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疼痛的契約 海少(第二更)
    凌微笑微微偏了頭,看了看歷流觴。耳邊聽到電話那邊人的在說: 「當時正在放炮炸石,那輛車急著趕回去吃晚飯吧,沒有理會放炮前的預警鳴笛,衝了過去,車子一下子被炸翻,掉進石坑谷,車上的三個人全死了。」

    「有沒有及時救助?」

    那邊停了一下,才道:「老大,你沒看到,三個人摔成了肉餅,血肉軟沾在一起,誰是誰都分不清楚了。」慘得看不下去。

    歷流觴對司機道:「去礦山!」一邊不斷的和各方人士聯繫。一邊打開電腦對比數據。完全忘掉身邊還有一個凌微笑。

    凌微笑縮在那裡,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車子開出市區,一直開了近二個半小時,才在一大片荒無人煙的石頭山前面停下。這裡有巨大的露天礦台,許多大型的機械設備就在上面持續的有規律的作業。似什麼事也不能打擾它的進度。

    歷流觴下車,一群人迎了上來。凌微笑低頭,繼續靜靜的看自己的課本。很快天色暗了下來。凌微笑看累了,偶一抬頭,就發現原來歷流觴已和那群人一起到出事現場去了,那是一個深深的傾斜碎石谷,很是危險,歷流觴走在人群中,不知為什麼,凌微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走路的樣子極為優雅,她笑笑,聯想起起同樣優雅出眾的柳少白老師。歷流觴顯然更為原始人一些。

    肚子有些餓了。她在車裡只摸到一瓶水,打開,喝了二口,繼續看書。

    *

    「歷總,這裡的山體坡道根本不能勝任運輸石子,何況是二十四小時連續不斷的作業,司機很是疲憊不堪,出事也就是在所難免。」當地負責人礦山分廠林廠長解釋道,將事故原因直接從現場推向總部的任務部署。

    「這是放炮時炸翻的車子,並不是車主駕馭故障。」歷流觴很冷靜的指出最重要的一點。

    「可是如果車主聽到鳴笛的話就不會……」林廠長還在解釋,可是面對這個沉穩冷酷的年青總裁,他總是有幾份膽怯,不敢把話頂得滿了。

    歷流觴回眸冷冷睨了一眼,才道:「難不成這車是硬闖了放炮時必須放下的警戒線,三個人一起想送死?!」

    林廠長的汗下來了。沒有再說話。

    歷流觴對另一個李副廠長道:「你去仔細檢查一下交班記錄,對於事故責任人的界定一定要清楚,這是瀆職,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失誤會導致別人喪命嗎?!」

    李副廠長點頭答應了一聲,興沖沖的離開。

    歷流觴對林廠長道:「你跟我的車一起回去,晚上喊安檢人員吃個飯。」

    林廠長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終於緊緊閉上了。

    *

    林廠長坐在司機副駕駛位,一回眸,才看到車後仍坐著一位秀氣的穿制服的少女,柔順的長髮半掩住雪白清麗的面容,手持書卷,正在用功。從頭到尾,甚至於沒有抬眼看他一下。

    歷流觴坐到她的身邊,突然感覺到疲倦,伸了手,不管林廠長的目光,將凌微笑摟入懷裡,似抱著這個少女,就能吸足力氣。

    凌微笑調整了一個新的姿態看書。安靜的倦在男人的身側,車開了。歷流觴拿掉凌微笑的書,凌微笑不說話,安靜的眸子投入窗外,半途上從倒車鏡裡看到林廠長研究的眸光,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滑過去。

    *

    歷流觴下車,吩咐司機將凌微笑送回去。

    從頭到尾,凌微笑保持著安靜,似對歷流觴所有的事都沒有過問的興趣。歷流觴看了少女一眼,現在他沒有時間管這些事。一向建築用的石子都是半黑道控制著的。利潤雖然沒有毒品走私大,但是在合法的事業裡已是鮮有敵手了。

    礦山出了事,要是上面下令停止採礦,那損失就太大了。他要打起精神來挑個細心的人應付這接下來一系列叫人頭疼的安檢工作。當然有不少事還是他必須要出面的。

    工作,每天都必須持續,不管新鮮不新鮮!至少女人,永遠有更多更多,保管每天都新鮮!

    *

    這一番折騰,凌微笑回到歷府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她肚子早就餓了。一進客廳,就看到一個稀客……海少!!

    海少和韓小初正坐在客廳裡聊天。俊男美女畫面和諧唯美。

    只覺得心臟突然緊緊緊緊的收縮了一下。凌微笑在門口愣住了。這麼晚了,這變態到這裡來做啥?~!

    海少側過臉,魅惑之極的眨了眨眼,樣子不是不帥,可是凌微笑就是覺得有一種寒氣直迫心頭。定了定神,才想到,這變態就是歷流觴的朋友。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凌微笑的雙眸,沉靜而憂鬱。沒有絲毫海少所期待的害怕和憤怒的眼神。似她即沒有因為那天的受虐而膽怯,亦沒有因此懷恨在心而憤怒。她只於一愣神中似就打定了某些主意。沒有朝廳裡的二個人打招呼,錯身而過,去廚房準備替自己弄些東西吃。

    海少哎喲的笑了:「見到故人,照顧也不打一個,觴少的調教還不成功啊!」

    凌微笑停住身體,本來,她最不喜歡這種意氣之爭,可是,海少這個變態成功的激起她的怒意,今天一整晚上的沉靜,似在這一時,再也掩飾不住了。她沒有回頭,聲音輕軟飄過:「就算是吧,你,也沒有資格過問。」

    這一句挑釁,並沒是怒火沖天的脫口而出,而是由一個沉靜的背影經過思考後的結果。凌微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隨時準備承擔這結果。

    韓小初笑了:「我說什麼來著,這哪裡只一隻小白羊兒,明明就是只吊額白睛大猛虎啊!呵呵呵……」一連串沒有什麼意義的笑洩露了她喝多了的秘密。

    海少也在輕笑,他不會被凌微笑這一句簡單的話刺激的,淡淡諷刺,「你那天可沒現在這麼勇敢……」

    凌微笑側過臉來,對海少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如果那一天,那幾十個個男人是我的手下,你也不會有現在這份輕鬆吧!」她的眼神裡有淡淡的不屑,似他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個變態的孩子!藉著人多,狗仗人勢罷了。

    海少終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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