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天使的契約 6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有些不堪的事,當事人縱想忘掉,亦會不斷的由身邊的人有意無意的提醒!

    *

    凌微笑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迎接妝小小同學。至少努力給這丫頭一個好印象,以後少些惡做劇也是好的。她沒發現自己努力力爭的心態,很有一點象小後媽的感覺,怕自己不折騰前妻的孩子,也會被世人所辱,何況這孩子這樣的皮,實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耐心耗光的一天。

    武大神奇的失蹤了,不過凌微笑並不擔心,歷流觴在家裡,自然那就是什麼事也不會有了。

    到了機場,凌微笑跟著阿三一起走進候車大廳,說實話,到這裡才明白什麼叫高素質。外面看著靜悄悄的,門一推開,才發現裡面竟有一二百人,三五成群,站得很近,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聲耳語,非常的注重公共場所的禮貌。凌微笑愣了一會兒,才想到,歷流觴一直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吧,所以,他的霸道冷酷裡才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味道。凌微笑搖搖頭,覺得自己的腦子有問題了,似被歷流觴這丫控制了,他在身邊,她想他,他不在她的身邊,她竟然還是什麼事都能聯繫到他身上。

    妖孽,他肯定是在自己身上作法,下了情蠱了!

    二個人相處,直到此時,凌微笑才有一種情竇初開的少女,陷入初戀時的感覺。

    阿三回頭,對凌微笑低語:「妝小姐在那裡!」手指一比。凌微笑看過去,才看到自家的保鏢領著一個小個子美少女走過來。

    唔歷流觴真細心,派人去接了妝小小。凌微笑深呼吸,迎上去。聲音很輕婉:「小小,你好。」

    妝小小定定地看著凌微笑,低垂下眼睛:「我不好,很不好!」聲音很累,眼下青痕隱隱,似多日沒有好好睡了。

    「累了吧,我們回家去。」凌微笑想伸手,握著妝小小的手,又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這丫頭袖子時會不會隱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辦法第一次見這丫頭衝擊太大了,簡直就是穿越進了古代武俠。

    以妝小小的聰明,和敏感的個性,當然不會錯看這一幕,她勾起唇,蒼白的臉上顯出一些惡意的笑來:「你怕我?為什麼?我是怪物?」這幾聲有些大了,周圍的人瞟過來二眼,才轉回去各說各的。

    凌微笑壓低聲音,「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太聰明了,比大人還強,而且你喜歡捉弄我,所有我有些怕你!」

    她沒有絲毫想誘哄妝小小的意思,直接說出了心裡的想法。示弱但並不是真正的怯懦,反而是以一種溫柔的,包含妝小小的自尊的口氣說出來。妝小小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大人,愣了一下,然後聲音也小了,樣子倒是高傲的很,抬了頭:「哼!」不過沒有拒絕跟著凌微笑走出大廳。

    跟著妝小小的保鏢抹了抹汗,萬分尊敬自家的大嫂,他一路跟著妝小小這個小魔星,才明白這丫頭有多難搞定。沒想到大嫂也沒顯示出強勢來,只是面帶淺淺微笑,淡淡數語,就降了這小妖。想一想他們的觴少不也是天下一等一難纏的大魔星,凌微笑連歷流觴也搞得定,妝小小自然不在話下。

    *

    上了車,妝小小問道:「我的蛇呢?」

    凌微笑不知,挑了眉看向保鏢。

    保鏢回答:「活物的行李托運會比較慢一些。」

    「那些蛇會悶死的。」妝小小歷聲道,小爪子又亮起來。

    「蛇不是要冬眠嗎?!」凌微笑搜索著有限的蛇類知識。

    妝小小睨她,用看白癡的眼神:「爬行動物的冬眠受溫度的影響,而不是受季節的影響,飼養在室內的爬行動物,只要保證在合適的溫度,是不會冬眠的 。」

    凌微笑點頭,虛心受教,在未來與妝小小相處的日子裡,學些關於爬行類動物學還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可以把妝小小的蛇放到地下冷庫裡呆幾天,確定它們睡著了之後,再拿給妝小小,這樣至少要以保證一段時間的家庭平靜。

    「你們替我裝備了蛇室嗎?」妝小小又一次發問。

    凌微笑汗顏,歷流觴可沒這麼寵她,還蛇室呢,發個窩給妝小小住還是看著韓絕,而不是妝小小的老媽面子上。他只需要保證妝小小的安全,而並不需要提供給妝小小心靈愉悅的場所。不過,如果說能力可及的話,凌微笑希望妝小小能過得幸福一些。因為妝小小的老媽一看就是比冰山還要冰冷的存在,對妝小小,似也沒有普通母親所包含的萬般寵溺。說實話凌微笑很同情妝小小,所以,她比較有選擇性的說著實話:「我們不是很懂這些,所以你的小舅舅專門去請了一個蛇類專家來,如果你願意,就和他一起為你的寵物們弄一個舒服的小窩吧。」

    妝小小繼續高傲的哼了一聲,算是暫時滿足了。

    車到了家。歷流觴腿不好,倦在寶寶間裡逗孩子玩。凌微笑不敢就是樣帶著妝小小直接進她寶貝女兒的房間,便讓妝小小在客廳等一會兒,自己上去請示歷流觴。

    「小小來了,晚上睡哪?」凌微笑這才發現,歷流觴根本什麼都沒準備,光是叫了一個蛇類專家防著小小做壞事了。汗,歷流觴對於自己不喜歡不關心的人,簡直冷酷到令人髮指,他也沒想過,妝小小是一個那麼孤單可憐的孩子,既然大家要同居一段時間,就要盡力給她點家庭的溫暖,親情包容。

    某男正深陷在自家女兒甜美的笑容裡,醉得半死,頭也不抬甩了一句,「隨你!」歷流觴的意思很明白,凌微笑是這家的女主人,什麼事,應該她挑的,自己主動的挑起來,他會在一邊看護著,但不會妨礙她的主動。

    「唔……」凌微笑慚愧了,自從跟在歷流觴身邊,都有些失去以前什麼事慣常的自已動手動腦的感覺了,總覺得他的主意才最高明,什麼都蠻想聽他怎麼看的。這也是人類的惰性使然吧。想了一會兒才道:「我以前的臥室,現在沒有用了,可以給她。」那個房間比較好,而且和寶寶的屋子還隔著歷流觴的臥室和書房,安全性大一些吧。

    歷流觴點頭,表示同意。

    「她想要一個蛇窩……」凌微笑愁眉苦臉地道:「能不能把那蛇窩弄得離主屋遠點,我看後院有二間倉庫一樣的小房子,能給她用嗎?」

    歷流觴搖頭:「那屋子不能動。」內有機密,不是婦人小孩子能玩的東西。

    一樓空房間是很多,但如果那蛇,在妝小小的受意下跑出來,不要說是不悔了,就是媽,也會被嚇死吧。愁,凌微笑發現自己超沒用,這麼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

    歷流觴放她在一邊糾結,只顧著與寶寶眉來眼去,纏綿悱惻送秋波……

    唔,被打入冷宮的女人真痛苦。

    *

    凌微笑帶了妝小小去自己的臥室,一邊道:「這是我住的房間,你要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或者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一下,好嗎?」自己一邊拉了櫃子,收拾自己的東西。

    凌微笑最近很喜歡用整理箱,因為整理箱真的很好用,又便宜,能把家裡所有雜物,衣服、鞋子、書、廚房用品……分門別類的放得又能整齊又好找又特別的乾淨。而且搬起來也方便得很。她一邊叫了人拿了些大尺寸合適的整理箱上來,一邊將自己的東西收進去。

    妝小小冷眼看著凌微笑的衣服,在她的眼中那些精緻的衣服倒不起眼,而凌微笑帶過來的那些洗到發白的東西才有些奇怪呢。「你以前是灰姑娘吧!」好奇的聲音,妝小小湊近:「這麼難看寒磣的衣服你也穿。」

    凌微笑看了看妝小小,笑道:「是,小小是公主啊,所以看不慣這些難看的衣服,其實一個人穿什麼樣的衣服不是頂頂要緊的事。最重要是她過得心裡舒服不舒服。」

    沒有任何被刺激到的怨懟,也沒有沾沾自喜,很平靜,很溫婉的聲音,其實,妝小小很是喜歡凌微笑這樣的感覺,柔軟,又親切,似大姐姐,最近,又真有了一些媽媽的香香軟軟的味道,真的很好聞。一時便收了暴燥,呆在一邊看凌微笑很是小女人的收拾東西。

    時間似都慢了半拍子,妝小小覺得眼前的女子似有一種奇怪而陌生的感覺,有她相陪,似乎也就失了平時那些毛燥不安了。小孩子是閒不住的,在一邊指手劃腳的幫著倒忙,凌微笑將自己的東西封存好,讓保鏢拉走,開始整理起妝小小的行李。

    超多漂亮的華麗到繁瑣的衣服,凌微笑看了二眼,又關上箱子,覺得這些東西展開了,又佔地方,又不實用。等有需要的時候穿才比較好。看了幾箱,找到些平時可以穿的衣服,放進櫃子裡。一邊收拾一邊和妝小小道:「這是內衣,這裡是睡衣,外套都掛在這裡……」

    妝小小奇怪道:「我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你洗澡的時候可在自己拿衣服換啊!」凌微笑也很奇怪,十歲,並不是很小的年紀,她自己十歲的時候不知多能幹了。就算是自己的不悔,她也不會因為寵她,就把她培養成一個廢物的。

    妝小小微怒道:「我不要,我在家的衣服都是傭人理好的。」

    凌微笑道:「這裡沒有傭人啊!都是自己做。」

    妝小小不相信:「不可能,在我們家,家務是傭人做的!我外婆媽媽小姨從來就沒自己做過這些事。難道因為你出身低下,小舅舅連傭人也不請,家務全讓你做?我不管,你要是替別人做了,也要替我做。」

    凌微笑愣住,她沒有想到過,她只是隱隱的覺得自己和歷流觴家在很多事情上看法相差很多,從來沒有想過,在他們這樣的家裡女人做家務可能是被家人輕視的一種態度,想到這些日子家務大部分都是媽媽 做的,是不是,歷流觴在潛意識裡,把媽媽當成了家裡的傭人?

    她想到徐銀美原來在家確實也請了傭人的,明顯自己不做家事,雖然現在做得高高興興,也是懷著一些些贖罪的心理,心甘情願的做小伏低!

    不,不行,如果羞辱她沒有關係,如果因為她,連帶的羞辱媽媽,她,不能忍耐!

    妝小小看到凌微笑失了音,更為得意:「你要是伺候這一大家子,也就要伺候我!」當下得意地仰起頭,擺出一副極為公主的樣子來。

    凌微笑沒有說笑,收拾好東西,對妝小小道:「我讓你小舅舅替你找個專門的傭人,伺侯你吧。」她不想為這種小事爭,而且妝小小確實需要一個人看著她比較好。

    妝小小不高興,伸了手拉著凌微笑的衣服,蠻不講理地道:「你為什麼能伺候別人就不能伺候我,為什麼為什麼?」

    凌微笑有些頭疼,她並不想說什麼傷害別人的話,雖然這種反擊的話簡直是人類的第二本能。但和妝小小這樣的孩子,凌微笑覺得勝之不武!

    她想了半天,才道:「你願意我把你當成一個能講道理的少女看待,還是希望我把你僅只當成一個頑皮的孩子。前者我準備和她講理,後者,我只照顧她的生活需要。」

    妝小小蠻勁兒上來,不管不顧:「你要伺候我,你要伺候我,我不要別人來碰我的東西……你要是敢不同意,我就叫小舅舅揍你,我聽我外婆和小姨說,你在家經常被小舅舅打,哼!」其實歷曲水的意思不過是嚇唬小小,讓她聽歷流觴的話。可這話經小小這麼說,就變了味道。基於這話有很多的事實成份,所以分外的刺心。

    凌微笑皺眉,看著妝小小用力的擰她的手腕,直到手背處被尖利的指甲劃出了一點點血痕!

    很痛,但沒有心裡痛得歷害。可這痛,卻是無法象任何人訴說的。

    自己已愛上那個曾虐待自己的魔鬼,所以受到別人不理解的言語侮辱,就再所難免了。

    也許,自己真正和別人說得一樣,很低很賤吧!

    縱明知道自己的所有幸福都操之於那個男人的情緒轉變之間,但這十八年來,初初得到的幸福,又怎麼能是「自尊」二字就能放手的!

    *

    美女們,玉手輕點《我要推薦本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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