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崇智一口答應。
說來也巧,他被余冠群逮回家一直禁閉著出不來,好不容易趁著深夜偷走出來,本來想拿回他的摩托車,卻碰上了花夕顏出走。
「我的車子呢?」
「呃,別管車子,你的車子還在學校呢。」
「夕夕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時,唐家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余崇智說他可以駕駛,唐若紗就把司機支走了。
余崇智心急火燎地開了大半天,找了大半天,沒有找到花夕顏,他把唐若紗送回家,自己開著他的摩托車又繼續找。
雖然他並不知道花夕顏會到哪裡,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碰碰運氣,在人海中,幸運地碰上她。
夜深了,凌燁風落寞地走進花夕顏毫無變動的臥室,莫家人都知道花夕顏走了,但誰都沒去尋找,這讓凌燁風更加焦灼難安。
他一遍遍地歎息,這種無奈,讓他整個人又狂躁起來,一揚手,他狠狠地把手中斷開的項鏈扔出了窗外,飛得很遠,直到遠處一聲「叮咚」響,項鏈沉於泳池池底,才終於消失平靜。
甩了一下頭,他振作一下,摔門而去,去找冷焰,他大聲說:「邁克,結束手上的一切業務,我們……回美國!」
冷焰一直忙於調查數據,但聽凌燁風一下子就把曾經的努力付諸東流,他不太甘心,說:「回美國,我們違約,損失很重的。」
「我叫你去辦就去辦。」
凌燁風不為所動,仍然固執堅持。
「可是,伯母的身體——」
凌燁風眼底陰暗浮上,想起病母,他終究不忍心再次一走了之。
又是深夜了,街頭露燈仍然燦爛如晝。
余崇智疲憊地靠著摩托車,點燃一支雪茄,慢慢地吸著,一直精力過分充沛的他,找了花夕顏兩個白晝一個整夜了,卻還是只找回了失望。
這讓年少方剛的他,感覺很不是滋味,也更加刺激了他非找到不可的決心。
遊戲還沒開始,就在花夕顏身上栽了跟頭,余崇智怎麼想,都不甘心。
冬日的夜,體會不到人們的狂躁,又不知趣地下起冷雨來。
出走了兩天的花夕顏,仍然是離開時的牛仔褲和灰色的毛衣外套。
曾經想像過無數次,當失去莫家的依靠時,她該如何生存。所以,她出走之後,也不慌張,而是去找工作餬口。
很快,她進了一間西餐廳做鋼琴手,工作時間不長,工資卻開得比較高,應付她的日常開銷和學雜費是完全沒問題的。
經理是個四十歲的女人,看她沒地方住,就安排她到其他員工那裡暫時借宿。
她可以回學校宿舍,但她暫時不想回去。
望著眼前的無情雨絲,正掂量要不要衝到對面公交站的時候,一把灰色的雨傘罩住了她。
「終於找到你了,花夕顏。」
這是個嘹亮快樂得有點過分的聲音。
「怎麼是你?」
花夕顏面無表情地望著把全部雨傘傾向於她的余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