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淚水又出現在她的眸子裡,慕容長空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前面。而此時,他們的跑車正在拐過那個丁子口去。車很快地拐了過去,慕容長空突然發現前面有什麼東西一閃,她趕緊大喊道:「菜子,停車,停車!」
而此時的松島菜子淚水已經模糊的眼睛,她看不到前面,聽見對方的話,有些慌亂了起來。眼見距離前面的事物,不足五米的人。
慕容長空猛地抓住方向盤,往左硬是一扭,跑車在巨大的力道下,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硬是倒轉了一個圈子,這時,松島菜子意識到危險,等車稍稍停頓了,趕緊踩下了剎車。又一聲輕響之後,跑車停住了,卻連頭帶尾調了個圈子。
松島菜子嚇得臉都變了,怔怔地發起呆來。慕容長空看了看她,又看到她睫毛上仍然掛著的淚水,歎息一聲,趕緊摟住了她,安慰道:「好了,菜子,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
這時,冷血他們的車還沒跟上來,雖然是奔馳,但和頂級跑車的速度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何況松島菜子開的飛快。
慕容長空連連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松島菜子才回過神兒來,她撲進他懷裡,又哭出聲來。
慕容長空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丫頭,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事情,你不要壓抑自己。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你的,不叫你受到任何傷害,即使他山口組,也不行!誰給了你傷害,我會叫他付出百倍代價!」說到最後,他想到了山本牧夫虛假的笑臉,聲音不由地冷了起來。
聽到慕容長空的話,松島菜子停住了哭聲,她抬起頭,看著對方回道:「謝謝你,我沒事情了,剛才是因為害怕的,現在好多了。」
慕容長空聞言笑了笑,他知道松島菜子絕對不是因為害怕,即使有一點,但更大的原因,還是在她心裡。
「對了,剛才前面有什麼東西啊,我沒看清。」松島菜子想到了剛才的事情,趕緊問道。
「哦?」慕容長空回想一下,回道:「黑忽忽的,似乎是一躥就出現的,我去看看,你在車上吧。」說完,他就打開車門,往下走去。松島菜子想喊他,但一把沒拉住,也就不再說話了。
慕容長空轉身向前走去,只見幾米外,那個黑忽忽的東西還在,蜷縮著。他慢慢地走進,終於看清那是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慕容長空,黑色西裝上,開著幾道明顯的大口子,裡面翻著白襯衣,而露出的白襯衣上染著黑紅的血跡,細看之下,他的後背上,有幾處明顯的刀傷,還正流著血呢。只是和雨水混在一起,留在地上,路又黑,一時有些看不清楚。
慕容長空心裡暗驚,趕緊走了過去,那人似乎已經昏厥了,一動不動。慕容長空把他的身子翻過來,只見一張年輕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白白淨淨,有些像大學生的摸樣,留著整齊的短髮,他的嘴裡還溢著鮮血,眸子緊閉著。
慕容長空趕緊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只是失血過多昏迷的,這個年輕人的衣服裡面,有一個閃著金光的東西,繫在胸口的衣服上,看起來,像是個校徽之類的東西。
「他是個人?怎麼回事,受傷了嗎?」這時,慕容長空聽到身後有人說道,他的頭頂上也出現了一把傘。
慕容長空點點頭,沒回頭,抱起了那男子,往車的方向走去。正當快要走到時,就覺得身後,一陣車燈大作,剎車聲不絕於耳,過了好一會兒,一陣嘈雜的步聲響起。他又覺得一陣手電的光芒照過來。
「嗨,你是什麼人,你手裡抱的是誰?」一個生冷的聲音響起,慕容長空回頭看去,只見有至少二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圍了過來,當前一人三十來歲,中等個子,滿臉陰沉之色。
慕容長空看向身邊的松島菜子,松島菜子明白他的意思,便說道:「那個人問你是誰,手裡抱的是什麼人?」
「告訴他,我是誰和他無關,我手裡抱的什麼人,也和他無關。」慕容長空淡淡地回道……
松島菜子聞言一驚,但還是翻譯了過去。那帶頭的青年登時大怒,喝道:「八噶!把你手裡的人放下,饒你不死!少在這裡管閒事,小心落得身死異鄉!」
慕容長空這次沒等松島菜子翻譯,直接說道:「菜子,問問他,我手裡的是誰,他們又想幹什麼?」
松島菜子把話翻譯了過去。那帶頭青年冷冷一笑,回道:「小子,看你樣子好像有些來歷,不過告訴你,這裡是日本,我們是吉川會!你手裡的人是我們幫會的叛徒。」他顯然沒有認出松島菜子來,因為一是天黑,一是松島菜子有意地用傘遮住了臉。
等松島菜子把話翻譯過來,慕容長空聽完,嘴角卻揚起了笑意,他看看對方的人,又看看自己抱著學生摸樣的人,心裡暗暗想到:「日本第二大幫吉川會,有意思,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他們!!」
「小子,你究竟是誰?快放下我們的人,不然,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那帶頭青年見對方遲疑不語,而且臉上浮現微笑,不由地大怒了,他的手一揮,身後的青年們就拿出了明晃晃的鋼刀,那森冷的光芒在模糊黑暗的雨夜裡閃爍著,如同一張張猛獸的大嘴,也像是狼的眼睛。
「啊!」松島菜子畢竟是個女孩,見狀不由地輕呼出聲,她走到慕容長空身邊,輕拉了下他的胳膊。
慕容長空轉頭看看她,柔聲說道:「別怕,乖,你先到車裡去吧,關上窗戶,閉上眼睛,或許打開音樂,等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不,我想跟你在一起!」松島菜子小聲而堅定地說道。在這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堅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只覺得,自己一定,必須和慕容長空在一起,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似乎一切都被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