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胖了一點了,該死,離婚之後她過得好好的,只有他一個人食不知味,失眠頻頻。
「凌燁風,放手,我們離婚了,你不能這樣,非禮我!」
使勁掰開他的手,花夕顏臉色潮紅,在他觸摸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才又開始有力地跳動,快得她差點忍不住轉過身抱住他。
眼前的凌燁風,仍是西裝筆挺,俊帥無比,可他分明憔悴了,臉上睏倦疲憊之色,勾起花夕顏深深的疼痛。那天中午,要是他沒跟蕭溫妮搞在一起,也許她現在做他的煮婦型小妻子還會當得很快樂呢。可他就是愛跟那女人粘在一起。
雖然憎恨他,可即使不在一起,她也希望他過得好,她自己不幸福,還不會懷心腸的詛咒別人跟著糟糕。
「非禮?」
凌燁風無奈苦笑,原來離婚後,身體的接觸就叫非禮了!而他,就是那個非禮的無恥之徒!
他的形象,在她眼裡,為什麼這麼糟糕?
花夕顏拉好被他弄皺的衣服,嚴肅又認真地說:「沒錯,是非禮,所以,你舉止放尊重點,來找我什麼事,快說。」
突然想起她的離婚證還沒拿,便提醒:「協議我已經簽了,冷焰說很快就可以發證了,我的離婚證呢?」
「哼,這麼急著再拿結婚證嗎?」
凌燁風冷諷一聲。
「沒錯,是很急,急到一定要趕在你面前嫁給別人。」
花夕顏一個賭氣,便順著他的話好好激怒他一番,反正離婚了,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了。
「是嗎?那我會記得交代民政局,按程序慢慢辦理,你就慢慢等吧,如果要你的那個男人也這麼有耐性的話。」
花夕顏臉色一沉,她也略略知道離婚的程序真嚴格起來有多慢,什麼調解,分居協議,好像還要一兩年後確實無法生活下去了,才可以正式宣判離婚的。他若是抓著自己不肯放,那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你真壞,不是一般的壞心。隨便你,愛辦多久就多久,反正,你不能再碰到我一根毫毛。沒事我要回去上課了。」
凌燁風沒想到她幾句話就把自己打發了,再次扣住她的手腕,聲音竟然不由自主放低放柔了。
「夕夕,我們……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花夕顏愣住了,這種請求,怎麼會由他的口裡說出?雖然很感動,不過,他的低聲下氣,卻讓她感覺到心痛,她還是喜歡那個霸道可以主宰一切的凌燁風。
「為了什麼不要離?你怕我先找男人嫁了傷了你的自尊嗎?」
「為了……」
凌燁風頓時語塞,結婚可以隨便找個理由,離婚也要理由,怎麼會有那麼多理由?
「你自己說不會帶走我任何東西的,可是說不定你已經帶走了。」
花夕顏莫名其妙,肯定地說:「我沒帶走你什麼東西,那天叫你自己檢查行李,你自己不檢查,現在再來栽贓,我不買你的帳。放手,不要無理取鬧了。」
「誰說的,說不定,那天晚上,你肚子裡已經又有我的寶寶了。」
花夕顏臉紅了,那晚他在車上強來,的確有可能懷孕,可是,他一點也不尊重她,他想要,便不管她願不願意強來,再因為孩子跟他綁在一起,以後能不能全身而退,她真不敢預想。
「剛流產,怎麼可能懷孕,你放心好了,有了,打掉就好了,你要是擔心,一個月後,我把檢查報告單拿去給你。」
「該死,你敢打掉我先殺了你。」
凌燁風怒火無處發,他已經可憐兮兮地求她了,難道她一點尊嚴也不給他留?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肯定不會懷孕的,你要是這麼著急,找蕭溫妮啊,還有其他女人,要生幾個就生幾個。」
「該死,你給我過來!」
把他推銷給別的女人,她的膽子真大!
凌燁風忍忍著的脾氣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不再顧風度形象,抱起她便擄走。
「喂,你要把我帶到哪裡?」
她被抱到了他手上,再也掙脫不開,他的臉上才有了淡淡的笑容,心漾開了快樂的水花。
「帶到安全的地方,我說你懷了寶寶,一定是懷了。」
「你……真是固執得像一頭蠢驢!」
「謝謝,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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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顏以為他會帶自己到醫院檢查確認,怎知,卻是來他的公寓。
門外,花夕顏說什麼也不肯進去。
「凌燁風,你再這樣,我就喊救命了。」
「你喊非禮我也不怕,誰敢干涉夫妻矛盾?」
他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
凌燁風抓住她手腕的是他受傷的右手,花夕顏拚命使力,又一口咬到了他的手背上,他便吃痛放開了她。
花夕顏眼睛紅了,她想哭,她覺得委屈,憑什麼她在他面前,總是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凌燁風,你不覺得奇怪嗎,你說不要離婚,可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你難道不覺得心虛嗎?你還敢說我是你妻子?我知道你不是厚臉皮的人,所以,心平氣和地分手了吧。」
「我對你不好嗎?那怎麼算好?該給你的,都給了,沒給的,你說出來,我若是做得到,你就不能離婚。」
凌燁風臉紅了,他的為人,真差到了糟糕的程度嗎?但是,人際關係上,他總是如魚得水,順暢無阻的啊!
就算有阻礙,也是別人服從他,哪由得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花夕顏的心深深地悸動了一下,怒火的眸光漸漸柔和,雖然他的語氣仍然那麼惡劣,可是,他現在也算是對她妥協和商量了。
「我的條件很高啊!」
花夕顏淡淡地笑著,讓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你想用條件讓我知難而退?」
凌燁風輕輕一笑,有幾分不放眼內的意思。
「那當然,我是鐵定要離婚了的嘛!」
花夕顏點頭應道,要是他能「改邪歸正」,她也不想離開他,可是,他之前劣跡斑斑,實在是太可惡了,若不教訓一下他,做女人也太失敗了。
「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難於上青天的古怪條件!」
凌燁風挑釁地叉腰,目光定定地看著花夕顏柔和面帶笑容的臉,似一陣微風拂過,他的心,也跟著舒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