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繾綣,漫長無邊。
身體契合了一次又一次,彷彿要將所有積壓已久的愛戀一次用盡般。
夏流觴醒來時,習慣性的伸出手臂去抱她,卻只抓到一捧空氣,心臟當即下沉,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強烈的不安瞬時襲滿心頭。
她怎麼不見了?難道,又走了嗎?
「小惜——!」
想到這,夏流觴飛快的奔出房間,大喊道。
彼時珍惜恰巧端著倆碟荷包蛋從廚房走了出來,被他剛剛這一喊,差點跌碎在地,雪眸陡睜,看著客廳中央全身赤-裸的夏流觴,好半天才錯愕的轉過臉,輕咳兩聲,說道。
「雖然我承認你秀色可餐,但下次出來之前,還是希望該遮的地方遮一下。」珍惜的視線朝他的下面掠過,小臉不自然的飄出兩抹熏紅。
「太好了,你沒走,真是太好了。」夏流觴絲毫不顧自身的狼狽,衝過去將珍惜抱個滿懷,臉上洋溢著孩童般純稚的笑容,像是撿到了夢寐以求的寶物般,一秒都捨不得放手。
「拜託,你分下場合『那裡』再起來好不好?」
珍惜被他的下面抵得難受,兩腿之間禁不住夾緊,緋紅的唇半咬,嬌羞的模樣令他砰然心動,緊攬纖腰,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
唇角的笑容含著一絲狡黠的味道,他的吻一路下滑,低頭咬住她胸前的紐扣,用力的扯裂,雪白的肌膚瞬間裸-露出來,大掌熟稔的從小腿滑進,技巧性的磨砂著,挑-逗著。
「現在是大白天,夏流觴,你正經點行不行?」珍惜雙手都端著碗碟,根本騰不出手來阻止他的『獸行』,只能弱弱的出聲抗議。
「就因為是大白天所以才要多『運動』,小惜,我餓了,你讓我吃嘛……」夏流觴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托起她的柔軟,張口咬住,肌膚相觸,微微酸痛,酥麻的快感叫珍惜差點手一滑,碗碟俱碎。
只覺得身上的衣料被他奸詐的褪下,絲絲涼意未曾貼近,就被他整個人囊括懷中,緊貼的擠不進一絲縫隙。
「小惜,小惜,你真好。」他貪戀的吻著她,喃喃自語,欲-望深深的埋進她體內,臉上的表情滿足而愉悅。
隨著匡啷的清脆聲響,倆碟荷包蛋不幸的成為這場性-愛的紀念品,珍惜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鬆軟的長髮如波浪般,一起一伏,上下躍動起伏,像是被注入了靈魂一樣。
背抵著牆壁,彷彿是在深海隧道中不停的遊走迴旋,茫然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卻在攀上巔峰的剎那,所有的一切豁然開朗。
「小惜,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激-情過後,他擁著她相偎在沙發裡,癡戀的望著那一雙迷離的雪眸,唇角揚起漂亮的笑,卻透著些許危險的味道。
「還要?」珍惜疲憊的抬眼,腰部酸澀的幾乎快要直不起來了。
偏偏某人精力好的出奇,像是永遠都用不完似的,折騰的她死去活來。
「你親我十下,我就不要了。「某人很誠實的說,臉上狡黠的壞笑彷如一隻偷-腥的貓。
「為什麼要十下?」
「加價,二十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某人笑得很壞很妖孽,得意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瘋子。」
珍惜秀眉微蹙,推開他起身走進浴室,下面粘糊糊的感覺實在是叫她受不了,豈料,纖腰再度被人攬住。
「我要洗澡,你出去。」珍惜沒好氣的瞪著他,雪眸睜得老大,明亮的如同暗夜晨星。
「老公跟老婆一起洗澡不是天經地義嗎?小惜,不讓我幫你洗,我就要你了。」某人蠻橫霸道的讓她很無語。
「夏流觴,上輩子你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強盜,要不就是壞事做盡的土匪頭子。」
洗完澡走出浴室的剎那,珍惜拋下話,鏡中的她紅唇微腫,兩頰熏紅,迷離的雪眸中殘餘著未曾退卻的情-欲,胸腔嫣紅的吻-痕就像是一串串紅葡萄般耀眼。
「只要你是我老婆,就算我是恐怖分子都無所謂。「某人略略欠扁的接過話,換上一襲淺咖啡色的襯衫,頎長的身形若杉木般優雅。
簡直叫人難以想像,剝去衣物後的他,竟會比禽獸還可怕貪婪一萬倍。
珍惜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嘴角卻無端彎起一抹粲然的笑,像那白色的鈴蘭花,乾淨美好。
夏流觴體貼的為她繫好安全帶,順便偷得一吻,唇角的笑容還不曾揚起,目光突然落到她纖白的手上,當即不滿的抓住,質問道。
「怎麼沒有戴『相守『?」果然,她還是隨時準備離開……
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開,讓那些癡情的,為愛獻身的都見鬼去吧,他愛她,他要她,他自信能比任何人給她幸福。
就算拼了命,他也會給她幸福!
所以,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放開,絕不鬆手!
「我不喜歡。」
「不喜歡也要戴!」某人開始發飆,緊握著她的手,力道又重三分。
「夏流觴,你可不可以別這麼霸道,我人已經是你的,還想要怎麼樣?」珍惜無奈的抽回手,手背一片鮮紅,微微的酸痛疼的她倒抽絲絲涼氣。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又突然不要我……」
夏流觴語氣之中含著一絲哀怨,黑眸受傷的望著她,好像被她欺負的很慘一般。
珍惜頓感頭痛,為什麼前一秒他還兇猛的跟虎豹一樣,不停的折騰,現在又跟個小孩子似的執拗任性,患得患失。
「小惜,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
他不安的抱住她,附在耳際如夢囈般喃喃,珍惜微怔,是她的錯覺嗎?
有那麼一瞬,她竟然感覺到夏流觴雙肩恐懼的抖了兩下。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的話,似乎另有深意,無論發生什麼?
意思是,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