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莫家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
花夕顏心不在焉地翻著法國最新時尚雜誌,耳朵打開,在精神緊張崩潰快一個晚上的現在,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麼晚了,凌燁風應該不會回來了。
原來姥爺是戲弄我的。
慢慢地伸手關了燈,她拉好薄被準備入睡,但卻彷彿算準了她的動作似的,敲門聲輕輕響起,嚇得她的心幾乎飛了出來,一口氣緊憋在心上呼不出來,悶紅了臉。
好久,門依然有節奏地響著,花夕顏小聲低問:「誰?是……媽媽嗎?」
花夕顏暗暗向上帝祈禱外面那個人是莫惠然,千萬別是凌燁風,他讓她害怕,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
「哼,是我!凌燁風。」
門外壓抑了的男低音彷彿帶了括音器,在花夕顏的心上震動了一下。
真是怕什麼就有什麼,花夕顏無意識地揪緊被子,換了一口氣,異常堅決地喊:「我已經休息了。」
說完,她探聽門外腳步離開的聲音,卻聽來他的命令。
「開門,除非你想我撞開門。」
花夕顏一聽他如此冷酷粗暴的話,氣得背過身子,故意掩起耳朵忽略他,暗暗告訴自己,別因為他的威脅就害怕,你是有人身自由的。
然而,凌燁風冷冷地命令完,就點起了煙,撐靠在門框上,悠閒的等著。
今晚他和冷焰喝了點酒,微垂頭吐著煙圈的他,眼底是灰色的落寞,卻異常的有耐心等她開門,雖然他剛剛的語氣很粗暴。
無聲的寂靜,又聽不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讓花夕顏感到空氣中有股怒火的煙灰味兒,時間拖得越久,越讓人惶怕心焦。
不得已,她穿好正式衣服,板起臉,一副作戰的表情,深呼吸了三次才猛然打開門。
為掩飾她的緊張,她先聲奪人地喊:「做什麼,我已經休息了。」
她惡劣的語氣讓凌燁風不悅地皺眉,眼光慵懶地打量著花夕顏,莫名地想起他自己也會畫設計圖,她秀美恬靜的臉,讓他不自覺地想畫出一幅人物素描象,染上最燦爛的生命色彩,那種顏色,可以讓人記住一輩子的,溫暖一輩子的,……
花夕顏把手插進了衣袋,捏緊,微汗,眼光移往樓梯口故意不看他,所以,凌燁風掩映的打量,她並沒有注意到。
凌燁風逕自吸著煙,天生的貴族霸氣籠罩在她的咫尺之內,即使他不說話,也讓她不敢移動半分。
直到手中半截煙燃燼,他帶著濃烈的煙味兒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