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流氓是要分等級的,歷流觴是一等一的流氓,光是眼睛,就能表達出千萬種不同的調情意味,那飽含著熱力的眸子,慢慢的從上到下的打量過來,在某些重點部分還停頓一下,凌微笑慢慢的向是趟著水一樣走過去,給歷流觴看得整個人有點兒發軟。
阿力關了門,加重腳步,顯示他是真正的離開了。
凌微笑湊過去,蹲下,嘴裡,沒事找事說:「怎麼連衣服都不脫就來泡澡。」
歷流觴苦笑,明明是一交滑倒了,還能是什麼別的原因。手輕輕一勾,凌微笑就被拉進懷裡,一分鐘廢話都不想說,唇壓了過來,萬分飢渴的感覺,覺得這小嘴怎麼就能這麼香,怎麼親也親不夠。這腰怎麼就能這麼滑,妖得不成樣子。這人怎麼就能這麼軟,收緊在懷裡恨不得融化了她。
凌微笑不及妨,被這人猛親個正著,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整個人化為一池春水,軟融在那裡,任歷流觴上下其手。
衣服沾了水,貼合在身上,並不好脫。
可歷流觴不知是故意還是太急切,只是露出自己想要的部分,並不全部脫完它們。凌微笑處處被衣服束縛,於扭動著反而晃亂出別樣的風情,歷流觴瞠大眼,膜拜地讚歎:「你又變大了。」醉意中的男人有幾份好奇:「丫頭,你自己經常自瀆嗎?」
差憤交加……「住嘴!」凌微笑輕喝。
「呵呵……不許我說話,要我專心做事嗎?」流氓果然是流氓,功能不是一般二般的高段。
凌微笑手腳都被自己的濕衣服束縛著,連掩面都沒有辦法,只能反罵道:「你……你才整天自瀆。」
歷流觴搖頭:「不可能啊,我還得分點時間去上班,整天自瀆,你實在過高的估量我的個人能力。不過,你這麼久沒有陪我,害得你的男人需要自己動手解決問題,有沒有一些內疚之意?」
內疚你個頭……凌微笑沒有反抗突然:「啊……唔……」的低呤起來……乾脆閉上眼,眼不見為淨,專心享受。
他驀地覺得口乾舌燥,一把抱住她的細腰,語無倫次地道:「丫頭,取悅我吧,就像我曾經取悅你一樣。」歷流觴拉著她的手,慢慢的劃過自己的身體,調教起來。
凌微笑手腳收縮,整個人掉進水裡,一不小心,就嗆了水,歷流觴一邊提了她出來,一邊笑得直喘氣:「現在我真的相信你愛我了,連我的洗澡水你都肯喝……」
靠,太噁心了。
「寶貝,你為什麼愛我?」看著凌微笑豎著眼睛生氣,歷流觴嘴裡又開始甜言蜜語,一邊輕輕摟抱著接吻,一下一下的輕吻慢慢的撫平凌微笑的憤怒……然後在凌微笑安穩的時候又暴出個驚世駭俗的問題:「是不是我讓你很爽!」
太惡劣了。她生氣道:「我不和醉鬼吵架。」太有傷她自尊了。
歷流觴眼睛裡突然流露出極度傷心的樣子:「不要不理我,丫頭,全世界都可以不理我,你不可以!」霸道的憂傷比什麼都讓凌微笑感動。
「我不會不理你的。」凌微笑柔聲的道:「來,手動一動,我替你脫衣服,這樣穿著不能洗澡。」
「哈!真色,一見我就想剝光我吧。小花癡!」歷流觴自大的笑著。
凌微笑這才發現歷流觴真正是醉了。所以色只不過是他的戲弄她的手段,惡作劇的孩子心態更為嚴重些。還有那笑容後的悲傷,想要發洩,卻又無力逃脫的歎息。
心,突然之間,就士真正的柔軟了下去。這個男人頂天立地,包容一切。但又有誰能在他疼痛的時候安慰他呢?
不是沒有人,他有很多朋友,武大,韓絕,東方御邪,阿力……
可是以歷流觴的個性他是不可能輕易向人流露出自己的軟弱。他的個性,不容許這樣。
也只有面對凌微笑,偶然才會這樣放下一切。
凌微笑聲音柔了下來:「是啊,我想把你剝光。」眼睛裡卻慢慢流出眼淚來。她的個性就是這樣,感動的時候,很容易就會掉眼淚。
歷流觴誇張地道:「哎呀哎喲,怎麼幾個月不見,飢渴成這樣了,丫頭。」
凌微笑仍然在笑,眼淚也依然慢慢的流下來:「是啊。」
歷流觴嚴肅地道:「不要用這麼悲壯的表情,嗯,你是陪老公睡覺,不是陪魔獸練功。」
「嗯。」仍是乖巧到不可思議的回答。歷流觴驚艷地看著她,那張柔吟的小臉綻放出禁慾者的聖潔清冷與情慾交織著表情,如此矛盾卻誘惑到讓人忍不住屏息,詭異地嫵媚。
歷流觴突然覺得凌微笑整個人都性……感到了極處,當下難得聽話,讓凌微笑把自己脫光。
最後是誰扶著誰上床的,都不記得了,只是知道從浴室到床邊,到處都是水和凌亂的濕衣服。
夜晚,粉紅色的迷霧,低呤婉轉……愛不夠,好像床下面有火,非要人翻過來。翻過去,二邊都得燒得金黃才算是正點。
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只有愛,唯有愛……
不願意放手,緊緊地抱在懷裡,可是……天終會亮,人總要融入人群之中,再相愛的二個人也無法成天 的粘在一起,小分離大分離小相合大相聚,人總是於快樂痛苦之中尋找著自己的平衡點。
凌微笑累著睡著了,沒有心事的人總是容易入睡。
歷流觴抱著凌微笑,看著窗外,天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永遠記得,受了傷的凌微笑,坐在地板上,輕輕伸手去握那一束陽光……凌微笑,朝陽般的女子……他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對她好。
是現在什麼也不告訴她,放手,讓她去尋找幸福。
三年五年後,他功成名遂,如果她沒有別的人,他們再重新來過。
或者是現在,狠心,自私一些,什麼都告訴她。然後,讓她和不悔在愛的禁錮裡,耗盡了青春,他年別人追憶似水年華,可她呢,只能回憶十幾歲就開始做一個舊時的,大門不出的主婦的生涯。
這樣的人生,試問下,自己願意嗎?如果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怎能要求別人做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自私是十宗罪之一。
二種,都不好。
可是,必須做出選擇。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好成這樣,讓我愛也難為,放也難為。
*
第二天一早,歷流觴和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陪著凌微笑出去逛蕩。歷流觴一路拉著凌微笑手,漫步於各種奇怪的商店裡。這是二個人相識以來第一次用這樣正常的方式相處。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又似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改變。
一家一家的店隨便的逛過來,沒有目的,沒有預期,手緊緊的扣著手,天氣熱,手心裡全是汗,有一點粘粘的不舒服。卻仍不想放開彼此的牽繫。
人偶店裡有一個阿嬌坐在金屋裡的藝術品,二個的看了一會兒,歷流觴似無意般淡淡問道:「如果說有人能你給金子打造的籠子,裡面有你所有喜歡的東西,你會覺得幸福嗎?」
「不,不要。」凌微笑笑著,眼神很堅定:「穿什麼住什麼並不重要。我喜歡風,喜歡自己能飛的感覺。」一個人,如果你能讓他飛,他還是有機會會飛回家的。一個人你天天束他於小屋,一旦有機會掙脫,多半是再也不肯回來了。在凌微笑的心裡,歷流觴是那樣一個自信心的男人,所以他才肯給她學習飛的機會,當然,她的心,已安穩於他的掌心,在外面飛得倦了累了,總是會歸來的。她之所以這樣的想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也許就是因為她知道,她還可以飛吧。
歷流觴沉默了。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是放手的時候了。
但放手,又有一千種方式。
無疑,他要精心打造,最適合他們的一種。
他要給凌微笑這隻小風箏綁緊線,讓她暫時的離開,但,另一邊,仍要繫緊在他的手中心。
陰謀詭計,別人會玩的,他一樣能玩。只是他不敢用它來對付凌微笑罷了。
也許,在這一點上,他應該再自私一點。
給二個人最後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復合的機會。
*
音樂很好。
凌微笑今天一直心情極好。一點也沒受到歷羲之的影響,有時候歷流觴也覺得這丫頭的神經比自己還強悍。西餐廳的氣氛如此的美好。月光從頂層破窗而入,燭光點點,
有侍者走過來,送上玫瑰香檳和音樂……
小提琴琴出動人的絃樂……
突然發現歷流觴穿得好帥好正式哦。
凌微笑覺得自己是公主。每一個少女都有著自己的公主夢。
這樣的情況,似在是甜美的夢裡。
她突然覺得害怕。心跳得很快……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被打破。
歷流觴微笑著,隔著桌子,握住了她的手,嘴裡,輕輕的呤道:「當陽光照在海面的時候,我就會開始想你;
當路上灰塵飛揚的時候,我就會看到你的身影;
在沉靜的林苑中萬籟俱寂,我聽見你。
太陽西沉星星閃耀,愛人,願你永在我的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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