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抓狂
    「惜姐姐,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寒風唇角的笑容愈發明亮,絢爛的彷彿冬日少見的暖陽,因為少見,所以會覺得格外溫暖。

    他摸索著抓住她的手,纖細小巧,包含在掌心,細細的揉捏著,彷彿要將他的溫暖通過指尖全數傳給她。

    可珍惜卻冷得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在發寒打顫,血液連帶著一點一點凍結成冰,難受的心肝脾肺都被人活活掏出來了似的,胸口空落落一片。

    「好好的怎麼會傷成這樣,寒風,疼嗎?」

    右手輕輕撫上他嘴角的傷痕,仔細看,還殘留著絲絲乾涸的血液。

    到底,她去巴黎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回來所有人像是發了瘋般朝她撲了過來,為什麼本該在聖德蘭學院潛心讀書的寒風會滿身傷痛的躺在病床上?

    甚至,他的眼睛,居然看不見了……?

    這是老天爺跟她開的一個超級大玩笑嗎?還是說,只是一個可怕的夢魘,夢醒了,一切就會恢復原狀?

    珍惜望著寒風微笑的臉,悵然失神,緊握著他的手指變得沉重而吃力起來。

    眼眶酸脹難忍,隱隱約約,似有無數水霧從心底湧出,全數鑽進胸腔,擠得胸口脹痛不已。

    「惜姐姐,別哭,我不疼,也不害怕,就算眼睛看不見,我還有耳朵,還有手,還可以感覺到你的呼吸,我們還是能像以前一樣幸福的生活,除非,你不要我這個包袱。」

    「誰說你是包袱?!寒風,不准說這樣的話,你的眼睛,絕對不會看不見的,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珍惜撫上他的眼角,心疼的一塌糊塗。

    似乎她出獄之後,寒風就被她牽連著凶險不斷,先是差點被人槍殺,後來遭夏流觴保鏢的毒打。

    而現在,居然雙目失明傷痕纍纍的躺在病床上,她真的是他命中的煞星嗎?

    「都說了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惜姐姐,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寒風吃笑著拍拍她的臉,聲調之中溢滿了寵溺,彷彿她才是受傷的哪一個。

    「我先出去下,寒風,你先好好休息。」不忍再看他頂著龐大的壓力對自己強顏歡笑,珍惜輕聲囑咐道,聲線顫抖的厲害。

    自始至終,哪怕眼眶中蓄積的水分將睫毛都打濕了,她愣是沒有落下一個眼淚疙瘩,因為現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她必須強大,為他支起一方天空!

    關上房門,珍惜五指一緊,抬頭看著敏佳,喉間像是堵了塊濕木頭般,好多話想開口問她,卻愣生生連張嘴都成了奢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自己看吧,這是當時一個過路女生偷偷拍下的。」

    敏佳遞給她一個橙色手機,珍惜沉默著坐到醫院走廊的塑料椅上,按下播放鍵,屏幕中出現寒風與四個男生對峙的身影,背景似乎是聖安德學院的操場,光線很模糊,無法將每個人的臉看得很清楚,忽然,一陣尖銳刺耳的爭吵聲傳出。

    「收回去!將你們剛剛說的話全部收回去!」說話的是寒風,只見他清秀的俊顏怒意橫生,憤怒的朝那四個男生大吼道。

    「我們說錯了嗎?你姐姐本來就是賣了又賣的賤-貨!還敢搶麗珍的代言,真TM不自量力!」

    「還真當自己是純情玉女啊?不過是舞場賤賣的妓-女罷了,老子手-淫一下咋了,童寒風,你信不信老子砸一百萬砸下去,你姐姐馬上打開雙腿諂笑著迎接老子進去?」

    「無恥……!」

    恣意的哄笑聲激得寒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白色的襯衣擺隨風曳動著,四個男生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當場鼻血四濺。

    「你敢打我?就算是校長都得讓我三分,你這麼個窮酸破落的臭小子居然敢打我?哥幾個,上!今天TM要廢了這瞎眼的狗雜種!」

    不忍見寒風被人狠狠踩踏在地毆打的淒慘模樣,珍惜關掉了視頻,聽見心底陣陣淒冷的歎氣聲。

    寒風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卻一次又一次因為她而遭人毒打。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睛會……?

    想到這,珍惜快速起身,整理好情緒走進醫生辦公室,說明了來意,醫生推了推眼鏡,請她坐下,遞給她一紙診斷單,開始說明情況。

    「童小姐,關於病人之所以會雙目失明,是因為腦內殘留著一顆子彈沒有取出,遭受爆裂攻擊從而壓迫視網膜神經系統所引發的間歇性失明。」

    「可當初子彈不是已經取出來了?為什麼他的腦內還會有子彈?!」珍惜急忙道,緊攥著診斷單的指骨慘白的厲害。

    這個比宇宙爆炸還離譜的診斷要她怎麼相信?難道說,當年那個匪徒射出的子彈不止一顆嗎?她明明只聽到一聲槍響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病人目前是視網膜受擠壓而導致暫時性失明,如果子彈無法取出,壓迫腦中樞神經的話,可能會……」

    醫生頓了頓,深深的看了珍惜一眼,漠然的沒有任何表情。

    「會怎麼樣?!」珍惜緊張的心臟馬上要爆開了!

    「摧毀腦中樞神經系統,導致腦死亡。」

    轟——!

    腦死亡?不,不,不會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珍惜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胸口一波又一波撕裂的痙攣,她十指緊攥,強忍著那幾欲傾湧而出的淚水,深吸一口氣,音調乾啞,期盼望著醫生,問道。

    「如果動手術將子彈取出來,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

    「手術的風險過大,而且即便取出來了,病人也未必能存活。」

    「有一半的機率嗎……?」珍惜纖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如清晨的凝露般盈動,隨時都會落下來,砸碎整片大地。

    「最多,不超過百分之四十。」醫生冰冷的話語,轟然打破她最後的幻想,是那麼的殘忍無情,將她所有的堅強粉碎的一乾二淨。

    「如果不動手術,患者還有四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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