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別跟我套親情,我沒有親人,凌燁風不是我兒子,你,也不是我媳婦,哈哈,你害怕了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凌燁風的女人會害怕!」
凌志張狂地笑,整個人,因為花夕顏的害怕而愈加興奮。
「不要,爸爸,不要這麼對我,念在我喊你爸爸的份上,念在媽媽的份上,還有姥爺。」
花夕顏退到無路可退,便奔向窗前,她威脅道:「你再過來,我們就跳下去!」
「哈哈,你跳啊,不怕你女兒摔個腦漿迸裂,你就跳吧!」
花夕顏抱著微甜的手顫抖不已,她恐懼地望了眼樓層的高度,才二樓,可是微甜掉下去,肯定會死。
她才那麼小,實在不忍心讓她早早離開人世,如此慘死!
「怕了吧?怕了就給我過來!」
凌志狠狠地道,往日積累的仇恨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凌燁風的女人,就剩她沒沾了,等玩過了她,也把她推進大海喂鯊魚!
凌志加快腳步包抄過來,花夕顏恐懼地搖頭,不停地望著樓下,她真想跳下去,可微甜睡得如此天真,她真的拋不出手!她想留給她最後的生存希望,媽媽留給女兒的最後的生命甘露!
「爸爸,不要,你放過我這次,其它任何事,我都依你,好不好?」
她從來沒那麼可憐地哀求。
「我任何事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這次乖乖聽話!」
凌志冷冷笑著,為花夕顏的漸漸妥協而心花怒放。
近了,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抓到花夕顏了,他腦裡,是情潮的波浪畫面翻滾之狀,只是,突然間,竟然有人在外面敲門,隨即潘寶柔的聲音傳了進來,焦灼又擔憂。
「少奶奶,不好了,太太偷跑出來了,老爺不在,你快命人把她抓回來吧!」
凌志皺了眉頭,對蕭溫妮愈加怒火,他也不再掩飾,吼了回去:「一幫蠢才,小小事情就殺豬叫。她跑不了的,除非她想觸電網自殺!」
花夕顏感激地望著門扉,只要凌志出了房間,她便暫時逃過一劫!
潘寶柔柔聲說道:「可是,老爺,她揚言要報警把莫家的醜事揚出去啊!」
凌志沒辦法,制服蕭溫妮比較重要些,他惱怒地叫:「好了好了,我就來!」
回頭,他瞥了一眼花夕顏,狠狠地道:「別以為你可以逃走,今晚,你是我凌志的。」
花夕顏冷冷地恨盯著他,不再示弱:「我的命由我不由你,我就不信這世道由得你如此齷齪下流!」
凌志又冷冷說道:「別以為冷焰會回來救你,哈哈,說不定他比你還早上黃泉呢!」
「你……你殺了他?」
凌志沒回答,揮袖而去。
花夕顏整個人冷掉了,凌志好可怕!
「回來,燁風也是你殺的嗎?」
花夕顏撲過去追問,凌志腳步頓了半拍,冷冷地說:「你說呢?」
門砰聲關上,花夕顏的身體軟了下來,她不知該哭還是該死,凌志已經失去了人性,他把燁風殺掉了,是他殺了燁風的。
她整個人,陷於一種無法恢復的震撼痛絕之中,然後復仇的力量才慢慢地聚攏。
抱緊微甜,微甜很乖,剛剛那麼危險,她仍信任地賴在媽媽的懷裡。
拿起電話,花夕顏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凌志和潘寶柔裡裡外外翻了一圈別墅,沒有蕭溫妮的蹤跡,找來找去,他們也找得心裡有點發毛了,總覺得危險就在前面。
但從別墅的監控器裡可以看到,蕭溫妮並沒有逃出別墅。
眼看天就要亮,凌志也找得累了,便想留待明天再翻找。
心情這麼糟糕,他也沒心情去分享凌燁風的女人了,便回了潘寶柔的屋子。
潘寶柔鬆了一口氣,在跨進她房間門的瞬間。
其實是她見到凌志偷偷用鑰匙開了花夕顏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她才偷偷把蕭溫妮放出來的。
不管自己現在如何想花夕顏,總之,她不會再讓凌志繼續害人了。所以,她想了這個方法去阻止。
「老爺,你說,太太會躲在哪裡?」
潘寶柔極是不解,別墅雖大,可除了花夕顏的房間,其它房間都已經找過了。
「什麼太太,別再叫那個賤人『太太』。」
「老爺,生氣啦?別生氣嘛,其實你這麼說,我很感動的,說明你心裡有我!」
潘寶柔萬分嬌羞地挽上凌志的手臂,溫柔地撫摩,她的手指,幾次作出殺人的姿勢,而後又忍忍,如水般柔軟地劃著他的胸膛,挑逗著。
潘寶柔的不勝嬌羞,凌志心頭為之一軟,他的語氣變得柔和,說:「我心裡當然有你,小妖精,我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從來沒有女人,這麼瞭解我,這麼瞭解我的需要!」
「哼!」隱約憤怒的輕哼從潘寶柔房間的浴室傳了出來,潘寶柔打了個冷顫,警覺地望向浴室,隱約有人影閃動!
蕭溫妮!
肯定是她!
潘寶柔驚愕,嚇得不能呼吸!
她顫抖的聲音說:「老爺,我們去你的房間吧!我突然覺得害怕!」
如果猜測沒錯,蕭溫妮是來殺她解恨的吧!
她被關了一天,也瘋狂了一天。
凌志找蕭溫妮早已累得不能動彈了,他不悅地道:「就在這裡,累死我了。」
凌志把自己一拋,就躺到了潘寶柔的床上,浴室裡,蕭溫妮憎恨的眼神如獸怒,她有力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玻璃門,她潛意識裡,都想殺掉凌志解氣!
她抓緊了手裡的菜刀,雖然她拿刀藏身於此,是想滅掉潘寶柔這個小妖精的,不,她拿刀過來,只是想嚇嚇潘寶柔而已,把那賤女人的臉劃花!可凌志他們激怒了她!凌志更該死,該先殺了他,再把那賤人分屍!
他竟然無恥地在她面前說愛別的女人,他竟然把對她說過的話,又說給這賤女傭聽。
她幾次想衝出去拚個你死我活,可最後一絲理智總在最後關頭讓她剎住了車,她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
她是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她連父親的生死都可以不顧,她用最後的青春去做賭注,押在凌志身上,可他最終還是要遺棄她,她不甘心!
潘寶柔眼神精明地閃爍著,她柔聲勸道:「哎呀,老爺,該洗洗再睡的嘛,你聞聞,你的衣服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