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能舔!」
再好脾氣的人,受他這麼大聲的吼,也溫柔不起來了。
他想流血就讓他流好了,他體能好得很,沒那麼容易死!而她,也不能再讓自己那麼卑賤由他嘲弄。
「花夕顏,是你逼我的!」
凌燁風黑眸一瞇,陰鷙又火暴的眸子幾乎要把她的臉灼傷,他狠狠地擦了一下臉,臉是血紅的,旋身隨便提了她拋到沙發上。
「凌燁風,你別亂來,更別想使用暴力!」
凌燁風哪裡會受她嚇,怒火中,他的理智也難控制,有種莫名的騷動,不是因為想制服她,而是想讓此刻同樣犀利冷厲的她在他身下溫柔如水,纏眷著他,萬種風情。
「我偏要亂來,給我舔乾!」
狠狠地命令著,手也沒閒著撕開她的前襟,紐扣蹦跳落地的節奏,莫名地在他心上點起另一把火。
「放手,不要這樣!」
莫名的恐懼,讓她氣息急促,臉色緋紅。
她知道了他想做什麼,雖然,這是她一直害怕羞窘不知如何接受的事,雖然,她曾經也以為,她有一天,也應該是屬於他的,卻沒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
十幾年的堅持獨立,讓她不甘如此卑微,巴掌向他打去,卻被他接住反手制於她身後,隨即,他健碩的身體壓了上來,箍住她搖擺反抗的頭,恣意地強吻。
「凌燁風,你不愛我,我們不能這樣!」
他的吻邪肆地在她雪白的胸口留下濕意疼痛,冰涼得讓她哀傷。
「你還想有愛情嗎?妄想,我媽的脾氣你還摸不清楚嗎?你是我們家的,隨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想把自己送給別人?花夕顏,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是誰家的!」
「但我不是你的!」
他無情傷人的話,讓她心痛得想流淚,嘶喊痛楚地喊了出來,拚命掙扎,即使被反在背後的手臂尖銳地疼痛。
如果我不是你的,那該多好!再也沒有這一切惱人的糾纏。
「你是我的!」
凌燁風瘋狂地吼叫,力量大得出乎他的意料,雙手把掙扎著要掀開他的花夕顏往沙發沉重一壓,那一刻,他聽到了什麼脫落的聲音,緊著接,是她尖銳的喊叫。
這種不顧一切的反抗聲音,讓他怒火極了,血紅的眼,不甘地瞪著同樣憎恨地望著他的她,低吼一聲,他粗暴焦急地封住她的尖叫,不甘的他,發誓一定要吻得她柔軟無法掙扎反抗,任由擺佈。
卻不知,花夕顏表情早已痛苦扭曲,淚珠打轉,肩膀處牽動而來的疼痛,觸動了她全身的神經,讓她忍無可忍地咬向他挑肆的唇舌,……
「啊——」
凌燁風放開了花夕顏,手指掐在她肩膀上更用力,本想教訓一下她,卻見她痛苦扭曲的臉而愣住了。
「肩膀好痛!」
錐心的痛,讓她叫了出來。
「該死,脫臼了!」
翻身小心想扶起她,花夕顏淚眼汪汪地叫:「我真的痛,你放過我!」
凌燁風低罵一句,扯爛自己染了血的襯衣,叫道:「去醫院!」
在花夕顏痛得皺眉的瞬間,他快速用自己的襯衣捆綁住她的上半身,冷冷地說:「別動。」
稍微洗掉了他臉上的血,凌燁風換上新的襯衣,閃避著花夕顏疑惑不解的目光,抱起她去醫院。
兩個小時後,凌燁風走在前面,花夕顏恨恨地瞪著他的脊背走在他後面。
脫臼的左肩膀,是他的傑作,真想在他的後背燒出一個洞來。
凌燁風一言不發打開了車門,他冷冷的臉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內疚。
「我自己回去。」
花夕顏冷冷地說,要她感激他送她來醫院,除非她是瘋子。在拉斯維加斯那次浸水,他的「招待」讓她記憶猶新,和如今的景況差不多。
「上車!」
沒有溫柔,也沒有憤怒的聲音,彷彿事不關己,他只是個司機。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煩了。」
花夕顏轉身要走,卻走了反方向,凌燁風拉住她,聲音焦急得有些怒意。
花夕顏一皺眉,凌燁風不著痕跡地鬆了手勁,命令道:「上車,我一點也不在意拉傷你另一隻肩膀。」
「知道你冷血!」
低罵一句,花夕顏輕扶了一下包裹過的手臂,無奈地上車。
渾身浸著藥酒的味道,加上他在身邊的壓迫感,讓她難受得不能呼吸,幾乎缺癢而嘔吐。
坐上車,花夕顏趕緊閉上眼睛,奢望睜開眼時,就到了家裡,回到她的小房間。
感覺有暗影靠了過來,她倏地睜眼,凌燁風斜靠了過來,手繞過了她的腰側。
天啊,這傢伙該不會還想強來吧?
右手捏緊,礙於肩膀的疼痛,她不敢貿然揮出拳頭揍他。
凌燁風感受到她的緊張排斥,嘴角柔和地勾起,不緊不慢地觸摸到安全帶。
他的上半身,停留在她的面前太久,襯衣還似乎故意似的摩擦她新換的裙子,若有若無,……
但她卻猜不出他靠過來想幹什麼,趕緊再次合上眼睛,只要他的肌膚碰觸上她的,她絕對揍死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