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好刺眼哦,楚軒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今天是第三天嘍。也是最後一天,別忘了我說的話。耍賴可是行不通的哦。」
如果床上的人能夠聽到,她一定會嘲笑楚軒的腦零件壞掉了,會說出這種調笑的話語。可惜,她卻聽不到。
king靜靜的站在門外,透過窗戶看著她,那個自己耳朵愛上的女孩。
做為鍾氏的接班人,從小就受到了嚴格的訓練,目標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生活的枯燥乏味,周圍人的阿諛奉承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厭倦。直到回國後不久的一天,聽在原誠的朋友偶然間提到一個在全校面前對男生告白的女生,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本來這種大膽的風格,在法國很常見。可是不同的是,在那之後,女孩竟然說,「我就是喜歡,不滿意的可以來找我。」那種充滿佔有慾與保護欲的話,激起了他的好奇,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呢?
接下來,關於她所有的事情都源源不斷的傳到了他的耳中,她組建啦啦隊打敗正牌隊伍;被人尋仇卻只顧朋友的安危;為了報復冤枉自己的藍明日竟然設局揍他;演唱會中的火熱表演卻被自己請的嘉賓擺了一道;還有……就是她對楚軒的那一吻……
這樣一個女孩讓他無法自拔的愛上,想要不計一切得到她。相親的那天,她絲毫不為自己的相貌所動,不馴的眸子中透露出自己的不耐,果然,她沒有讓自己失望。在她叫自己「年畫」的時候,他竟是那樣的開心,因為他跟惡魔還有吸血鬼一樣,有了專屬於她對他的稱呼。
報紙的曝光和記者的圍緒是自己故意安排的,不曾想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她的眼裡只有那個傢伙。那個她親自印下自己印記的傢伙。他嫉妒他不甘,他要得到她。可是,看到此時此刻的她,他竟覺得自己是那樣的自私。與得到她相比,她能健康幸福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臉色好蒼白啊,身上插著很多奇怪的管子,各種儀器擺在她的四周。好像她隨時都會離開這裡,他好怕,好怕會沒有機會跟她說,只要她幸福就好。
那個傢伙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眼裡的溫柔與專注是如此的駭人。她在他眼裡就是稀世珍寶,如果她消失,他好像會隨時隨她而去。他自問,這樣的情感,自己會有嗎?答案不得而知。
醫生說,剛從美國到了一批最新研製的抗生素,會給她試用。如果下午還沒有醒過來,就證明這種最新的藥也對她無效了,同時也是最後的希望……
下午,滿滿一屋子人都圍在那裡等著她的甦醒。與所有人殷切的祈盼不同,裴小雨卻在克制不住的顫抖,看都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凌蘇蘇永遠是最好的觀眾,她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面前質問,「小嬡,怎麼會被那女人抓到?」
話語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裡,裴媽馬上護在前面,「這跟小雨有什麼關係?」
凌蘇蘇依然直視著裴小雨,「小嬡出事的那天,你去了哪裡?那天我曾經打過電話到你家找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接電話。」
裴小雨害怕的往後退,自她被救以後,自己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過著。生怕她醒過來指認自己是幫兇,到時楚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可能會像對玲姐一樣砍掉雙手。想到這個結果她就後悔不應該聽那女人的話,利用了自己對她的嫉妒。再也受不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了,她今天執意要來就是想確認一下她會不會死掉。沒想到,真正面對她的時候,竟會是這樣的害怕。
看到裴小雨的反應,所有人都明白了。裴媽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兒,「小雨?!」
「媽媽,你要救我,跟我沒關係的。是那個女人威脅的。」裴小雨哭著求媽媽這個現在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
「啪!」凌蘇蘇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反手又是一下。
捂著發痛的雙頰,裴小雨瞪大了恐懼的眼睛。「凌嬡」的人慢慢的圍了上來,裴世鈺擋在了妹妹身前,「她,我會交給警方的。」
「哥,你瘋了,我是你的妹妹?!」裴小雨不可思議的看著哥哥。
「啪」誰知裴世鈺居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指著床上的人喊道,「躺在那裡的,也是我的妹妹!」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鄭爸爸冷漠的看了看裴家母女,什麼也沒有說。但是裴媽知道,他們之間結束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楚軒依舊在那裡握著她的手,專注的看著她,嘴唇輕輕的蠕動著,只有最近的蕭夜可以聽到,他在說,「我會陪你一起!」
蕭夜轉頭看向了她,如果可以,我也想跟你一起。可惜,即使是這樣的機會,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