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間的小樓位置偏僻,少有人來,據慕塵說,這裡原來是奚家在山中避暑的地方,如今他偶爾會過來,很少人找得到這個位置。
沒想到的是,洗澡的地方居然在小樓後面,還是溫熱的山泉水。
雖然兩人已經極為親密了,可是我仍是不好意思,讓慕塵去替我拿衣物的當兒,我趁著他離開溜下了泉水,霧氣氤氳起來,該擋住的都擋住了吧。
泡在水裡極為舒服,我將自己沉在水中,徹底的放鬆,划動了雙臂,從這邊游到那邊,好不暢快。
當我從水中抬起頭時,驚訝的發現慕塵靠在一塊大山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身青衣甚是優雅。
我的臉「唰」的紅了,將自己往下沉了沉,嚷道:「你……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嘛,我洗好了,你背過身去,我要起來了。」
他笑了,不但不背過身去,反而向著我這裡走了過來,半蹲在泉邊,向我伸出手,道:「我拉你起來。」
我一邊捂著自己胸口,一邊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心,嗔道:「哈?不聽我的話?等著我,等我起來……」
話未說完,他抓住我的手腕,「騰」的一下子將我從水裡拉了起來,我驚叫一聲,遮哪裡都來不及了,他得意的笑著,將我抱住,隨手拿了一條毛巾將我裹在懷裡。
「娘子好香。」他聞了聞我頸邊,鼻息掃的我脖頸一片酥癢。
我的心口劇烈的跳著,呼吸難以平穩,將頭埋在他懷中不敢抬起來。
他取了一條毛巾替我擦頭髮,一點一點的擦,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
我奇怪了,難道是我沒有魅力嗎?怎的光溜溜的在他懷裡他竟沒有一點念頭?嗚呼,悲哀了!
我越想越惱火,索性抬起頭凶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一怔,擦頭髮的動作停了,挑眉看著我,黑亮的眸中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問:「這裡還是床上?」
「嘎?」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將我壓倒在泉邊溫熱的青石板上,我登時明白那個選擇問句的意思。
「欸,等等,等等……」
「再等會要命的……」他忙碌之餘擠出這樣一句話。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俺今天算是明白了!額滴神!幕天席地啊,老臉丟盡了……
結果,我又洗了一次澡,外加一個他。汗死~~
中午時分,我們終於出了小樓下山了,我在小樓呆了一晚,李駿逸左傾歡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要急瘋了。
慕塵依舊穿了那身黑衣、戴了鷹翼的面具,我本是要穿男裝,卻被他阻止了,他說要是我穿成男人跟他同騎一匹馬,會給人當成斷袖。我只好穿了女裝、蒙了面紗,軟綿綿的騎在馬上靠在他身前。我整個人骨頭跟散架一樣,他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現在好點了嗎?」他在我耳邊低聲問。
我不語,白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
「你……」
「我怎麼了?」他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憋紅了臉,抱怨道:「你……你太沒節制了……」
「哦?」他挑眉笑道:「是誰說我不像男人的?現在像了嗎?」
我哽住,無語,咬牙:「你……你……」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