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這解藥,今晚我是難逃一死了?」心裡寒顫一片。
他緊緊地擁住我,「我,當然不可能讓你這麼就死去。」
「當然,在我給你生個孩子之前,我還是有幾年活頭的。」我自嘲地說著,他望著我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卻又無比強大的眼神,「你現在這個樣子,彷彿看慣了殺戮和血腥的冷漠,有著看透生死,任何事也無法動搖的傲然灑脫,卻又在無端地散發著地獄般的妖嬈魅力,輕而易舉地撩撥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這麼純粹,但強大的眼神,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鳳瑾修冷冷地瞇起眼睛。
哦了一聲,我自顧地爬上床,「好累,現在想要睡覺。」脫下染了血的袍子,「這個還給你。」
「現在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了嗎?」他一把扯過我鬆軟的棉被,不給我睡。
坐直身子,「是誰的人?」我若有所思地仔細觀察鳳瑾修的表情,「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什麼人!」
鳳瑾修鬆開被子的一角,靠在床頭,抿了下唇,意味深長地道,「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現在皇上年歲已大,歷代帝王更迭換代哪次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就算分崩離析也不會讓對手有機可趁,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親手毀掉以免落在敵方手裡。」
「呵呵,自己得不到,亦不想讓對手得到的最好方式,永遠都只有毀掉!」我撫上被子上金銀雙絲刺繡而成的錦繡圖,「多美啊……」微愣之後,眼底輕鬆甜軟的笑意不再,「人,也是這樣吧?」
他黑眸緊鎖住我,優雅高貴的氣質頓時撲面而來,只是那雙沒有什麼情緒的美麗眸子,讓這張魅惑的面孔看上去更加邪肆幾分。
「所以你就在我的肩頭烙下了屬於你鳳瑾修的記號?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逃走吧,除非我不想要命了。哈哈……」我不悅地皺眉,朝鳳瑾修低喝道。
困意被驅散過半,在鳳瑾修微微的驚詫中,我的身軀貼近他的,扯開繁複的衣服,雙眸慢慢下移,在鳳瑾修沒有回過神時,我已經朝著他的鎖骨就是狠狠一咬,尖銳的牙齒廝磨著,挑撥著他光滑的皮膚,他的身板依舊挺直著,嘴裡沒有逸出絲毫聲音,他不疼是吧?我的牙齒繼續用力,讓你忍,知道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口腔,才滿意地離開。
「你的血,也不賴。」清晨即將破曉的亮光穿透了窗子,投在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這個男人的身體不可置疑的好看,但我現在更為那深深的牙洞而驕傲。
鳳瑾修的眼神裡一片波動,直直地望著我,眸子裡似乎有迷霧瀰漫,半晌,才低沉問道,「現在,滿意了嗎?」
我內心裡一個勁兒地搖頭,不夠,還遠遠不夠!
此時,他捧起我鼓足了氣焰的臉。
「我就養了你這一隻,現在有需求,是不是也應該找你滿足?」曖昧的眼神,曖昧的話語。
「昨天你的洞房花燭夜呢?」我瞇起烏黑的眸子,「以輕,你點了我的穴,又給楚燕下了血紅,你的小腦瓜裡想的怎麼竟是邪惡的事?」
「其實,血紅只是一種催情用的藥,根本不是什麼毒吧?」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日我會克制不住的難受,而他卻淡然的毫無反應。
「和你練的那種功,有關吧?」我雙手垂下,坐在床笫之間。
「現在你與我發生了男女關係,那個功豈不是不能再練下去了?」這埋藏在我心裡很久的疑慮,按道理像鳳瑾修那般自持而又精明的人,怎麼能放棄多年的隱忍?
可惜我接下去的話語已經被含在一片粗獷的吻中,身子開始發狂地顫抖,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背後劃出一道道激烈的痕跡。(XX河蟹中……)
……
……
這次醒過來的時候,情況不算很糟,比上次渾身被碾過一般的疼痛已經有了飛躍的好轉,是不是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承受力就會彪悍起來?
月奴身上的傷基本已經痊癒,和素心二人在聽到的喚聲後,急的破門而入。
「這次,又怎麼了?」我伸了個懶腰,慵散地問著。
「王妃,你可回來了,現在恐怕某人又在抓狂了。」月奴歎了口氣,「昨晚吧,折騰的大家都沒有睡好,那個公主真是難伺候極了。」
素心說得就更直白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她和手下的兩個侍女昨晚瘋了似的在外面吹著冷風,那個公主嘴裡罵的最為難聽。」
恩……我好像把血紅的量,給下得大了些。
「這些宮鬥,真沒意思。」月奴給我穿好衣服,我蹬了雙繡花鞋,下床,「人怎樣才會乖乖地待著,不說話?」
「死掉。」素心說完後,驚得驀然摀住嘴巴,「王妃,你不會是想……」後面的話嚇得沒敢說出。
「那麼髒的事情,我怎麼會做?」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幹掉了幾個,但是我都沒有主動出擊啊,明明是他們自己撞上來的,怨不得我吧?
二人感覺一陣寒風過隙,門外又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這天還沒全亮,,她們折騰了一晚上精力還這麼好?」
月奴低著頭,素心狐疑似的看了我一眼,「王妃,其實,你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這天暗的原因是……快到晚上了。」抹了抹額際上的冷汗。
二人互傳了個瞭然的表情。
「王妃,其實……有時候我還是很佩服大王爺的。」她明明話裡有話。
「素心,小心別被那隻狐狸拐了去,賣了都不知道。」我在背後說他這種話時,不怕被聽到,傳給他的耳朵裡才好呢!
「鳳瑾修呢?」我撕了塊碎肉,向睡著的龍貓砸去,竟然比我還能睡,該打!
「大王爺處理公務,還沒回來。」月奴看著床上的被子,疊也不是,不疊也不是,「王妃晚上走了困怎麼辦?」
「外面不是有一群母狗在叫嗎?」轉頭問她倆,「多長時間了?」
「斷斷續續的有幾個鐘頭了。」
「素心,你去找幾個工匠,把我屋子前面的石凳子給挪到別處。」
「王妃不喜歡?」
「讓門外的人自備桌椅!到我這裡挑釁,哪能給她們這麼好的待遇?」
我開窗透氣,望天,藍汪汪的,思忖著鳳瑾修整天癡迷的政治國事,究竟有多大吸引力,索性不逃了,在逃和被抓中糾結,不如好好的大干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