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輕送,面容憔悴枯瘦的莫惠然正和莫北楠談著話,看著點點星辰。
「爸,燁風要結婚了。哎,感覺盼了好久。」
莫北楠也歎息,見到日漸消瘦的女兒,他滿是心疼地說:「惠然,何必呢,燁風不知道是你暗中操作,可我還沒眼花,這些年,他也受苦啦,好好相處吧。你最近臉色很不好,病了嗎?」
莫惠然趕緊擠出微笑,她不敢讓她父親知道,她也許要離開人世了。
「沒有,最近工作太累了。對了爸,我拿把鑰匙給你。如果我離開太久,你把它交給顏顏。」
莫惠然到書房,取來一把保險箱的鑰匙,說:「爸,這是銀行的保險箱。」
「惠然?」
莫北楠覺察到傷感的氣氛,眼內,有些懷疑,莫惠然馬上補充:「是顏顏的嫁妝,我一直存著的,想由您交給她。」
說完,莫惠然的眼睛有些濕。
「哎,好吧。」
見女兒請求,莫北楠就收下了。他又幽幽地說:「過兩天,就是婚禮了。我們高高興興的,別想過去的事了。惠然,你太累了,該歇歇了,人都瘦得不成樣子了。」
兩人歎息著,緊緊握著手,很期待凌燁風的婚禮。
接著,莫惠然又回到書房打電話給方婷梅,讓她處理掉和凌燁風之間的收購合約,並支付了大筆酬金。
「婷梅,燁風肯定會懷疑你突然悔約的,當初你把違約金弄得太高了。你好好跟他談判處理一下吧。千萬別讓他懷疑。」
交代完畢,莫惠然疲倦地捲在椅子裡,凌志竟然端了杯參茶進來。
「惠然,我幫你端茶來了。」
凌志笑呵呵的樣子,還是那麼的卑恭。
莫惠然想想他也可憐,一輩子,只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她估計也時日無多了,算同情一下他吧。
「凌志,我們離婚吧,我放你自由。這麼多年了,你很好,一直為這個家付出,年紀也不小了,趁還有機會,找個好老婆吧。你管著的那間分公司,當我送你的。我會找人盡快過戶到你名下。」
凌志一愣,心火又升了起來。
他下藥那麼久,她將死到了,就那麼便宜地把他打發?
怎麼說,他這頂綠帽也戴得太重太久了,如果沒得到莫氏,枉他委屈自己三十多年了。
凌志咧嘴一笑,說:「惠然,都老夫老妻了,還談離婚,不是讓別人笑話嗎?再說,燁風一直以為我們的感情那麼好,他結婚,我們就離婚,不太好吧?」
莫惠然笑了笑,倒是無所謂,說:「你不覺得委屈,那隨便你吧。但是,那個分公司,我還是會留給你的。」
凌志的臉更加厚沉了,但他忍耐地笑著。
「那就這樣吧,你去休息吧。」
莫惠然下逐客令了。他們夫妻,一直不同床的。
凌志怎麼也無法忘記,當時莫惠然告訴他,她看上他跟他結婚,只是她為了給那個私生子凌燁風遮人耳目而找來的棋子而已。
媽的,他這輩子的希望,就是撕破莫惠然這張美麗冷艷的臉。
幸虧莫惠然老是支使他去出差,他才有機會認識南非的藥王,買回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長期飲食這種藥,會百病纏身致癌,但是,卻很少人會注意到病情的起因,是那些不起眼的白色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