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風哥哥,」花夕顏低喊,臉上儘是憂傷和即將要哭泣的表情。
「啊,好痛,」肚子的疼痛又開始作怪,這次疼痛,撕割得更厲害,讓她臉色瞬間發青,唇齒顫抖。
「我怎麼了?肚子怎麼那麼痛?」
花夕顏彎著腰,祈求的目光,注視著充滿希望的水底,疼痛,把她在那個妖艷女人面前的那點堅強和骨氣也消滅殆盡了。
她多麼盼望,水底下那個可依靠又充滿力量的男人,能上來抱住她,關切地問一問她怎麼了。
真的,酸痛割扯,讓她多麼希望能跌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裡,稍稍喘息,讓他溫暖的手,撫平她小腹上的疼痛。
驀然間,她還想繼續呼喊凌燁風,身下一陣痛苦的抽搐,溫熱得讓她顫抖疼痛的液體汩汩流了出來。
這種流動讓她感覺陌生極了,彷彿身體某個重要部位割裂下來,衝了出來,濕了她的褲子,沾沾的,讓她害怕又難受,而她,卻不知道是什麼。
「燁風哥哥,我肚子好痛,我先上洗手間處理一下。你要等我!」
花夕顏顫抖地說完,痛苦地直起身體,衣袋中的手機砰然掉落她也不知道,狼狽顫抖地向別墅主屋衝去。
「撲,」凌燁風鑽出水面,急促地呼吸著,面露淺笑,有點狡黠,他想,終於把她逼走了,再不走,他快要憋不住氣了。
喘過幾口粗氣,他爬上來,到躺椅拿毛巾擦著身體。
熟悉又悲情的手機鈴聲霸道地灌進他的耳朵,像莫惠然雷厲風行的霸道。
他的眼神變得凜冽,四下一掃,看到水池邊有粉紅色的袖珍手機振動著。
她掉手機了。
猶豫了一下,凌燁風走了過去,想撿起來放到躺椅上,讓花夕顏自己來拿。
他的手才伸出去,手機突然轉到了視頻畫面,莫惠然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臉色驟變,腦袋轟的一聲響,熱得讓他難受,有什麼難以想像的騙局,讓他的心控制不住顫抖。
莫惠然帶著一絲罕見的微笑說:「顏顏,媽媽這幾天去出差了,也不見你聯繫我,你和燁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家呢?媽媽派車去接你們。哎,姥爺說他好想你了,真希望……你們能快點回來。也真希望,你快點長大,做燁風的新娘子,這樣,我們家就什麼都不缺了。收到留言,回個電話給我。我忙去了。」
莫惠然的臉消失了,凌燁風顫抖的手卻仍維持原來的姿勢。
一會兒,他憤怒地一甩頭,如發狂的怒獅以犀利的眸光尋找他的仇敵,不一會兒,花夕顏顫抖走來的身影落進了他陰暗狂暴的眸子裡,他的眼睛,瞬間染上了一層恐怖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