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疼痛的契約 曖昧舉動
    衛小貂踢凌微笑,一邊笑著說:「老師坐啊坐啊。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班長校花凌微笑同學,這是我們的高數代課柳老師。」

    有著神仙哥哥美名的柳少白,英俊面容,精緻的五官自不必描述,修長的男子米白色的休閒服下露出乾淨的肌膚,修剪得十分有型的頭髮蓋不住頸子,露出了線條完美的頸項曲線,加上清秀鎖骨微露,已是迷得一群女同學雙眸大放紅心。

    柳少白笑笑,坐下來,很難讓人想像,一個人就連坐下來的動作都這樣的優雅,那眉間淡淡書卷氣息,似正從古代的書法作品中走出來的人物,沾染著淡淡的墨香,足以讓一個女人在剎那間心動。

    凌微笑從來不是個花癡,但那一瞬間她也覺得柳少白莫名地讓人移不開目光。

    柳少白的托盤上放著很正常的飯菜。對比之下,二位女生還是象食草性恐龍。可是所有的女生都不由自主的坐姿端正起來。連衛小貂也被這種強大的溫柔氣場所感應,吃得斯文而秀氣。

    凌微笑低垂著頭吃著屬於自己的食物,似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突然,耳邊傳來那個微微含笑的聲音:「那個紅燒肉看起來蠻不錯的樣子。」

    凌微笑大吃一驚,抬眸,看全體餐桌成員都看著自己。紅燒肉一向是女孩子減肥的頭號大敵,這一桌子八個人,真的只有和衛小貂打了。衛小貂的已經咬得不成形狀,只有自己的飯盤上頂著二片形狀色澤都還算完全的顫抖肉片。

    凌微笑納悶地看了看柳少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能這樣一臉的神情氣爽優雅的要求與一個幾乎算是陌生的女孩子分享這樣親密的事情。可是,柳少白的溫柔裡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她幾乎算是在半催眠的狀態下,不得不發問:「你要嗎?」

    詭奇的問題有了更弔詭的答案:「可以嗎?」柳少白的視線從紅燒肉劃到少女粉嫩的臉蛋上。

    凌微笑鬱悶地點了點頭。

    只看到柳少白優雅無比的舉起筷子,將凌微笑盤中的紅燒肉準確挾起,凌空飛渡到他那張薄唇中,帶著甜醉的笑意,慢慢騰騰的吃掉。

    這曖昧的舉動讓所有的女生目瞪口呆中。

    然後,

    新來的神仙美男看上了驕傲的校花的流言成功的在校園裡傳開。

    *

    「靠,不就是那張臉還能看嗎?早上才從一個男人車上下來,中午就立刻跟老師勾三搭四,真不要臉。」

    「是啊,聽說她被人包養了。你沒看她最近胸部都變大了好多啊,呵呵呵……」

    身後的女同學故意放大聲音。下午第三節課,體育特長生衛小貂同學去跑她永無止境一萬米去了。那些實在看不慣凌微笑的同學再也忍受不了,開始指桑罵槐起來。

    凌微笑坐在桌前,安靜的看著英文書。她的完全不會理別人這種級別的語言攻擊。小時候整天被人追在後面,什麼髒得臭的難聽的沒聽過。習慣了,等閒也就不生氣了。她的主要精力必須要放在學習上。如果她還想有未來的話。

    不管歷流觴是怎麼對待她。她都決定靜觀其變,最好,能在半年後考上一個又好又遠的學校,遠遠的躲過這些煩心的事兒。重新努力構築一個幸福的未來。

    幾天沒來上課。其實英文還好,最重要的是數理化。幾天就感覺差了一大堆東西沒學。她雖然是一個成績不錯的學生,但那是因為她努力,而不是有什麼過目不忘的天賦異能。她現在只能自己努力把英文新單詞熟悉下。數理化的部分還得找筆記晚上好好研究。

    她一直安安靜靜的看書。直到放學,才回眸,當著眾人的面,對著那一一堂課數落不斷的二位女同學客觀地道:「如果說你們對自己的長相缺乏一位少女應有的自信,那麼應該在修養上補足,而不是將你的缺點以這樣自暴的最尷尬的方式一次性向全班男同學表達得淋漓盡致。」

    她說完,眾人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哄堂大笑。

    得意了整整一節自修課的二個女生在最後的瞬間被徹底擊潰!羞愧的無與倫比。

    凌微笑背起書包,仍是那樣淡然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走出教室。背很直,走得很穩定。

    大概被衛小貂保護得太久了,以致於別人同學誤以為她是一隻真正的羊只了。哈!她凌微笑不會保護自己,哪裡還能站直身體活到這麼大。在這個正常的世界裡,她是不需要別人的保護的。

    可是,她的眼睛看向學校門口,那裡安靜的停著一輛黑色房車。雖然遠遠的不清楚,但直覺,那就是歷流觴的車。在那個黑暗的世界,凌微笑痛苦的抽動了下鼻子,吸了吸氣。她還不足以自保。

    慢慢的走近,在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中,凌微笑坐進歷流觴的車裡。

    車子開了,歷流觴親呢的拍了拍凌微笑的膝蓋,「晚上去吃西餐好嗎?」

    他覺得女孩子都喜歡吃那種優雅浪漫的氣氛。卻沒有想過在那種講究儀表勝過進食的地方,凌微笑包裹得豬蹄一樣的傷手,和一身樸素的學生制服是多麼另類不舒服。

    歷流觴接送對凌微笑是一種傷害。可是,他並未覺察。他給予的溫柔體貼都是流於表面化的,不過是戲子般即興表演,做做樣子,騙取一顆純真芳心用的。因為未用真心,所以,於這細枝末節處,就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關愛。

    換言之,歷流觴是在用這種他自以為是的溫柔浪漫用另一種方式傷害著凌微笑。

    凌微笑不會提醒他,他所給予的一切,她都默默承受。直到,有一天,她有能力離開他的時候。

    *

    車子才駛出校園不久,電話來了,歷流觴接過電話,臉色微變:「什麼時候的事?」

    因為在車上,歷流觴的手機就放在凌微笑的那一側,所以凌微笑也能隱約聽到電話那邊的人的聲音。那是一個男性的聲音,有些乾澀低啞:「一小時不到。」

    「死了幾個人!」歷流觴追問。

    「車上的三個人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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