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霧卿的眼神突然閃亮起來,向前一步敷上她的額頭,剛才被撞倒的地方正流出星星點點的鮮血,雖然不多,但是已經沿著同一個路徑向她的眼角流去。
他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風信子圖案的手帕,剛要替她拭去,就被她一手躲了過去,直接揉成麵團砸在了跪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嘴裡恨恨的說著:「你們不是和我神氣嗎?!居然在大哥面前說我冤枉你們!」
「聖姑娘饒命!大小姐饒命!」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小的丫頭急忙認錯,雙手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
「饒命?」齊妙騰地站了起來,「就因為你們兩個,我被關在柴房裡呆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還要被你們當笑柄去消遣,你們當時怎麼沒想到有今天呢?」
「聖姑娘,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和小藍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想偷點首飾去換點錢替娘治病而已,如果要懲罰你就懲罰我吧。」那個很小的丫頭又開始不停的磕頭。
齊妙蹲下身來想要看看她的眼睛,可是自己的頭跟著她上下擺動十幾個回合之後終於放棄了,這樣下去不得狂犬病就怪了。
她站起身來,看著叫小藍的丫鬟正低著腦袋不說話,兩隻手放在腿上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齊妙很無語的對著老天翻了個白眼,真是可惡,這種騙小孩的把戲居然拿來騙她,那不就是說她是三歲小孩嗎?
「你們兩個,現在給我滾到柴房裡去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出來!」齊妙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蹦了出來。
「是!」兩個人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叫小藍的丫鬟一直回頭看她,眼裡的怒氣好像要點成火燒掉這座宅子一樣。
陸霧卿又遞過來一個風信子圖案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額頭上的血液。
「好痛。」她抓住他的手奪下他手裡的手帕準備自己動手,可是卻突然被上面的圖案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