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懷中,感覺不像是真實的。為何他會擄我到這裡?為何他要利用我威脅左傾歡?他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看著他,想要他自己告訴我,可是他始終沒說。
「哼!」我推開他,獨自坐到床邊,望著窗外生著悶氣,他復原一定有一段日子了,為何還留在離國不去找我?我真的很生氣,難道這就是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嗎?
「怎麼了?」他坐到我身邊,我生氣的別過臉。
他唇邊勾起一抹微笑,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對著他,問:「生氣了?」
「你昨日那稀奇古怪的打扮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從實招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他調侃的問。
「嗯,很嚴重。」我認真的點頭。
他攬住我的肩膀,將下巴靠在我的肩頭,聞了聞,說:「好大的汗味,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些?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呃……」我差點噎住,立即聞了聞自己身上,還好嘛,看到他曖昧的笑臉,想起昨晚,頓時滿臉通紅。
「討厭,你又戲弄我!」我捶著他的胸口,「說正經的,還不給我老實交代!」
「你派左傾歡來離國是?」他詢問的看著我。
「還不是為了你?離國大亂,人民流離失所,我想還你一個安定的離國。」
他將我攬在懷中,輕柔的撫摸著我的秀髮,輕聲道:「傻瓜,這是我離國的事,你繆國遠道而來,勢必沒有優勢,你早點告訴我,也不至於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自己人了。」
「啊?」我一愣,之前左傾歡和齊王對陣,難道他是齊王那邊的幕後推手?
「怎麼回事?」想起他那副古怪的打扮,我疑惑極了。
「我和爹聯繫上後,暗中招兵買馬、招募了許多流民以及之前的舊部,後遇到舅父齊王兵敗,勸他放棄野心歸降我們,打著他的旗子重新壯大起來,誰想遇到左傾歡的人馬,我派人調查,得到消息左軍幕後主使會於今日來到祈京,誰知竟然是你……」
我還納悶為何齊王那支軍馬竟可以死灰復燃,想不到竟是他在幕後支持。
「那之前呢?在繆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真的跳下了風雨橋了嗎?我沿著河去找你為何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你沒了金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一提到「金丹」兩個字,我心裡十分的愧疚,那顆金丹此刻就在我的身體裡,是我掠奪了他的生命。我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他再次消失在眼前,
「我……的確是跳下了風雨橋……我以為自己活不了了,也不想你看到我最後的樣子……我便跳了下去,那日水漲的很厲害,我被水沖的很遠,迷糊中,由支流衝入了大河,落下了瀑布。當年小時候我中了一種致命的熱毒,師傅取了金丹給我服用才保住性命,沒了金丹,熱毒再次發作,巧的卻是,那瀑布下面竟有個寒潭,異常的冰冷,我被衝入寒潭後還沒有死,泡了三天三夜昏迷了過去,後來被一個瘋子救了……」
「瘋子?」我大驚,「救了你?後來呢?」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瘋子雖然神智不清,以前卻是個煉丹藥的,也懂得醫術岐黃,他癡迷煉藥,於是採了許多不同的藥煉製成丹丸在我身上嘗試。當時我因為中了毒痛的死去活來,他不想讓我死,倘若死了他就沒有試驗品了,我一毒發,他便將我的肉割開放血……」
我一震,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心裡梗的難受。
「原來你身上的傷口……」我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慕塵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誰想是因禍得福,他給我服下了稀奇古怪的丹藥,又不停的放血,後來我發現熱毒竟漸漸的不再發作了,我的身體也在恢復中。後來,怕那瘋子繼續將我荼毒,我設了計謀將他誘入了獵人的圈套,趁機逃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繼續養傷,到後來那熱毒真的不再發了,我獨自修煉武功,一個月前才得以恢復。」
「那該死的殺千刀的瘋子,你告訴我他在哪來,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我氣極了,他在慕塵的身上居然割了那麼傷口,差點毀了他的容貌,簡直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算了,倘若沒有他,我早已死……」
我急忙堵住他的嘴,瞪著他:「不許,我不許你再說這個字,這輩子都不許……」
他勾起唇角,魅惑的笑著:「好,我不說,不過……你是不是該去洗澡了?有味兒。」
我一愣,漲的滿臉通紅,伸手要推開他:「好啦,知道啦,你真囉嗦欸。」
他環著我腰的手臂一緊,詭異的笑了起來:「娘子,讓為夫來幫你洗如何?」
「你……」我噎住,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騰空抱起,我紅著臉推他胸口,「你真壞……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