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滾開
    夏流觴心臟被吊的老高,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胸口爆出來,大腦中所有的神經都高度緊繃,兩眼死死的盯著她,生怕錯過了一個輕微的動作,便踉成了終生無法彌補的遺憾。

    「不,惜姐姐,我們還有家,來,你過來,我帶你回家?」寒風被她嚇得喉管刺痛,幾乎要竄出血了,但他仍強行扯出清雅的淡笑,溫柔的安慰著她,牽引著她。

    「他會害我,我怕……」珍惜弱弱的回答,用手中的槍直指著夏流觴,邊說,身子邊往角落裡縮,光亮的碎片就像是吸血蚊子般扎破她的肌膚,刺進她的血肉。

    夏流觴心臟頓時疼得愈發厲害,他害她?三年前的傷痛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嗎?童珍惜之所以遲遲不肯接受他,是因為,她一直都在害怕?

    這個答案就像是一記凌厲的耳光,將他所有的自欺欺人狠狠打成粉碎,狼藉得不堪入目。

    寒風被她自殘的場面簡直要逼瘋了!他情願那些淋漓的傷痛全部加諸於自己身上,都不願看到他那苦不堪言的姐姐再受半點疼痛。

    「惜姐姐你出來啊,寒風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乖,先將槍放下好不好?」寒風的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眼圈不覺紅了,悲哀的望著她身上斑斑的血痕,五臟六腑絞痛的厲害。

    珍惜聞言,歪了歪小腦袋,再看了看一臉暗沉的夏流觴,立馬瑟縮著身子,搖頭道。

    「不,不,他會害我,他弄得我好痛,我怕。」珍惜邊說,眼淚嗖嗖的下落,右手死死攥著槍,左手輕撫上自己的心口,好像那裡破了個大洞,正在漏風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她被那些玻璃紮著難道不感到疼嗎?」夏流觴焦急的問,十指緊捏成拳,雙腳急躁的踩著地面,若不是怕她一個不小心扣動扳機,他早就飛身衝過去將她拉出來了。

    「疼?怎麼不疼?可是卻比不了惜姐姐心上的疼哪怕萬分之一,她痛糊塗了,大腦自動催眠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就算你現在再對她施暴,她也不會再哼一聲。」

    說到後面,寒風唇角的笑容透著些許諷刺的意味,更多的,卻是一股濃濃的悲哀。

    雙膝一彎,寒風咚的一聲跪在珍惜面前,眼圈已完全紅了,修長的十指緊扣地面,一聲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伴隨著壓抑的嗚咽,是那麼的無力而淒楚,叫人心肝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珍惜突然啪嗒扔掉槍,湊過來輕撫上寒風的淚顏,柔聲道。

    「寒風,你別哭啊,我不任性了,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別哭啊……」傷痕纍纍的手指輕撫上他狹長的眼角,帶著濃濃的關切。

    「寒風急忙抓住她的手,放置心口處,努力的扯出一抹儒雅的笑容。

    「我沒哭,沒有哭,惜姐姐不難過,我帶你回家,我這就帶你回家。「邊說,邊將身上的外套褪下來,小心的包裹好她纖弱半-裸的嬌軀。

    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她鋒利的傷口,珍惜頓時疼得秀眉緊擰,更是讓寒風乾枯的心愈發的難受。

    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就好了,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保護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讓她可以向以前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所有人都認為她驕縱蠻橫,十分惹人厭,她還是他最珍視的姐姐。

    「回家?嗯,回家,寒風,我們回家!」珍惜唇角輕揚,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彷彿她身上所有的傷痛都不存在般。

    寒風被她明媚的笑顏感染了,頓時破涕為笑的摟住她,摟得的是那麼緊,像是要將她生生融進自己的骨子裡一樣。

    夏流觴怔然的望著這溫情相擁的一幕,明明珍惜獲救是值得高興的事,可他卻難過的一塌糊塗,頭痛欲裂,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

    「抱歉,我又讓你擔心了。」珍惜弱弱的說,整個人瑟縮在寒風的懷中,仿如一朵開在絕壁上隨風搖動的百合花。

    「你啊,就是要我為你擔心才開心。」寒風打趣道,俏皮的刮刮她嫩滑的鼻頭。

    今晚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像風平浪靜的大海突然捲起上千層波浪般,凜冽的咆哮,壓垮了所有的航船。

    沒有經歷過死亡,不會發現生命的美好,那些滾燙下落的淚水,不是矯情,而是來自心底最洶湧的宣洩。

    「小惜……」

    夏流觴的聲音乾澀而沙啞,類似隔空飛舞的泡沫,淡的幾乎讓人以為他不過是頜動了兩下嘴唇。

    看著她微笑的臉在聽到自己的輕喚後唰的慘白,夏流觴整顆心瞬間揪成一團,像是被泡在高腐蝕性的濃硫酸裡,一點一滴的熔化,痛入骨髓。

    他多麼希望她能轉過臉,稍稍看自己一眼,一眼就好,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向她證明此刻內心的歉疚和痛苦。

    可就算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他愛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毀了她,將她逼至絕境,歇斯底里的痛哭哀嚎,當時她叫的是那麼慘,他卻好像聾了般,什麼都聽不到,完全聽不到。

    只想著將她留在身邊,不交給任何人,童珍惜是他的,是他的!

    被夏流觴凜冽複雜的目光盯得渾身打了個寒顫,珍惜怕得往寒風懷裡鑽,嬌軀抖得愈發厲害。寒風趕忙將她摟的更緊,褐眸狠瞪著夏流觴,硬壓著怒火,冷冷道。

    「閃開!」

    夏流觴沒有動,目光片刻不移的鎖定在珍惜身上,透著一股難言的癡戀,但於珍惜而言,他只是個無休止的噩夢!

    誰會喜歡上和惡魔呆一塊呢?誰會希望一場相同的噩夢做上千百遍呢?不會,除非那人天生缺腦。

    珍惜彷彿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失了五感,不會難過,不會傷心,不會悲哀,不會痛苦,更加不會感受到夏流觴此刻的懊悔與歉疚。

    災難已經發生,事後,誰都可以說不想,或者不是故意,可傷害造成了是事實,要抹滅,難……

    「夏總裁,我們趕著去醫院!」寒風再度提高音調,怒火即將爆發。

    「我可以派私家醫生……」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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