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美好
    珍惜故意裝傻,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極度不自然,飄忽的望向一邊。

    「你知道的,不是嗎?」金澤裡唇邊的笑容變得冷凝而諷刺,黯綠的眸中深藏著些許自憐。

    看來答案,跟他猜測的,相差無幾。

    童珍惜,並非恨累了,而是,不想再恨他了吧,要選擇,原諒嗎……?

    「呵,知道又如何,我的回答於你而言,重要嗎?」珍惜巧妙的避過他的問話,語氣淡淡的,彷彿她們在談論的,不過是今天的天氣怎樣之類的話題。

    「今日試鏡很成功,明天起正式開拍,片酬的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會有人打進你的銀行賬戶。」

    交代完,金澤裡如絕塵般離去,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

    不是不想,而是怕,心中的那個疑問,會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後,變幻成真。

    而另一邊……

    好不容易等夏流觴講完電話,望著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總裁,秘書小李猶豫了好半天,才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發問。

    「總裁,那今晚與法國客商的會面……?」

    明知道此時說這樣的話完全是大煞風景,但她怕不說,等等就該捲鋪蓋走人了。

    「跟他們約明天中午,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將會議的內容盡量整理出來,晚上發我郵箱。」

    簡單的交代幾句,夏流觴合上筆記本,從容起身,輕快的走出會議室,唇角的笑容如水晶般靈透,絢爛的像顆淚洗過的鑽石。

    這一通電話,是否表明苦難的,相互折磨的日子,就要走到盡頭了?

    守護了這麼久,終於,要收穫幸福了?

    夏流觴一邊緊捂著跳的發疼的心臟,一邊胡思亂想著,彷彿還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大男生。

    驅車趕到時光蛋糕店,推開旋轉門,熟悉的店員立馬走上前來打招呼,調侃道。

    「夏總,又來買蛋糕給女朋友吃啊?難道上次那麼多還不夠填她的胃?」

    「明月呢?今天怎麼不見她?」夏流觴鬆鬆領帶,斜倚著高腳凳微微舒了一口氣。

    「店主早猜到你要來,故意躲起來了唄——」

    「哦,明月不在,就由你來教好了。」夏流觴邊說邊挽起袖子,露出強健精-壯的手臂,一副欲要大幹一場的態勢,令女店員一臉錯愕的盯著他,半晌才尷尬的問他。

    「夏,夏夏夏總,你,你你你這是幹嘛?」

    「做提拉米蘇。」

    夏流觴絲毫不將她的驚詫當一回事,認真的取出一隻大碗,將攪拌好的蛋黃液倒進其中,混合拌勻後加進一小勺糖,然後繼續攪拌均勻。

    提拉米蘇的製作過程極其複雜,工序多且嚴謹,從份量,手法,溫度,次序,每一個步驟都需要細心揣摩,絕非一時興起便可做成功的。

    可見他熟練的攪拌,打底,浸料,每一個步驟與時機皆踩得極準,更離譜的是,整個冗長的過程他不僅絲毫不覺枯燥,眸底反而還一直盤旋著一股暖暖的溫情與甜蜜。

    「該不會夏總每次來找店長,就是為了學怎麼做提拉米蘇?」女店員好奇的發問,用彷彿是見著了史前動物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夏流觴只低低的嗯了一聲,便全神貫注於攪勻手中的牛奶盒蛋黃。

    每拌一次,胸口就會浮現一股突突的暖意,好像五臟六腑都浸泡在溫泉中般,整個世界安靜而美好。

    雖然,她很多次提及不愛吃提拉米蘇了,但是,這是他與她最初的牽絆。

    如果要挽回,就得從頭開始,他要將她整整四年的愛戀全部找回來,將童珍惜的心重新找出來,保護好,永遠封存,再也不讓她走遠。

    「天啊,這真的是你做的嗎?簡直比我們店賣的還要精美,夏太太可真是有福氣,嘿嘿。」女店員適時的恭維道,體貼的遞上蛋糕盒,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將酥軟香甜,還帶著一絲沁心熱度,烤的金黃鬆脆的提拉米蘇裝進盒中。

    愛上一個人,會讓人變成瘋子嗎?

    如果是,那麼此刻,夏流觴絕對已經瘋了……

    當他滿心歡喜的捧著提拉米蘇走出蛋糕店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緣故,以往陰悶的夜空今夜竟多了幾分平日所沒有的安寧與溫馨。

    是否經受的苦難太多,上天終於不忍再冷漠的旁觀,當幸福似有若無的招手,應該抓住嗎?

    一旦失去的話,要經受的,可是比這個更甚千倍的痛楚。

    珍惜黯然的蹲在門外,翹首以望,晶亮的雪眸於黑夜之中如鑽石般耀眼,細碎的月澤打在她身上,無聲的渲染著她那一份繁重的心事。

    張開網的話,或許這一次,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童珍惜,你要那麼做嗎?

    正當珍惜游移之際,熟悉的引擎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抬起頭來時,已被擁進一個寬廣而溫暖的懷抱,幸福的讓她幾乎有種想要溺死其中的衝動。

    冰涼的削肩被他的外套蓋住,好聞的氣息聳入鼻間,還沒來得及開口,紅唇就被他堵個滿懷,彷彿口腔中撞進了一頭生-猛的獅子般,珍惜弱弱的悶哼一聲。

    夏流觴愈發吻得更深,好像她是他生命的源泉所在,如果不大力瘋狂的吸吮吞食的話,整個人便會被心中那股龐大的思念與慾望折磨得當場崩潰!

    直到珍惜的小臉由於缺氧漲成了潮紅色,夏流觴才笑著放開她,那笑容,絢爛的近乎放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狼王在俯視著他的子民般。

    不同的是,他的眼神灼燙的幾欲能將她體內每一寸骨頭都熔化成灰,半滴渣滓都不剩。

    「這麼冷的天,在屋內等我不就好了?」

    說是這麼說,可當他透過車窗,看到那一抹嬌小的倩影時,激動的心臟差點從胸口爆裂,感動的一塌糊塗。

    因為,只有三年前的童珍惜才會這麼義無反顧,風雨不動的等他。

    難道,她變回來了?真的變回來了?變回那個只戀他愛他非他不可的童珍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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