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個菱妃說話還真是不怎麼好聽啊!」菱妃剛走,殷駱蕭便從窗邊冒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
「殷大哥……還沒走啊。」原本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竟然還在。想必剛剛菱妃的話他也聽見了吧……
「聽這語氣,好像小美人很想我走誒,真傷心……」殷駱蕭緩緩走上前,說道。
「殷大哥哪裡話,顏兒沒有那個意思。」施然解釋道。
「呵呵,我知道。」殷駱蕭笑了笑,「我剛剛還真走了,不過又回來了,給你帶了這個來。」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小的暖爐,捧到施然面前,微笑著講,「這個雖然小,但是可以放到床上,你可以抱著它入睡,這樣就不會覺得冷了。」
施然拿起小小的暖爐,有些吃驚,但是更多的確是感動,殷大哥……真是有心人啊……「殷大哥……」
「別露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否則我又要犯罪了。」殷駱蕭笑著說道。
「什麼?」施然擦擦眼角,疑惑地問。
「親一個啊!」殷駱蕭將臉湊到施然面前,痞痞地說道。
聽著殷駱蕭的話,施然立馬想起了上次自己將他失手退下房頂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嘿,你這人!剛剛覺得你有些好的時候怎麼又立馬露出本性了?!」喜兒剛剛看到他對主子的用心,也很是感動,怎知這個人這般無賴!
「好了好了,小丫頭,我跟你家主子開個玩笑的,又不是要你吻,你緊張什麼?」殷駱蕭笑著說道。
「你……簡直就是無賴!」喜兒將臉轉向一邊,不再看他。
「好好好,我是無賴,我這個無賴現在就走,以免打擾了兩位姑娘的休息。」說完,便雙手枕著頭,踏了出去,懶懶的聲音卻飄進了施然的耳朵裡,「真想選個時間好好會會這個菱妃,不知她會不會被我這個英俊瀟灑的殤離教教主迷死?」
「殷大哥!」施然緊張地叫住他。
「呃?」殷駱蕭轉過頭。
「殷大哥……不要。」彷彿殷駱蕭會說到做到,施然不禁有些擔心,對著殷駱蕭輕輕搖頭。
看著施然乞求的表情,殷駱蕭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稍久,他轉過頭,聳了聳肩,「放心。」說完,便不再停留,獨自離開了。
這個小美人,就知道她那般心軟,被欺負成這樣還依舊心存善心,不知該說她好還是說她笨。不過,若她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會那般被她吸引了吧?
「喜兒,你覺得殷大哥像何人?」施然不回頭,背對著身後的喜兒講。
「像皇上……」喜兒記得,皇上以前就是這樣關心著主子的,不說多餘的話,卻做著讓人暖心的事。
「是啊……」像三郎……施然將暖爐收入懷裡,輕輕撫摸著,覺得絲絲溫暖。
「喜兒,你是知道這件事的吧?」待寢宮內重新寂靜下來,施然柔聲問喜兒。
「主子指什麼?」喜兒不解地看著施然。
「三郎……會去香山的事。」
喜兒愣住,主子……
「嗯。」喜兒點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施然抬起頭,看著喜兒,眼神空洞。
「主子……」就是怕看見主子這樣的表情,自己才不說的,只是沒想到那個菱妃會故意跑來炫耀
「說說吧。」施然收回目光,靜靜說道。
「是。」喜兒點了點頭,「皇上和太后幾乎是每年都會去香山賞秋,太后也會借助這樣的機會給皇上和大清江山祈福,而且為了心誠則靈,每年都會在佛寺中寄住。皇上從來都不帶妃嬪前往的,只是沒想到這次卻帶了菱妃……」
「這樣啊……」施然自言自語地說著。
「主子是不是又要告訴喜兒無所謂?」幾乎瞭解施然會說的話,喜兒先行開口。
「喜兒……」
「說實話,其實喜兒不信。」喜兒輕輕搖頭,「主子說自己不在乎,說自己無所謂,喜兒一句都不信。」
「……」施然低下頭,並不說話,其實……自己也不信。
「主子,真不是喜兒恃寵而驕,可是,主子真的太懦弱了!」喜兒說完,眼角落下淚來,不看施然,喜兒便能跑了出去。
「喜兒……」我也不想說這句話,可是……我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跑到三郎面前,然後質問他嗎?自己怎麼能那麼做?怎麼能那麼讓三郎為難?不可以的,不可以!靜靜地,施然坐在黑暗中,淚流滿面。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低低地,整個寢宮傳出了傷心欲絕的抽泣聲,不大不小,卻幾乎讓所有聽的人都不禁哀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