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我蹲下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下嘴唇被咬的流出腥紅的血跡……混蛋……
只是,耳邊重重的喘息聲弄得我心裡癢癢的,很不舒服。唇上也被摩挲的攪得我於窒息中瘋亂,張開嘴,狠狠地就是一咬。
「嗯……」我聽到淡淡的吟聲,是男性的,帶著炫色的極好聽的聲音。
我側過臉,不去吸他的氣。
聽到鳳瑾修低低的,悅耳的笑聲劃過夜空,「怎麼辦?我似乎喜歡找虐!」不知說他還是說我,此時額上的幾碎發跡被汗水打濕粘在臉頰,他想幹什麼?迷醉我嗎,為什麼我這麼難受,他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那個毒只是針對我這種不聽話的孩子?
鳳瑾修竟然用對待一個大人的方法對待我這個可憐無辜天真的孩子,父王究竟讓我嫁的是什麼人啊!
等我明日好來,定讓素心把那個血紅怪異的花碾碎了,做成藥引子,專門抓晚上不安心睡覺的孩子。
我不知道的是,那個花叫血紅,只對未開苞的少女起作用。他這是在試探我。
鳳瑾修的心,海底的針。大海裡待不了,我改轉移小溪還不成嗎,沒有姐姐的地方,在哪裡,跟著誰,都是一樣的吧,供我好吃好穿,你們玩你們大人的陰謀,我過我孩子的日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就偏有人愛給我挖坑,為了顧及到勞動者的感受,我總是全心全意地往裡跳。
為了不再著鳳瑾修的魔障,我一隻手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滋滋鑽心的痛順著腿邊驚醒我半迷濛的腦子,一定不能瞧他的眼,那就像一個無盡的黑洞,鳳瑾修於這淡淡的燭光下將我痛苦掙扎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只是輕輕地懷抱住我,可是我的手好似有一個惡魔控制,安分不了,小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來回遊蕩,自己這時的膽子大得有些不著四六了,只要明日睡醒繼續裝無辜,誰能拿我一個孩子怎麼樣?抵死不承認,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鳳瑾修感受到我的難受,竟於此刻將我抱於床鋪上後,只留我一個人,他到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開門離去,順手也拿走了那盆開得妖嬈火紅的怪花。
窗戶是開著的,春夜裡的寒風隨不冷,但涼涼的直逼我的後背,脊樑骨一僵,渾身的燥熱褪去好多,人也清爽了不少。
我怕再這樣下去走了困,瞇瞇眼,托著軟軟的錦被,下床關窗,在十足一個毛毛蟲挪到床席之上,夾著被,做我的春秋大夢。
明天,又要懶床了——
我是睡了一夜的分割線——
我坐在雕花梳妝鏡台前,「主子,替您梳妝吧!」門口候著的月奴端了木盆進來,「嗯。」我盯著窗外啄食的鳥兒,慵懶地答著。
內衣細白繁複,似身上長成的,沒一絲多餘,將身材襯托得更是挺拔出眾,然後就是細細描繪容貌,月奴將胭脂挑了一抹,在手心溫軟化開,淡淡點於我的唇與腮。雲鬢如霧,鬆鬆地挽著一個墜玉的偏花簪,簪子邊上插著一支金釵,上面鑲著兩個小指頭般大的明珠,輕輕晃動,瑩然聖光。這,是第一次,這麼化妝吧!狹長眼角微微一挑,衝著鏡中甜軟一笑。鏡中的美人七分青澀中透著桃子未熟的驚艷也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