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風黑眸緊凝,她臉上如花燦爛的笑容,彷彿暗夜的陽光,那麼刺眼奪目,影亮了他內心的黑暗。
他心裡那股熟悉的熱襲上心頭,忍不住衝動,在她伸手撩開遮住臉額的劉海時伸出了手,將要貼近她的臉的瞬間,花夕顏突然止住笑,望向他,彷彿捕捉到了他的意圖,把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他窘迫地感覺自己在這個小女孩面前暴露了太多心事,讓他不知所措的臉紅心跳。這種感覺,即使是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時,他也沒有感覺到的。在女人的身上,他只感覺到純粹的生理所需和本能的快/感。
為掩飾他的意圖,他的手順勢摸向那頭柔軟如絲綢的髮絲,冷冷地說:「這有什麼好保證的,我只相信事實。」
事實上,我很冷!
花夕顏還沒反應過來,凌燁風趕緊把車發動開走了,生怕再望多她一眼,就要暴露太多他也不能面對的心事,比如,他好像有點喜歡她!
一夜的相處,花夕顏以為兩人找到了可以相處的方式,但事實讓她失望了。
凌燁風為了迴避對她產生的陌生好感,回到別墅,又開始像隱形人一樣,讓她捉摸不定行蹤,徒留給她一絲歎息,那夜溫柔瘋狂,好像做夢一般。
這天,花夕顏打掃別墅衛生,眼睛卻盯著書房。
這幾天,沒見到他,讓她惶惶然的擔心,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焦。
越是見不著他,花夕顏越是擔心,當他知道她就是他口中那個討厭的童養媳時,他會不會憤怒得想殺了她?
她感到懊怒極了,她也對自己的懦弱行為鄙視了千萬次,讓她到了如今舉步難行的境地。
正想鼓起勇氣去敲書房門,旁邊的房門半掩,傳來隱約的水流聲。
「誰?」
花夕顏一怔,她知道凌燁風在書房,而且凌燁風也不住這房間,冷焰也不住這房間。
難道是小偷?
她戒心大起,輕推開一點門,往裡望去,只見沙發上有一個女用的手袋,一條絲巾,還有一件裸露性感妖艷的紅色吊帶三角睡裙!
別墅裡有女人?
花夕顏看到那件暴露的三點式的睡裙,臉紅得熟透了。
片刻之後,她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臉上那陣潮紅如退潮的浪,點點成灰,黯淡一片。
有女人來燁風哥哥的別墅?
他們是什麼關係?
燁風哥哥喜歡這種女人嗎?
……
無數個問題,在她的心中翻攪,想得她的心都痛成了一片片雪花。
她知道,燁風哥哥是跟一個女人離開的。
她怎麼忘記了這個事實呢?
想起這件事,痛又在她的心上剜了一刀。
雖然她早就知道,但是七歲時知道和現在想的竟有如此大的不同。那時,她只有難過,沒有心痛,只有歎息,沒有心疼。
那時,她只有接受,沒有親眼看到,沒有如此耀目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