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因大風雪阻擋了回冥宮的路,有不少的兄弟因傷未癒,加上大風雪的而病倒,水月終於看不下去,駕馬至凌澈跟前,「公子,可否在前面的驛站休息,等到大風雪停下來再前行,因……」
水月的話未落完,就被凌澈打斷,「水月,帶好各位弟兄,我先快馬加鞭趕去找無塵老人。」說罷,又看著羽紗與雲鸞,「你們倆隨行!」
盈盈一聞話,立馬自告奮勇,「三爺,我也要同你們一起!」
「對!我也去!」儒軒也上前道。
可可與凌澈在那一瞬間感動了,看了水月,「照顧好各位弟兄,我們先走了!」
水月知道這一刻誰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因為風雪阻路,他幾乎愁得人都老了一圈。沉默的點點頭。
在驛站兩隊人馬分道揚鑣,水月心裡總是繚繞著一種不好的預感,離時,緊握盈盈的手,「照顧好可可,希望下次見到你們都好好的!」
盈盈投以溫和的笑容,「水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吧!你也注意著身體別給凍了!」
「放心,我練武之人,身子骨好著。」水月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女子,如水一樣溫水,更如風一樣拂過你的臉龐,見過她的人,一定會喜歡上她。
凌澈加緊趕路,可是時間仍舊晚了,最後一個夜晚突然下起了暴風雪,每人的馬匹全部因凍停止前行。
凌澈憤怒地扔下馬匹徒步而行,驚得羽紗拿劍阻止,「公子,倘若你現在冒暴風雪前行,那麼你與可可都會有危險!」
「還有幾個時辰,你知道嗎?倘若不冒險,連最後一絲機會都會消失!」凌澈緊攥羽紗的劍,堅持己見。
可可的氣息越來越弱,說話幾乎都無法提起氣,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凌澈有生命危險,「澈,不許前行,倘若你去了,我謝可可痛恨你一輩子!」
「閉嘴!倘若你敢離開我,我才要痛恨你一輩子!」凌澈霸道的朝可可吼去,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可可要活著,一定要找無塵老人,哪怕死在這場風雪裡,也甘願!
雲鸞搖頭歎息,「澈,找不到了!師父從來都是行蹤不定,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而且清風洞在懸崖上,沒有人能夠到達,現在我與儒軒都幫不了你!」
「什麼?那你的意思是可可只有死嗎?」凌澈突然發狂的一把抓過雲鸞的衣襟質問。
可可聞得話,絕望至極,難道自己的命運真的要止於此嗎?連一丁點幸福都不能給自己嗎?
雲鸞沉默不語,只是拿掉他的手,往回走,羽紗憤怒的大罵:「雲鸞,你這個臭男人,你有沒有一點本事,竟然這麼快就放棄,可可還是你的鐵哥們嗎?」
儒軒也甚是失望,搖頭歎息,「我去找師父!」
「怎麼找?」盈盈關切的問。
「用鮮血來找,我的身體裡流著師父的血,是他給了我這滴血,才有了儒軒,所以我一定能找到他!」說罷,拔過劍欲一劍割在自己的手上,卻被凌澈拉住。
「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你早已猜到了,為何還問?」儒軒硬搶過劍,然重重地割在手腕處,鮮紅的血溢出,一滴滴落在雪地,不料剛流出幾滴,就被凍僵了。
他看著,瘋狂的拿過袖子擦著傷口,可可盡所有的力氣,大罵:「儒軒,你這個笨蛋,要是真的可以,為什麼他還不出現,不許再傷害自己。」
心痛到無法呼吸,她謝可可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麼朋友的幫助,這讓她如何去還這一筆債。
「哈哈…都是為師的好徒弟,一個拿鮮血逼為師,一個拿生命逼為師!」一個聲音突然響在風雪裡。
眾人再回首看時,卻見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幻起來,大風雪沒了,漫漫山脈也沒了,有的只是鳥語花香。
他們的眼前是荷花池,水從池底溢出,劃出漂亮的弧線,蜻蜓在荷花上飛來飛去,無塵老人雙腿盤膝,坐在高台上。
儒軒雙膝落地,「師父,救救可可!」
凌澈一聞話,連忙拋袖,「無塵老人,凌澈在這裡乞求您為可可築身。」
他的話剛落,身後的羽紗,盈盈全部跪在地上乞求。
無塵老人並沒有叫他們起來,而是撫了撫長長的鬍鬚,手中幻化出一根釣魚竿開始在荷花池釣魚。
「等到魚上鉤,我就開口告訴你們,怎麼樣才能救可可。」說罷,閉上雙眼,開始悠閒的釣魚。
所有的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卻如此悠閒自在,儒軒深刻的明白這個荷花池裡根本沒有魚,怎麼可能釣到魚,他正欲說話,卻見凌澈縱身跳進了荷花池,在池裡找著什麼。
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著,奇怪極了,忽而凌澈冒出水面,手裡握著無塵老人的釣魚勾,「無塵老人,凌澈便是您的魚,如今你釣著了,請您告訴我們怎麼救可可。」
他撫鬍鬚滿意的笑了笑,然起身拉起凌澈,「很佩服你,但是要為可可築身。那是一件非常難的事,也不是不行,有一個條件,看你們誰願意拿陽壽交換。」
「我!」凌澈揮手讓所有的人住口,自己搶先應下來。
「你知道是多少年嗎?五十年!可可活了,你卻死了,這樣還不如不救,凌澈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無塵老人的眼底有一絲憂傷與惋惜。
儒軒聽完話,立馬將凌澈拉到身後,「師父用我的,我反正也是孤寂一人,無所牽掛。」說完,對著凌澈吼道:「你給我必須活著,她需要你的照顧,需要你的愛!」
忽而他雙膝重重落地,「師父,成全我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詫了,凌澈愧疚至極,無塵老人點點頭,單手扶起他,「也好,這一切因你而起,又因你而結束,是正確的!」
「謝謝師父成全!」儒軒傾身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可可與前世的身體完全合拍,而且那具身體與凌澈有了夫妻之實,盈盈讓你與可可交換,你願意嗎?」無塵老人走至盈盈跟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