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過頭,「這樣,對嗎?」很乖地問,典型好學的孩子,鳳瑾修的雙眼閃著迷離的光芒,那是我很少見到的,那日在溫泉邊上,也是這樣的眸子,雖然我一直試圖改變他眼中淡淡的寂寞,試圖拉近他和我們的距離,可是這個樣子……讓我的心逐漸被燃燒的熱度。
「嗯……」他帶有磁性的呻、吟淺淺地隨風入耳,那好聽的炫音伴著他長長的睫毛,形成一股曖昧,突然,一股異樣的熱流從我小腹升起,貫穿全身每個細胞。
他的唇貼近我的耳邊,「喜歡嗎?」
熱氣哄得我脖頸癢癢的,這個要怎麼回答,往日的冷淡被熾熱取代,我低頭看著自顧行進的火蓮,眸子很純真純淨的回應鳳瑾修,「嗯,它很乖。」
顯然所答非所問,孩子的一貫伎倆。
他有些不悅的冷哼,我假裝沒聽到,他的手仍輕輕環著我的腰,發覺冷然睥睨效果不佳,鳳瑾修突然加重了我在我腰上的力度,溫熱修長的手指似彈琴一樣,滑在我的腰際,似按摩,似折磨。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這一刻,我徹底在自己的真白癡與裝白癡間上下求索。
身體僵持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吧?
「我餓了。」貼著他的身體,我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多少有些大煞風景之嫌。
鳳瑾修握住我的手,拉緊韁繩,我溫柔地捋順著它紅色的鬃毛,彎下腰,在它耳邊低語,火蓮乖乖的跪倒,我扭頭,「現在可以下來了。」
鳳瑾修眼裡蘊含的驚訝,我刻意地忽略,他的腿很長,對於我種關懷有點多此一舉。我笑嘻嘻地盯著他好看的側臉,「在這裡,等我。」他的輕功極好,飛身上樹,筆直的,優雅的立於樹枝上,在訓著午餐的蹤影。
火蓮低頭吃著草,它很乖,根本不用綁在樹上。
我幽幽地拿了根草,編著籍兒,嘴裡哼著小調,不遠處的幾聲嘶鳴,然後是馬踏的聲音,一匹棕色的純色馬匹朝這邊奔來。
是鳳瑾修的馬!
我站起,拽過麻繩,拂拂它的毛,臉貼在那跳動的部位,手輕拍馬身,這匹馬的睫毛好長,像小扇子,齊刷刷的閃著動人的光,給一旁火蓮逗得直蹬蹄子。
兩匹馬應該正值青春期,我開明的走到樹蔭下,乘涼,看著兩匹馬調情。
呵呵……唇邊的笑都是甜的。
日頭上了正頂,光影拉的很長,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扒開草叢,蘆葦中央是一方婉約的小天地,溪水潺潺,遠處是栽種的竹子,肆意的生長更有情調的高雅。
順著自己的心,順著的意,很容易,三下兩下腳邊就堆著軟軟的一攤衣服,還有一圈裹胸布。
腳尖輕點水面,試試溫暖,有點沁涼,雙腿跨進,低下身子,裡面的泥沙軟膩膩的,坐在上面好舒服,心裡很安生,一點也不擔心突然冒出個登徒子來。
一個淡雅的小荒郊,有的只是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