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轟一下被人推開,羽紗,雲鸞,水月,儒軒全部靜立在門前,看著裡面的一舉一動,凌澈轉首問:「怎麼?出來看下雪嗎?」
水月上前,「公子,夫人?」
「出去,都去休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凌澈手扶著床頭雕花,強忍著那隱隱作痛。
幾人相視一望,都不願動足,忽而雲鸞走上前,「可可的事情我們知道,這三日大家一起努力找尋那個無塵老人吧!只有他能給可可築身。」
盈盈突然在這時搶下話,「我還是先回去,讓可可回到我的肉身,再解決其他事吧!」
可可一聞她的話,大怒:「不可以!盈盈,我們倆再這樣串來串去,這個身體會圬的!」
「可是你這樣很危險啊!」盈盈的娥眉輕蹙,心疼道。
凌澈不忍看下去,起身揮手,「我會找到無塵老人,你們都下去休息,盈盈,可可答應了凌莫寒要把你還給他,自然不能食言,別動這些歪腦筋了。」
說罷,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廂房,剛關上門,他整個人就頹然滑坐在地上,可可驚呼,「怎麼了?澈!」
「沒事,只是一些舊傷,你休息吧!剛剛折騰得你累了吧!」凌澈撐起身子坐到床榻上,拿過一個玉瓶,掏出白色的藥丸吞下肚。
「澈,是上次七夜君那傷嗎?」可可根本不理會凌澈,什麼事都不可能瞞過她的雙眼。
「不是,你休息吧!我吃完藥就沒事了!」凌澈吹滅了燭,關上窗,語氣淡漠極了,可可聽得心裡不舒服,撇嘴問:「有什麼你不要一個人藏著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擔心的!」
凌澈不語,只是躺在床榻上,輕撫著可可,她一看他不回答自己,鬱悶道:「你是怎麼呢?澈!」
「可可,要聽聽關於墨瑾的故事嗎?」凌澈直接轉移話題,自動過慮掉可可的微怒。
「別給我轉移話題,你的傷定是上次七夜君留下來的,要怎麼才能治好,大夫都怎麼說!」可可真想一把抓住這個男人,打一拳吼去。
「要慢慢養,一點內傷而已,等一切的事情定下來之後,用內力可以治癒的!」凌澈見她逼到這份上,再瞞下去也沒用。
「哦,你給我必須把身體養好,不然老婆姐姐不理你了!」說罷,翹了個二郎腿,轉了眼睛,「澈兒,給老婆姐姐講故事吧!」
凌澈忍俊不禁,真想一把抱過她非禮,「可可,怎麼辦?我不想講故事了,我想非禮你!」
「天哪!你瘋了,壞銀!」可可一聽,小臉都紅了,嘟著嘴暗罵。
「是的!我是瘋了,你都無法想像上次天池一別,我對你的思念濃到何種程度!」凌澈枕起頭,閉著雙眼,似在回味天池之樂。
可可低下頭,不想看去,她也想他,只是非常的無助,痛苦,很想窩進他的懷裡大哭,但是一切都過去了!展開笑顏,「講故事吧!澈兒乖,老婆姐姐要聽故事,講得好的話,老婆姐姐送你親親!」
「好!老婆姐姐可要聽好了,澈兒講故事了!」凌澈翻了一個身,用指頭戳了戳床頭的可可才道:「墨瑾與我是雙胞胎,只是他的命運是天定,出生的日子就是欽天監成立的日期,宮內所有的大臣幾乎一致認為皇弟就是下一任欽天監,而且所有的大臣上書進諫,要求立皇弟為欽天監。」
「母妃苦苦哀求,卻仍舊不能改變父皇的主意,所以皇弟被抱走了,他從此無父無母,是天定的欽天監。小的時候我常常偷偷的看著他跪在地上看佛經及周易。後面發生了許多事,母妃被逐出了宮,那以後再也沒見過皇弟。因為一次陷害,我才開始裝傻,學武。」
凌澈說完,長吁一口氣,「講完了,這個故事藏在心裡很久了,今天講出來舒服多了!」
可可明明看得他眼裡的隱忍,卻又見他故意給自己笑容,有些心酸,但仍舊勾起嘴角,「沒事,母妃與皇弟永遠都活在我們的心中,可可永遠都會陪伴著你,打死也不離開!」
「好好,趕緊休息吧!天都快亮了,我們明天去找無塵老人!」凌澈一把抓過可可,寵溺道。
「好,睡覺,澈,麼一個好不好?」她承認此刻春心大動,很想非禮面前的帥鍋,自己的老公,甚至想窩他的懷裡感受無盡的溫暖。
「好!」凌澈閉上雙眼在她的臉上重重一吻,便一把抓進了被窩裡睡覺。
可可獨自在心裡偷笑,哦耶!凌澈徹底屬於她謝可可,無論是傻澈,還是帥氣的七夜哥哥,都是她的了!
*** ***
次日凌澈便帶領著一隊人馬,往冥宮趕去,瑋拓與夜剎就此與他們告別。
白日裡雪已經停了,只是路上積了厚厚的雪,前行有些困難,瑋拓與夜剎駕上馬車,「七夜公子,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夜剎說完,看向雲鸞與羽紗,忽而對雲鸞伸出手,兩人緊緊一握,夜剎打趣道:「祝你們幸福,還有趕緊生個可愛的孩子,不然你們以後吵架了沒人阻止!」
羽紗一聞他的話,臉蛋微紅,忽而暼見他身後的瑋拓,淺笑,「也祝你幸福,有的事不一定非要看別人的眼光,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放手去做!」
雲鸞一聞兩人的話迷糊起來,搔腦袋想問,卻被盈盈取笑,「小孩子,少問為妙!」
「去你的,你怎麼跟可可一個性子,人家明明是大男人了,你看夜剎都叫我趕緊生小孩了!」雲鸞不害臊的反駁盈盈。
儒軒偷笑,一把攬過他,「別不承認,你本來就是小孩,夜剎是讓你趕緊長大生孩子!」
雲鸞大囧,佯裝生氣得捶胸頓足,引得所有的人在笑起來,「哈哈……」
瑋拓看著凌澈,「七夜,不能消失,想盡所有的辦法一定要讓她找到肉身。」
「放心!」他沒有想到,凌澈對自己這麼敵視,居然還是那冷冰冰的表情。
可可得意的開起玩笑,「澈啊!你吃醋啦!」
「沒有!」
「你有!你不喜歡別的男人關心我!」
「知道還問!」
「因為可可耐你!」
……
本是凝重的分別氣氛,卻在突然之間活躍起來,眾人駕著馬,奔跑在雪地裡,消失在了天邊。
PS:明日結局。嘻嘻……哦耶耶……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