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棄所有自尊顧忌,她任由自己投入進來,感受他的溫柔,她是那麼的想,敲開這男人的心房,一探究竟。
感受到她生澀的回應,這個吻,越吻越深,如毒藥,明知要死,卻拋棄所有去嘗試。
好久,她的手臂已繞上了他的脖子。
情不自禁也不無法思考分辨,花夕顏期盼地問:「姥爺說,你覺得和我在一起也是快樂的,是嗎?」
她的聲音,啞得如蚊鳴,但她卻能清晰地聽到她自己問了什麼。
花夕顏想,如果不是姥爺的話,她一輩子也不會問讓她當場後悔的話。
凌燁風頓時發僵,隨即陰雲漫過眼簾,花夕顏臉上的紅暈及柔情幾分,無疑是他覺得最強烈的刺激。
他鬼魅地漾著笑,撫摩上她已然腫得鮮艷的唇瓣,輕輕揉/捏著,心中仍有半分眷戀,只是,她若是因此重新喜歡他,那他的報復會更加有趣的。
「沒錯,是很快樂。」
「真的嗎?」
凌燁風輕笑,嘲笑著花夕顏的年輕純真。
「真的。」
半秒後,他又以絕冷的話音一字一句地吐出聲:「真的,我破壞得很快樂,要是你因為我吻了你你就覺得我喜歡你,那我會更快樂一點的。夕夕,喜歡我的吻嗎?」
手指眷戀地一縷縷梳著她柔軟的髮絲,凌燁風緊盯著花夕顏漸漸黯淡的眸光。
「你是什麼意思?」
顫抖的聲音,他留在她唇齒間的氣息被她狠狠地吞吐下去。
凌燁風靠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仍帶著些微的瘖啞磁性:
「花夕顏,你聽清楚了,你想要的都要被我破壞,你的吻,你的人,都是莫家的。所以,我剛剛吻了你。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
流淚吧,女人,我要看你懊悔被騙哭泣的樣子。
凌燁風等待著,卻等來花夕顏的巴掌,清脆得讓他永遠無法忘記的聲音。
「凌燁風,你知道嗎?你太卑鄙無恥了。虧我剛剛還以為……」
她眼中沒有預期的淚水,她臉上無畏的表情,激怒了凌燁風,何況,她還賞了他一巴掌。
死捏住她的兩隻手腕往頭頂上扣,他緊繃著陰寒的臉,危險的氣息繚繞遍佈,冷冷地說:
「這世上就我媽打過我,你算什麼?真以為你是我的誰嗎?」
「我打你是你活該,我不是你的誰,你有什麼資格侵犯我?」
揚手,花夕顏掙開他的束縛又一巴揮過去,她要把他對她的戲弄討回來,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布娃娃隨他搓圓按扁的。
凌燁風穩穩接住她的手掌往她腰後扣,出人意料地吻住花夕顏的罵話。
他不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帶著恨意怒意,他的吻肆虐冰冷沒有一絲溫柔。
一會兒,他狠狠地咬破她的下唇,嘗著血腥味兒,帶著留戀吻干血痕,他隨意甩開了她,勾起冷笑,說:
「花夕顏,這個傷痕,讓你一輩子記住勾引人的代價。」
花夕顏望著他沒有血性的臉,淚海在心底翻滾,臉上卻帶著無所謂的笑,輕說:
「凌燁風,你也很可笑,幼稚得可笑,你知道嗎?」
停頓了一會兒,她清晰地說:「你以為這是我的初吻麼?誰會在乎初吻了?」
心痛地抹著嘴角的傷口,她緊抿了一下雙唇,笑著說:「哈哈,只有你自己才會把初吻看得如此重要吧?別幼稚得像個青春期的小男生好嗎?」
「你——」
凌燁風沒想到她會回擊他,頓時不知如何接話,他憤恨地想,她竟然不在乎跟誰接吻?虧我還以為她會珍惜,所以才想破壞她的幻想,破壞她的一切,那麼,……
凌燁風還沒來得及想到更糟糕的可能,花夕顏打斷了他,「凌燁風,知道嗎?今天換了誰強吻我,我也會很快樂的。哼。」
發恨地把他一推,花夕顏趕緊旋開門,把凌燁風愕然地關在門外。
扣死門鎖,她終於忍不住奔向大床,咬著被子哭了出來。
這場恥辱,讓她後悔不已,後悔,那一瞬間對他表露的純情,那一瞬間的錯誤,就是一輩子的羞恥,卻是為那個冷狠的男人背負的!
門外,凌燁風並沒有破門而入揪住她痛苦糾纏。
花夕顏,你想和我較上勁嗎?你也太可笑了。
一甩衣袖,凌燁風火大地去找冷焰了。
哭了很久,花夕顏突然抹乾淚水跳起來,拉開衣櫃找出行李箱,她要離開這裡,不想再看見那個魔鬼男人。他要住進來,那就換她離開。
她慌亂地收拾著,也不知道自己收拾了什麼,才要拉上拉鏈,門外敲起一聲敲門聲,緊接著,莫惠然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來:
「顏顏,我回來了。半個小時來我房間。」
「好,媽媽,我就來。」
心緊了緊,花夕顏堅定地回答。去找媽媽,說她要離開!
莫惠然房間,花夕顏趁著勇氣鼓足,開門見山說:「媽媽,我想請你讓我離開這個家,可以嗎?」
莫惠然臉色一冷,然後又斂和,輕歎一口氣,剛剛她回來,已把凌燁風和花夕顏後半部分掙扎看進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