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布失重下落,花夕顏木然地再推開門,明明不該再看,卻束縛不了自己微痛的心,茫然地走了進去,走向傳出水聲的浴室。
冒著水汽的浴室門猝然打開,有水花似乎濺到了她的臉上,花夕顏卻沒有感覺,眼睛徒然睜大,驚愕地望著從浴室赤/裸著走出來的女人。
女人也略微愣了一下,但馬上恢復正常,旁若無人似的走向沙發,挑起放在上面的紅色睡裙,隨意一套,裙擺橫在她傲人挺立的雙/峰上。
她盯了花夕顏的胸/部一眼,才懶洋洋慢吞吞地拉下胸/部上的睡裙尾擺。
那一身睡裙微遮的裸/體,妖嬈魅惑得讓花夕顏低下了頭,面紅耳赤,羞於去看,雖然她也是女人,不過,還沒開始發育的她,對裸/體還是會臉紅的。
一會兒,冷艷的聲音似乎從某張利嘴裡擠了出來:「新來的女傭?你幾歲了?胸/部是平的。」
「呃……我……」
花夕顏抬頭,臉色死灰,因為女人對她的打量和稱呼,原本她可以接受的女傭身份,此時卻不願在和她的燁風哥哥在一起的女人面前承認自己的卑微。
她可以做燁風哥哥的女傭,卻不是面前這個冷艷輕佻的女人的女傭。
她是沒有自由的童養媳,她的身份卑微,但她的尊嚴卻不低下。
深呼吸了一口氣,花夕顏無懼地微笑:「對不起,我不是女傭,打擾了。」
說完,她邁開堅定的步子,擦過女人的身體,走了出去。
女人疑惑地瞇起狹長的勾魂眼,心想,這個小女傭什麼來頭?胸/部那麼平,不可能是燁風的女人。是誰?親戚?
花夕顏關上門,堅定的腳步開始凌亂搖晃,扶著牆壁,她走回她的房間,頹然沿牆壁下滑,蹲在地上,頭往膝上一枕,她的眼淚,全落在牛仔褲上。
凌燁風走出書房,看到地上那塊擦布,眉頭皺了一下,一聲歎息,他走下樓,到游泳池浸泡消暑去了。
天氣很悶熱,但卻悶不過他潮濕的心事。
他第一次對女人動心了嗎?
可是,她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孩子。
對一個孩子動情,這是不應該的!
想不明白心情為什麼煩躁,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應該,懊惱的他,一次次把自己往水底裡深深埋藏,激起響亮的水花,響到了花夕顏的心底裡去。
聽到傳來的游水聲,花夕顏知道凌燁風開始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