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該還給我的,你又想要我簽合約,又不想和我上床,天下哪有那樣的便宜!」
車仁貴狠把花夕顏翻了個身,花夕顏揚手給了他一巴,然後手指抓向他的眼睛,她要把他的眼珠挖掉!
可惜,只有右手挖中了他的眼睛,車仁貴終於忍無忍鬆了鉗制的力道。
「我要跟你拚命!大家都別活了!」
趁車仁貴爬滾倒地的瞬間,花夕顏爬了起來,但裙子已被他抓破,她起身,便赤裸了上半身,她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她半露的春光,在衝進來救她的唐若塵眼裡,無疑是另一把憤恨的火,唐若塵擔心地叫了一聲:「夕夕,你沒事吧?」
「你這老傢伙,你對她做什麼了?」
唐若塵一如車仁貴當時對花夕顏的姿勢跨坐在他腰上,拳頭沒有任何目標地掄了下去,他見車仁貴死護著傷眼,他愈加往眼睛掄去。
想到花夕顏被他污辱過,唐若塵根本無法冷靜,他只想為花夕顏報仇,他只想殺了這個禽獸,讓他再也說不出話看不到東西,他想廢了他!
打了許久,車仁貴眼窩爆裂,眼漿迸裂開來。
衝進來的花水顏一見唐若塵動手打人,又見到如此慘像,尖叫:「若塵,別打了,快把他打死了!」
一直不敢看殘忍的暴打而移開視線的花夕顏不由得看過來,一見車仁貴眼珠已半掉出來,她嚇得倒抽一口涼氣,也尖叫著勸道:「別打了,都是我不好,別打了,打死他了怎麼辦?」
兩個女人的尖叫終於喚回了唐若塵的理智,他呆呆地望著已不能動彈的車仁貴,不覺得害怕,他見慣傷慘的人體,可是,有一會兒,他想到這是他自己對別人的殘忍,醫生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在他們沉默的短短時間裡,餐廳人員趕了過來,並報了警,唐若塵被抓進了警察局!
花夕顏難過地等在警察局,這一刻,她後悔了,後悔連累了朋友。她不該把唐若塵拖下水的。這一生,任何人沾上她,都不得安寧。
冷焰過來幫她處理這件事情,她茫然地不知怎麼辦。直到冷焰命令她該回家看看微甜了,她才沉默地回了家。
而在她回家前,凌志早已喜孜孜地回到了莫家。
他從潘寶柔房間回來,見到深夜才回來的花夕顏,馬上面露擔憂之色,問:「顏顏,你不是早回來了嗎?」
他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落,花夕顏這麼晚才回來,他以為車仁貴已經得手了!
花夕顏懷疑地望著凌志,她難過得聲音都哽咽了:「爸爸,你告訴我,你不知情的吧?那個人,差點把我……可是,最後卻害了若塵哥哥。你說,要是他被判幾年監禁,我可怎麼對得起他?」
「什麼跟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志甚為不悅。
「你要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拉著我去陪車仁貴吃飯?還要我陪他喝酒?你不知道,他在酒裡下了藥嗎?」
吃過了藥,她好了一點,可身體仍然是發冷的。
「你這麼說,倒是說我害了你了?哼,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推到你總經理的位置的。你既無功又無勞,難道不該為公司犧牲一點個人利益嗎?哼,別總是這麼自私,現在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你……這叫犧牲個人利益嗎?」
花夕顏失聲頂了回去,「爸爸,如果你……真的知道真相的話,那我對你就太失望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凌志裝傻到底!
「如果是你做的,你自然我知道在說什麼。爸爸,為何,為何我回來,感覺不到半點溫暖呢?你是給我總經理位置,可你不該……」
花夕顏說不下去了,乾脆回自己的房間,黯然難過。
凌志憤怒地望著她的背影,極是不屑!
第二天,花夕顏又病了,這次,不是風寒,是郁疾!
這晚,花夕顏無精打采地哄著蹭著她的微甜,想著唐若塵的官司,她根本無法入睡。
車仁貴已經醒過來了,眼睛瞎了一隻,他揚言死也要把唐若塵告進監獄!
憑車仁貴跨國公司的實力,的確有這種可能!
雖然,唐若塵可以請律師往正當防衛方面辯護,可碰上車仁貴,唐家的實力就不那麼保證了!
微甜大概感覺到了她媽媽的心不在焉,所以她一直伸手拍著花夕顏的胸部。
「寶寶想喝奶了?」
解開扣子,花夕顏開始哺乳。
自從昨晚凌志開始憤怒,他便帶著心中那團火食不知味了。
微甜吸得用力,花夕顏卻感覺一陣冷風躥了進來,她慌張地望了望四周,並沒有什麼動靜。
沒多久,她躺下了,冷焰為唐若塵的事還沒回來,她一直睡不好,受著良心不安的折磨,苦苦煎熬。但今晚,她終於承受不住開始沉睡,微甜也在她懷裡。
冷風刮過,她已關死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然後一雙男性皮鞋探了進來,緊接著房門輕輕落鎖,來人又小心地把鑰匙放回他的衣袋,然後悄悄地走向花夕顏的床鋪。
他的腳步雖輕,但花夕顏長時間的精神緊繃,馬上就嚇醒過來,她看著那團黑影,驚嚇道:「誰?想做什麼?」
她急忙扭亮了檯燈了,見是凌志,她整個人嚇得冰涼,忘了思考。
往日的噩夢魘紗層層剝落開來,原來,她的夢境,早已提醒她凌志的危險。
花夕顏驚恐地望著凌志,他簡直比車仁貴還要可怕!
他深夜摸進她的房間,想……幹什麼!?
她緊張地抱起微甜橫在胸前,害怕地後退。
這個一直被她稱為「爸爸」的男人,怎麼會這麼齷齪?
看著步步走近的凌志,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她更抱緊了微甜,然後她更加恐懼地想到,凌志更不會放過微甜,可以跟他爭財產的人!
為了讓凌志回歸理智,花夕顏膽怯道:「爸爸,你來……來……看微甜的嗎?你就坐那邊,我抱過去好嗎?」
步步走近的凌志,比禽獸還要讓人噁心凶殘!
「我不是你爸爸,更沒有這個小孽種!」
凌志冷哼。
「但是,爸爸,我是你媳婦,她是微甜,你的孫女啊!」
花夕顏的聲音無法抑制的哆嗦!
這一切,這個房間,自從凌志進來便如地獄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