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心頭一驚,薄唇微涼,哆嗦著說道。「解剖?」
「哈哈,你怎麼也想不到,我曾經學過醫。本來,我有希望成為世界第一流的醫生,卻被你聲聲喚著的上官瑾,被他上官家硬生生改變自己的志向,強迫改學金融。」
雨萱聽到這裡,緩緩睜開那被戳得生疼的眼瞼,懵懂地看著冷雲嘯。
「你知道一個夢想被人擊碎的滋味嗎?你知道當你知道此生這個夢想無法實現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那是一種灰飛煙滅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痛來書寫的感覺。
冷雲嘯那雙曾經的操刀手很快佔據了雨萱的身/體。那一雙冰寒徹骨的手此刻帶有磁性,磁鐵般地牢牢吸住了她,讓她心生異樣,覺得此生她與他無法分離。
冷雲嘯一手攬住雨萱纖細的腰身,一手在她週身游離。自從看見了那咬痕,他的身體便出現了一種病態,怎麼也強硬不起來。
他學過醫學,知道自己是魔怔了。或者說,病態了。
他只手冰涼的手輾轉消磨,雨萱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推了幾下。他就像被銅水澆鑄的銅人,紋絲不動。
他「嘿嘿」地發出一聲冷笑。
心卻有種崩潰之感,游離了這麼久,身體卻毫無反應。他狂躁不安。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收回手,褐眸露出失望和恐怖。
他拽著她的手,對著她冷酷地說道。「跟我走!」
「冷雲嘯,你放開我!」
雨萱拾起十二分的勇氣說出了甦醒過來的第一句反抗聲。冷雲嘯無休止的陰謀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將她引爆。
她日益緊繃的神經已經無法承受那麼的苦難,她想要回到十八歲以前那種辛苦卻還算安穩的生活。
可是她卻不知道,那些殘酷的東西已經溶入了她的骨髓,帶到她的命運中去了。她無法剔除掉生命中的噩夢。
比如:生活中的冷雲嘯,愛情中的上官瑾。
為什麼說愛情中的上官瑾,因為來冷宅的這些日子,她的腦海始終只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上官瑾。除了他,她生命的男人好像沒有其他人,身體上沒有任何其他男人烙下的痕跡。
就算是奪取她第一次的冷雲嘯,除了那枚咬痕,什麼也不曾留下。
「喬雨萱,你休想!」
話語一出。雨萱心頭被浮木堵住,不能呼吸。這句話怎麼這般熟悉。同樣的霸道,同樣的寒戾。
「小麻雀,你不要想著逃走!」
一股霧氣從心頭湧了出來,瞬間淹沒了她的情感。她緊緊抿住嘴,目光如同外面小池裡的水,浮著寒冰。
「喬雨萱,想什麼?你不會是在想上官瑾吧!」
她微顫了一下,沒有回答。眼眶卻紅了,心底的弦被什麼彈開,痛了一下,又驟縮了一下。黑瞳泛光,深深地恐懼瞭然於心。
「哈哈,天下還真有這樣的傻女人。喬雨萱,你不會真得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天下上官瑾的夫人只要一位,那就是冷雲澈——我的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