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我的爸爸!」
微甜羞澀地垂頭,緊張地絞著自己的小手。
「乖女兒,為你這聲爸爸,爸爸再死一次也甘願了。」
「嘻嘻,爸爸,是弟弟不是妹妹對不對?」
微甜終於笑了,如海闊天空。
凌燁風點頭,這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來,再也沒有一絲陰霾。
一周後,花夕顏產後出院。
凌燁風也到醫院作了一次檢查,他的左耳聽力恢復了,右耳還是沒有聽力。
醫生說他這種情況是個意外和奇跡,不過,他還建議繼續中醫治療,說不定連右耳也可以恢復聽力,說不定也是某個檢測不到的血塊壓迫了聽力神經造成的。
但是,有一隻耳朵能聽到聲音,凌燁風已經感到知足萬幸了。也許,幸福就是那樣在人意料不到的時候就降臨到你身邊的。所以,那個老中醫他繼續有看,但卻不再苛求了。
兒子滿月,擺了滿月酒,意外的是,唐若塵兄妹和花水顏也來了。在這天,花夕顏收到了唐若塵和花水顏的喜帖,凌燁風竟莫名地高興說要贈送婚服作他們的結婚禮物。
而唐若紗那個不能見光的美國男友,也帶回到他們的面前,據說唐太太氣得不輕,一病竟然不起,跟唐若紗叨念: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默許了余崇智那花心小子好些,她看那個家底還不錯的金髮男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唐若紗微笑道:「媽媽,經歷了幾年,我才發覺,什麼對自己是最好的。只要他愛我對我好就好了,人生也不過如此,轉眼就是一生。有些事,強求不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得到你的同意才結婚的!」
郁病了一個月後,唐太太實在無奈,女兒的肚子都大起來了,她也無法反對,而且,這個鬼佬美國人相處下來也並不十分討厭,甚至,還想盡方法討好她,她也挑不到什麼毛病,也就睜隻眼閉著眼默許了唐若紗的婚事。
幾年後,唐太太看到女兒一家四口快樂的生活,才終於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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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顏坐完月子後,凌燁風抱了兒子來到騰浩堯的床前。
「爸爸,我知道您沒睡。您不想看看您期盼的孫子嗎?」
床上的老人蠕動著眉毛,他怎麼可能不想看呢?他是沒臉看。
「爸爸,我早已經原諒您了,您別自責了。您還覺得對不起惜蘭是吧,其實說到責任,我最不可推卸,可是,我都放下了,所以你也別自責了。」
終於,騰浩堯睜眼,卻淚水盈眶。
凌燁風伸手替他抹掉,然後把兒子湊近讓他看。
「這是我兒子,和我像吧?還沒取名字呢,等著爸爸您幫忙起。所以,您也要努力好起來,我們大家一起幸福生活在一起。」
騰浩堯激動得淚又滑落,抬起一隻還有知覺的手,觸摸著嬰兒細膩的皮膚,想說什麼,卻終於無法開口說話,急得他的表情糾結起來。
「爸爸,別急,醫生說您的病慢慢療理,會好起來的,到那時您又可以開口說話了。」
「恩……」
騰浩堯嗚咽著,然後在凌燁風手上寫了三個字。
「凌念銘?」
凌燁風反問。
騰浩堯想點頭,卻動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爸爸,我兒子以後就叫念銘了,紀念大哥的意思。不過,我兒子和我還是姓騰。」
騰浩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爸爸,真的,我不怪您了。要是沒有您,我還不能來到這世界。不管您以前和媽媽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生了我又離開我們,這些,對我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只希望,我們能永遠幸福快樂在一起。呃,還有,夕夕的姥爺和姥姥我接到家裡一起生活了。家裡又多了親人多了成員,熱鬧了吧?您開心嗎?爸爸!」
騰浩堯激動地閉眼表示點頭,老淚再度縱橫,這一刻,他也感到了幸福滿滿,也終於看開了所有。
月圓夜,兩人緊靠地看著寥落的星空。
「燁風,聽了姥姥說起爸爸媽媽還有你媽媽的事,我才終於明白你媽媽看到我那條項鏈時為什麼表情奇怪又排斥了。原來,他們上一代,也曾發生過刻骨銘心的愛情。」
「我只覺得慶幸,老天終於讓我最後愛上了你。不然,過去那樣的凌燁風是絕對不會善待你的。那樣的話,我會心痛的。」
「你記起什麼了嗎?」
「沒有,」歎息一聲,凌燁風微笑地吻著她,細細的吻,溫柔如風,讓人沉醉蕩起漣漪。
「記起那麼多做什麼?我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
「是的!」
兩人對看一眼,情潮卻瞬間在兩人眼底淹沒,吻又再深下去,一室一夜旖旎終於在清晨慢慢消散。
看著被自己累得睡著的女人,他的吻,還捨不得地落在她的眉睫,喃喃道:「夕夕,我訂了機票,三天後,我們一家去馬來西亞。不介意我帶那麼多人參與我們的蜜月旅行吧?」
花夕顏撓了撓被他的氣息弄癢的臉,往他的懷裡鑽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再睡了過去。
「我愛你。」
如期的,她聽不到,他一聲歎息,也熄了燈火抱著她睡過去。
三天後,凌燁風一家八口搭上了飛往馬來西亞的飛機。
在騰氏和莫氏,兩個男人心有不甘地打著電話抱怨著。
「沈群,你家主人哪裡去了?是不是被你囚起來了?」
冷焰先開了炮火。
沈群也不是吃素的,他諷了回去:「我還懷疑是不是你能力不足讓他把一堆公事丟給我回去支援你了呢!」
「去你的,我有你那麼白癡嗎?是你無能吧!」
冷焰火大地跳了起來,說他什麼都可以,但怎麼能說他無能?
不過,他對沈群這句話,卻真的在意懷疑了起來,心想,難道我真的無能嗎?為什麼沒有女人喜歡我?看著wind快樂得嫉妒死人的幸福,他真的紅眼了。都說是兄弟,怎麼他的命運就那麼淒苦?都要奔四了,還是沒有女人喜歡他!
沈群那邊卻異常冷靜,說道:「騰總一家回馬來西亞,你也跟我一樣命苦了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咱倆是孤家寡人,連個搪塞的理由都沒有呢!」
「我才不像你,誰說我沒有女人?」
冷焰被戳中痛處,吼了回去,並狠狠地掛了電話。
真是鬱悶,女人,女人到底在哪裡?
——其實這章是前天就發的,到現在才發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