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他抓起,余崇智嘲諷道:「連戒指都沒有,你怎麼讓別人相信你已經結婚?」
「我不需要就沒有買了。我告訴你,只是不想失去我不多的朋友。你如果留意,應該知道凌燁風和我是什麼關係。」
花夕顏拉回自己的手,苦苦一笑,她和凌燁風的婚禮,根本不算婚禮,他連戒指都沒有準備。
想起凌燁風,花夕顏感覺時間太晚了,不能久留,而且,有些事情不去嘗試改變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連蹦極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了,那她也應該去為她的婚姻作點努力。
凌燁風突然間又恢復冷漠,肯定是有什麼還想不開。
想好決定,花夕顏變得焦急了,她催促著要回去。
「夕夕,我們今晚別回去了,到附近旅館。」
余崇智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可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過夜,他的身體他的感情表達了這個強烈願意,他向來忠實於自己的。不過,他卻沒對哪個女人認真過,惟獨夕夕寶寶。
「你……我看錯你了,你要去自己去。都說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還想跟我做朋友,就別想歪了。」
余崇智畢竟是個被寵壞的富家少爺,被一個女人拒絕,他如何丟得起這個臉?
他拽住花夕顏,箍緊她的腰,就要強吻。
花夕顏怒惱地拍打開他的臉,擦著唇,不悅地說:「怎麼男人都對女人隨便,你們以為我們都是沒自尊的嗎?想吻就吻,想不要就不要,想丟掉就丟掉,你們很可恨,知道嗎?」
花夕顏被他強吻了,心中對凌燁風的怨氣竟然就這樣沖余崇智發火,她真的憋得難受了。
「不是說結過婚嗎?我看你的吻技一般。」
余崇智臉不紅氣不喘地調侃一句,對他來說,女人有脾氣也是美麗的。
「你,無聊。」
余崇智收起笑容,知道花夕顏心情不好,他就不再惹怒她,嚴肅而又認真地說:「夕夕寶寶,就算你結婚了,也不能阻止我去追求你。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要不要接受,你看著辦。」
「還有,看得出來,你那個老公對你不好,真的結了婚,就和他離了吧,投奔我的懷抱。」
余崇智臉上隱約的憂傷,不管花夕顏結婚與否,他現在不想去求證了,結婚又何妨?他沒那麼道德,搶的也要搶到自己懷裡來。
「你別開玩笑了,我真後悔,跟你出來了,你最好是開玩笑的,快送我回家吧。」
「好,送美女回家。夕夕寶寶,今天開心不?真希望,你明天也不開心,我們再出來。」
余崇智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一時間,花夕顏也弄不清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
回家雖然有些晚,不過,一向少回來或者晚歸的凌燁風,此時卻和冷焰端著酒杯在陽台處看著夜景。
他有些心不在焉,第一次發覺,原來她也會晚歸的。
和什麼人在一起,去了哪裡,他卻一無所知。
「wind,你還在生氣那次我動了手腳的事嗎?」
冷焰問得小心翼翼,他感覺得到,凌燁風自從那次開了槍之後,整個人變得沉默狠辣了。
他想不明白,只是一場意外,又不是真的,也和花夕顏結婚了,兩人也不見得水火不容,怎麼他的老闆總是悶悶不樂了?
比起以前,凌燁風雖然對花夕顏不理不採,但脾氣已經收斂多了,起先,冷焰還以為凌燁風也許喜歡花夕顏,但最近越看越不像。哪裡有一個已婚男人,常常夜不歸家的?
「你不該自我反省嗎?」
凌燁風一口喝光,盯著手錶的眼睛漸漸冒火。
花夕顏回來,見到別墅還是只有壁燈,心中一陣失落,一個人的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真不想待。
明明很累,她卻還不想進去一個人的家,就到水池旁的躺椅坐了下來,瞇著眼什麼都不想。
冷焰早就去休息了,凌燁風的眼光一直搜尋著她的身影,花夕顏坐下沒多久,他已隻身來到。
但見她如此疲憊地瞇著眼,一種異樣的柔情讓他原本冷漠的心柔軟起來。
多日不見,她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自從母親和姥爺一下子離開,他要追悔卻為時已晚。深知自己陪伴他們的時間太少,他錯失太多,……
凌燁風有些難受,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個家,突然的變故,冷清得讓人害怕。
突然間,他想花夕顏能跟他說上幾句話。
「夕夕,怎麼在這裡睡?」
花夕顏知道是他,卻懶得動,只是更無力地靠近躺椅。
「哪裡睡不是一樣嗎?你又不會在意。」
無力的一聲咳嗽,花夕顏感覺喉嚨發癢得難受,咳嗽更劇烈了。
「累了就早點回來,深更半夜,你在外面有什麼好晃蕩的?」
凌燁風看她臉色發紅,伸手去摸才發覺她發燒了,歎息一聲,他伸手抱起她,發覺她比之前又輕了許多。
這麼容易發燒,她的體質真弱,凌燁風心疼地又把她抱得高些緊些。
「你不覺得家裡冷清得可怕嗎?我每天在這裡待上十幾小時,任生命一點點消逝,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真的累了,累了。」
凌燁風一怔,第一次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女人累了,該怎麼做?
「燁風,我們好好相處好嗎?我絕對不相信,你不需要溫暖不渴望被愛。如果不可以,那別再猶豫,我們離婚吧。」
凌燁風怒氣升騰,這個女人,三翻兩次地提離婚,把他的面子放於何處?
隨即,花夕顏就被拋到床上,他也忘記她已經發燒了,只想封住她那張處處跟他作對的嘴巴。
「我哪一次不合作滿足你?」
他的語氣滿是嘲諷,那種涼到心底發顫的淚又溢出了她的眼眶。
「不要這樣,為什麼你總是不明白?」
她握緊他的手,死死握著,那是她的決心,決心去改變或者認命。
凌燁風輕輕一笑,咬向她的耳垂,她的髮香撩動了他忍忍多時的情愈,他想看到她不勝嬌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