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聽著。」
花夕顏微微一笑,沒多思考,她便說:「第一,你要非常尊重我,我說不可以,你就不能強來。第二,和蕭溫妮那女人一刀兩斷,其他女人,我不管。第三,我要獨立,所以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事。」
一口氣說完,花夕顏也不抱什麼希望他會接受這種只對她自己有利的條件,所以,她幾乎等著說下一句「做不到是吧,那拜拜了」。
可凌燁風卻讓她失望了一小下。
嗤笑一聲,凌燁風覺得可笑極了,蕭溫妮那個女人,對他來說,一點份量都沒有,她卻把她當作眼中釘?
她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他也不想和蕭溫妮那樣的女人繼續糾纏,所以,她說要斷,這個好答應。
不能強來這一項,他也可以接受,但是,她要的獨立,指的是什麼?
「你想怎麼獨立?要到公司上班嗎?或者你想擁有自己的事業?你說,我一定可以滿足你。」
花夕顏微微一笑,說:「我只要你不把你所說的這些強加給我就行了。」
「好,我答應你。進來!」
這麼快他就願意答應了?
他怎麼這麼好商量了?
花夕顏置身夢中,滿是不解。
「我沒說我要住這裡。」
凌燁風也不是吃素的,他說:「你這女人,不會那麼小氣吧?起碼我全都答應了,你還這麼斤斤計較?」
「我是不放心你,怕你對我亂來。」
花夕顏就是不妥協。
「 你還真當我是流氓不成?哈,夠了,你該適可而止了,別觸犯我最後的底線!」
「我們都離婚了,怎麼可以同居?這個萬萬不行。最多——」
他臉上的消瘦,終是讓她心疼不忍,「最多,我有空的時候來這裡幫你燒幾頓飯吧!反正,我也是要吃的。」
「不行!」
凌燁風狠狠地駁回,隨即逼迫她靠向牆壁,要他別對她亂來,那怎麼可以,他一閉眼,胸口就是她枕著時的溫度,叫他如何度過漫漫長夜?
「哼,我回去了,就知道你只是說說玩玩而已。」
雖然沒幻想他會認真考慮,但真被拒絕了,她還是難受得臉發燒。
「別走。」
「答應你。」
凌燁風撇開臉,有點兒不自然。
花夕顏偷偷一笑,一個大男人,模樣還這麼「純情」,就知道他有點兒口是心非。
「真答應了?」
「真的假的?」
「你願意?」
「不像你的風格,你不要求只對你自己有利的嗎?」
「夠了,女人,真囉嗦!」
凌燁風放開她,臉開始紅暈,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花夕顏笑得瞇上眼,雖然很懷疑,不過,她就是願意相信他,他稍微妥協,她就情不自禁地要相信他。
抿著唇忍著笑意,她故作嚴肅地走了進去,遞給他手機,說:「那打電話跟那女人一刀兩斷吧,我要讓她知道,你選擇跟我在一起。」
若不狠狠地滅滅那女人的威風,她這輩子都無法放下心裡的結。
「你真要我這麼說?」
凌燁風挑眉,不拿走手機,反而握住她的手,緊緊握著,他眷戀的,就是這種柔軟。
手被握得發熱發燙,花夕顏微紅了臉的尷尬,都離婚了,男女授受不親了!
「那……是當然了,必須這麼說。」
凌燁風靠近了她,邪肆地挑高她的下巴,花夕顏一個激靈,想退後半步,卻已被他鉗制了雙手反握於身後。
「你……別亂來!」
她暗叫疏忽,以為他要怎麼樣她了,但是他的氣息拂過她的鼻間,竟有絲醉人的暖意,讓她心神晃蕩,情迷意亂。
凌燁風在身後拿走她的手機,壞壞地笑說:「你這麼在乎那個女人?你嫉妒了?」
「誰嫉妒了,我是不想讓那女人好過,把過去的壓抑都扔還給她!」
她就是無法忘懷,他當初去美國,是跟蕭溫妮走的,蕭溫妮也懷過他的孩子。他們,在美國,好長一段美好時光呢!
她就是嫉妒,那又怎麼樣?
「可是,我沒有她的手機號碼。」
凌燁風看著花夕顏要抓狂了,終於說了句老實話。他是沒有蕭溫妮的手機號碼,所以,蕭溫妮根本不是一個重要人物,她窮擔心了。
「怎麼可能,你們如膠似膝……那……麼……多……年……」
話語間,他便吻上了她,帶著深沉的思念和渴望,霸道地鑽進她口中,勾著她閃躲不及的小舌頭,盡情嬉戲,那熟悉迷人的吸吮,彷彿在跳舞,節奏越來越瘋狂之際,他鉗制的手變軟了,她抗拒的手失去了力量,軟軟地掛在他的脖子上。
但是,他就是跟蕭溫妮好過,他怎麼可以在談著那女人的時候,還這麼撩//人地吻著她?
一個閃神,花夕顏驀然間清醒了,趁他換氣的瞬間,微偏了頭,呢喃道:「那……女人……」
「她早已被我踢除出局了,別說她了,別讓任何一個人來打擾我吻你。夕夕,別離婚,我想你,我要你,想得發疼。」
「怎麼可能?」
她瞪大眼睛,狂喜又不信。
「但是,她曾經為你流產過大出血啊!」
凌燁風冷靜下來,放開了她,輕抱住,不讓她軟倒下去。
「不信,我把我的手機給你,你要是懷疑,可以全部刪除裡面的號碼,以後,那女人便與我無任何聯繫了。」
花夕顏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他的手機,手指動了動,凌燁風眼神碌碌,非常沒把握,他相信,他的可信值在她而言肯定很低,她要是一刪到底,那他裡面的客戶資料,他可是損失慘重的!
「哎,夕夕,」臨死,凌燁風又不甘心地想阻止,那雙猶豫握緊又放鬆的手,掙扎於愛江山還是愛美人之間,痛苦之極。
「刪掉了,我相信你了。」
花夕顏隨手一拋,把他的手機拋到遠遠的沙發上去。
「你……不是真的吧?」
凌燁風終於徹底地承認自己失敗了,他的可信值,就是那麼低!
汗顏!
「小丫頭,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什麼啊,你自己說我可以刪的!」
她一臉無辜,快樂地笑著,對蕭溫妮的鬱結,一下子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