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珍惜唇角微勾,好似聽到個莫大的笑話般,她理了理凌亂的秀髮,冰冷的雪眸漫出森寒的光。
「夏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你,無話可說!」
後四個字,她著重加強了語氣。
成功的看到他臉色驟變,卻沒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反而,心頭湧出些許酸痛。
如果是三年前的珍惜,根本不可能這樣冷漠的對待夏流觴的示好。
但是,傷口即使好了還是會留疤,三年的牢獄之災,足夠她心灰意冷,封存住所有的感情。
「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童珍惜,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對我們夏家做過什麼嗎?!!」
夏流觴突然緊緊握住她纖弱的手腕,生氣的大吼。
珍惜雙肩微抖,右手停滯在車把上,他的話,就像一根鋒長的刺,狠狠扎進她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很抱歉,我並不想知道……」
理智的了斷他最後的牽絆,珍惜快速的打開車門翩然離去。
凝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夏流觴氣的重重一拳砰的打在車窗上,鋒利的玻璃碎片插進掌心,不及心口絞痛的十分之一。
他無法不恨童家,也無法不報復童偉業,從那個煉獄活下來,他就知道自己只能是個復仇者!
然而,他精密的計劃裡。卻出了一個差錯。
那就是,對童珍惜,對那場自以為是的愛情遊戲,他有些失控了……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夏流觴才拿起手機,森然道。
「李秘書,將後天的收購計劃提前到今天,十點之前在機場等我,準備好這次銀天收購案所有資料。」-
接下來的七天,一切又褪回原樣。
珍惜白天將所有時間都花在找工作上面,但沒有讀完大學,加上坐過牢,根本沒有哪個公司或企業單位肯用她。
幸好,在敏佳的推薦下於她朋友的酒吧裡兼職侍應生,工資雖不高,但勉強夠日常支出。
那天的事,彼此之間都很默契不再提起。只是友誼,不自覺地深了一層。
寒風的傷勢開始漸漸轉好,夏家兄妹彷彿一場來勢洶洶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本不應有交集。
當然,這個規則對於林藍初來說例外。
花名在外的林家貴公子老往醫院跑,讓媒體不禁懷疑是否染上了啥難以啟齒的東東。
以至於林藍初在醫院看到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時,氣得差點將屋頂給掀了!
「他走了?」寒風挑挑眉,看著一臉無奈的珍惜,唇角彎出一抹淡淡的笑。
「再不走,就該我走了。」珍惜揉揉太陽穴,望著那一堆幾乎能塞滿整個房間的補品很是頭痛。
她不過是隨手畫了只蝴蝶,而且也暗示了許多次,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林藍初是個爆裂性子,認定了就一股腦兒往前衝,不管珍惜樂不樂意,每天定時三個電話,外加定時接送。
「排斥林藍初,是因為……他嗎?」寒風刻意隱去了夏流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