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賓利轎車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居民樓樓下,陽光每天都會因為他而變得明媚無比,道道耀眼的光芒刺進人的眼睛裡。栗色的劉海充滿朝氣地搭在額前,深邃而透明的眸子在輕輕笑著,唇邊勾起一抹有點嫵媚的笑意。白色的襯衫緊裹著他的身軀,肌細如白瓷的皮膚在襯衫裡半遮半掩,散發出成熟男性具有的魅力。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見那抹熟悉日思夜想的白色身影,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高興地走下車子,為她打開車門。
「做車伕的都沒有你來得優秀哦。」她輕鬆地對著他露出微笑。
「那是因為我們希妍小姐實在是太美麗了,整天讓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恨不得月亮早點變成太陽,這樣就可以每時每刻地看著你,想要賴在你身邊怎麼辦?」他半開玩笑半抱怨。
她淺笑著,有幾分的無奈和憂傷,她很清楚這麼做,都會讓他們兩敗俱傷的,但是她不想要他們受傷。可是,無論她怎麼做,必然會有人受傷,如果可以不傷害他們,她寧願自己一人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獨自舔著傷口。
「怎麼了?」
「昊。」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這樣叫著他。
尹政昊滿心歡喜地看著她,除了小時候她會這樣叫著他的面子,回來有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叫著他,好興奮和激動。無數幻化成的的小愛心帶著他翩翩起舞,在廣闊的天際慢慢地翱翔。
她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去開口,怎樣才不會傷害到他呢。可是剛到嘴邊,隱隱約約的不忍,心輕微地顫抖和疼痛。
「是不是不舒服?」
她輕輕搖下頭。「沒事。」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尹政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簡單地講了幾句就掛了,轉向對希妍說,「公司有些事情要我去處理下。」
「你去吧。」
「這怎麼行呢?」他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把她推進車裡,他的希妍是那麼的永遠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叫他的心一天天的越陷越深,被她深深吸引著,就像人離不開地心引力一樣。「我是你的車伕,送你是我的義務,我可不想做個不稱職的車伕哦。」
他把她當作是一種義務,不可推卸的義務!
他輕輕合上車門。
經濟系二年八班
長長的黑髮安靜地躺在背心上,傾斜而進的陽光散散地落在她身上。她安靜地坐在位子上,周圍的喧鬧似乎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隔離著,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無法猜測她是在想些什麼。
酈麗奇怪地打量著有點魂不守舍的她,這樣子的希妍很陌生,上次看見這樣的她,好像是跟景宸有關,這次八成也是這樣吧。今天早上她看見的是希妍坐著銀白色賓利轎車上學的,那次在教室裡發生的戰役還是記憶猶新,肯定又是出現什麼問題,而且最近的景宸又是恢復以前的那個他去了。
「希妍,要不要去吃飯了啊?」酈麗走到她身邊,趴在她的桌面上問。
她回過神來,低著頭慢慢地收拾書本。
酈麗更是好奇地看著她,然後笑起來,「你還真的要去吃啊,還有一節課沒有過呢。」
希妍窘迫地笑笑,手指僵硬地放在課本上。
「晚上我們三個一起去看公演吧。」她的心事還真重,但是她怎麼努力都是無法從她那張比河蚌還要緊的嘴裡撬出任何的言辭。她是很想幫她啦,即使感情上的事,她不方便插手,但是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吧。
「好。」
酈麗憂愁著臉看著安靜的她,真想幫幫她,可是她卻做不了什麼。
巨大的樹蔭下,白色的身子斜斜地靠在白色的長椅上,左耳的鑽石耳釘閃爍出柔柔的光耀,溫柔的雙眼流散出柔和的光芒,溫柔的唇瓣微微上揚,眉眼帶笑地看著旁邊的佳人。
海藻般的卷髮慵懶地舒展著身子,粉紅色絲帶安靜地藏在卷髮堆裡,淡淡的粉狀將她漂亮的臉蛋裝飾得更加完美,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嘴角些許揚起,百般無聊地玩著指甲。
「中午去我家吧,我媽媽你未來的婆婆想要見見你。」從昨天早上開始到今天早上便被景媽媽纏著不放,說什麼也要他把俞瑾帶回家裡,還威脅他,要是不帶回去的話要讓他好看。他清楚是逃脫不掉,也只好答應她。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景宸?」
「今天很早就跟媽媽出去了,好像是去打高爾夫球。你不要轉移話題。」說起景宸他還真有點氣,上次搞爛他的浪漫,回家之後更是慘遭他的毒手。昨天回去之後又是一場暴風雨,爸爸帶著媽媽趕緊出去避難,而他被他死死地抓著非要陪他發洩情緒。
「我看下啦。」說實話,要去見未來的婆婆公公還真有點激動和緊張,雖不是第一次去他家,雖景媽媽是個很隨和的女性,但是以前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拜訪,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多少會有點不自在吧。
「為什麼?」他差點叫起來,在她面前,他完全失去那個眾人眼中公認的溫柔形象。
「什麼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啦。」她氣惱地瞪他一眼,被他追問得心裡像是憋著一股悶氣,恨不得統統向他出氣。
景陽還是不肯放過她,依舊追問著,「你又沒有約,怎麼不可以?」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臉慢慢地出現一圈不自然的紅暈。景陽睜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俞瑾,從來厚臉皮的她竟然也會臉紅,太不可思議了,忍不住輕輕笑出來。
「你笑什麼?」她又氣又急地罵著他。
「沒有什麼。」他還是控制不住嘴角的那抹壞笑,慢慢地轉變為奸笑,再轉化為不懷好意的笑。
「你還笑!」俞瑾惱怒成羞地伸出兩隻手緊緊捂著他的臉龐,使勁地搓著玩,狠狠地搓著,用力地搓著,似乎是要把他的臉搓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