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醉?!簡直是有心亂闖的是吧!殷子琦雖氣,卻沒法動彈。那男人說話算話,搞不好真把她活生生地吃了。
方啟軒對她小綿羊順從的態度很是滿意。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髮絲,剛毅的輪廓埋在她的腦勺裡,吻著那沁人心脾的髮香。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互映著,那麼近感覺到方啟軒的心跳,讓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方啟軒的手抱得異常緊,將她急著撤離的身子拉近胸膛。該死的,那樣摟著,讓他不自覺地發毛,生理反應在澎湃著。但那澄徹的眼神提醒著他眼前是多麼純潔的陶瓷娃娃,他不想碰她。深怕一碰,會讓她粉碎不堪。
這種熟悉的感覺,已不是第一次。他的懷抱的味道,她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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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陽光很暖和。殷子琦微翹的睫毛顫了顫,有些地方不對勁。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卻倏地發現方啟軒這枕邊人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
她呼口大氣,慵懶的神情為她精緻的小臉增添一份姣媚。她懊惱地敲了敲腦袋,一手用力抵了方啟軒的胸膛,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說實在的,那張帥得人神公憤的臉孔要她走神了好幾次。所以,他是個危險人物!要遠離!遠離!
方啟軒無奈地打量著她變幻莫測的小臉,第一次有那麼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女人醒來後見到他雀躍得說不出話來。她呢?搞得好像他是瘟神似的。
「你…回去唄。」她隨意整理了自己的容顏,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不得已地命令道。
「老婆,你很怕我?」
他生龍活虎地躍下床,陰騖的眸子投下戲謔的眼光。
「別叫我老婆!趁譚霖還沒醒,你快回去吧!」她簡直快跪下來央求他了。
「除了老婆,我想不到該怎麼稱呼你……」殷子琦見他愈來愈接近,該死,他帶些慵懶的神情襯得他更颯然。有那麼一刻,她佇在原地,小鹿亂撞。
殷子琦不敢對上那幽深的雙眼,雙手努力地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繼續趨前。「快回去!方啟軒!」她大吼。
「閉嘴!我們名正言順的,本該住一起,你該死的怕些什麼?」看來,不給她瞧瞧臉色,她是不怕了。
她吸了口氣,認真取代害怕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和譚霖尷尬。等媽正式接受譚霖後,我們馬上離婚。我不會耽誤你的。」
方啟軒的眼珠瞪得極大,像要吞噬了子琦的樣子。小妮子剛剛說的話,若不是她那把清脆的聲音,他還以為自己發著夢。
他似笑非笑,越來越搞不懂她了。哪天什麼時候他才能看透她腦袋瓜想的亂七八糟呢?
「離婚?」方啟軒嘴角大大地揚起,放蕩不羈的眼神穿透她的瞳孔。「殷子琦,離婚這兩個字你想都別想!」
他無法想像,若有一天他放走了眼前的水美人,他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更無法想像她站在別的男人身邊親密地挽著他們的手臂。
殷子琦的秀眉皺成一團,「難道讓譚霖一輩子在方家沒名沒份?」
「不需要你的成全!」方啟軒咆哮。若他有心臟病,想必早氣倒在地,奄奄一息了。小妮子怎麼都不明白?
「在管別人的閒事前,現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吧!老婆…」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看來不提醒她的身份她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過來!」他臉上沒了剛剛的冰寒,語氣也放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