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閣包間,小小悶頭喝著茶,對面的雲羅帶著淺淺笑意打量著她,許久,開口問道:「今日似乎心情不快?」
小小揚起下巴,不承認的反問,「哪有?」
雲羅溫潤一笑,緩緩道:「一般人心情不好之時總有些反常行為,話少者會特別多言,反之話多者會特別安靜。」
小小愣愣看著他,卻忽然問道:「你覺得我像一個九歲的孩子嗎?」
「你覺得你自己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嗎?」雲羅笑著反問,「你覺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小小眼神一閃,眼前這個看似溫潤如玉的男子有一雙犀利的眼睛,看透她眼底深處所有的不安與偽裝,她點頭反問,「你也是這樣嗎?」
雲羅拿起杯子,擋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犀利鋒芒,低聲道:「我?閒雲野鶴一隻,沒有你這麼多的在意。」
「是嗎?」小小的懷疑的打量著包間的四周,即使一律都是素雅的白色與米色,卻處處透著高貴之氣,即使一隻小小茶壺,也是上等白玉製成,上面的水墨畫亦是千金難求。
雲羅對於小小的打量毫不在意的一笑,輕輕拍了拍手,進來一鬚髮老者,小小知道他就是臨水閣幕後的真正掌櫃—羅天一,小小隨著雲羅稱他為羅閣老。
雲羅撥弄著手中的玉笛,冷聲問道:「外間有人?」
羅天一看了一眼小小,猶豫了下,低聲回道:「睿王來了,想見公子!」
「哦!?」雲羅淡淡應了聲,轉頭問小小,「想見他麼?」
小小臉頰一紅,「他是來見你的,又不是來見我的。」
「嗯!」雲羅輕輕點頭,對羅天一道:「那就不見吧!」
羅天一一愣,剛想開口再說什麼,卻見雲羅隨意的抬了抬手,他又看了小小一眼,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雲羅看著小小依舊有些呆愣的神色,不由開口道:「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去告訴他吧,努力過才知道結果,不是你自己說的嘛!」
小小眸光大亮,似有什麼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是呀,不試怎麼知道呢?她猛的站起身往門外跑去,跑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了聲,「謝謝你!雲羅。」說萬,便飛快的跑開了。
雲羅在包間中,眼神中神色複雜,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看著那驀然綻開的絕美笑容,心底為何會有一絲動容,他以為,他的心早已堅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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