三年前恢復記憶的她,執意要帶著小北離開李爵夜,因為她不希望小北在風言風語中長大,什麼情婦,什麼私生子,真TM噁心!

    但事實上,脫離了李爵夜的供給,她才發現一個單身母親帶著方才兩歲的孩子,要在異國他鄉生活,究竟有多艱難。

    不是沒有自尊,也不是沒有良心,當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餓的眼淚汪汪,卻只能手足無措的跟著一起哭時。

    那個時候,什麼愛情,什麼忠貞,什麼節操,什麼未來,什麼背叛,都TM成了一堆臭狗屎!

    只要活著,這個最低最卑微的願望能夠滿足,她的孩子,可以無病無災,那麼,就算她厚著臉皮,主動的爬上李爵夜的床。

    那又怎麼樣呢?

    呵,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背後的故事,她童珍惜也不是什麼苦情劇女主角,只不過是人生的道路比一般的女孩子來得坎坷一些。

    當時冷的嘴唇發紫,餓的兩眼發暈的她也好希望,好希望夏流觴突然奇跡般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帶她回家。從此,一家人過上童話般的生活,燦爛幸福的大結局。

    但事實卻是,那晚,她用拙劣的法語挨家挨戶的乞討,被有些不懷好意的男主人摸兩把,心裡難受的要命,還必須笑得陽光燦爛。

    如果選擇出賣,與其賣給一堆男人,倒不如給那個欠他一命的男人,李爵夜。

    沒有任何人逼她,一切,只是選擇與不去選擇,很簡單,一點都不複雜。

    聖母貞德受人歌頌,安享著世人的膜拜,卻沒有看到這個人間的疾苦,高高在上的微笑,是那麼的虛假而令人厭惡。

    她的世界裡,早就已經沒有神了,又何來的信仰?

    五年啊,整整五年啊,如果他真的有心,怎麼連半分尋找的跡象都沒有?

    沒有人可以靠自我催眠過一輩子,懸崖上夏流觴的選擇便是一個明顯的風向標,她,童珍惜,從來都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小腹的陣痛越湧越厲害,珍惜好幾次想從地上站起來,膝關節都軟趴趴的,使不出半分力氣。

    直到,一雙溫暖的大掌輕柔的撫上她的小腹,小心翼翼的按摩著,伴隨著熟悉的Gucci香水味。

    她知道,是他……

    想要推開,可身體去沒有按照大腦行動,她只是默默的蹲在原地,緊緊的咬著唇,臉色蒼白如紙。

    「來,先坐起來,蹲著更難受。」夏流觴體貼的扶住她,雙手微微顫抖,像是被電流擊過般。

    「放心,我沒事,謝謝。」珍惜淡漠的推開他,艱難的擠出一抹笑。

    但她堅信,此刻她笑得一定比哭還要難看,可她必須笑。

    必須。

    童珍惜不是軟弱的女子,絕對不是。

    她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刻意讓自己忽略他眸底的那一抹黯然,彷彿受了很重的傷,疼的厲害。

    「夏流觴你這個瘋子,她都已經不要你了,你TM還裝什麼情聖啊——?!」

    刺耳的訓斥聲響起,此刻,客人已經識相的走光了,偌大的toxic,只剩三人,氣氛微有一絲緊張。

    「看你剛剛疼的要命,還是先去醫院看下吧?」夏流觴不死心的說。

    難得有靠近她的機會,不能放手,再放手,就可能永遠都握不住了,不能放手。

    「不需要,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娃娃。」珍惜繼續笑著,樂呵呵的打圓場,彷彿全然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僵滯氣氛皆由她而起。

    夏流觴聞言,臉色再度變得難看,但他仍強行逼了回去,雙手撩起她的上衣。

    白皙的肌膚大片紅腫,甚是觸目,令人不禁倒抽絲絲冷氣。

    「這叫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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