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還在裡面處理傷口」
偉帶上琴子急匆匆趕來,憐夕就站在防細菌隔離門外,抬頭看看偉身後緊跟的琴子,面容紅潤,氣息因為快速奔跑,而微微喘出粗氣。
「你陪憐夕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憐夕細微的觀察到偉回頭交代琴子的語氣與眼神及其的溫柔,琴子點頭回應他也是面含羞容,像個情竇初開、未經人事的花季少女,嬌滴滴的。
貌似感覺到憐夕在注意他們而顯得頗有尷尬。
自從認識她以來憐夕就沒見過她這副羞愧模樣。
憐夕會意垂頭打心底裡為琴子高興,她對偉的瞭解不是很深,卻從不質疑他。
這段時間,不好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總算是有這麼件喜慶的好事讓她亂糟糟的心舒坦不少。
「小魚,你還未改變自己的初衷麼?總裁為了你………」
「琴子!別說了」
好不容易的舒坦又被琴子一句話打回原狀,只要一想到易,心就不得安寧。
憐夕幽幽的望向隔離門,心裡何嘗不為易擔憂。
易對她的癡情遠遠超過她的想像,棄他遠走,真的做得到麼?
「想見他,就換衣服進去啊,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何苦折磨自己?」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一向大大咧咧的琴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婆婆媽媽的人,明明心裡就是很想進去,卻又要跟自己的心拚命作對,琴子真恨不得一把手把她推進去。
「衣服就在裡面,快進去換啊」
琴子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時間,對醫院隔離病房的結構早就熟悉,催促著憐夕趕緊去側門的更衣室裡換衣服。
等憐夕換好消毒衣出來,已不見琴子身影,拉開的門簾像是在牽引她往裡看………。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傷得這麼重,還強忍著說沒事,我都已經答應你,只要陪慕凡度過危險期,不管他醒不醒,我都不會再去見他」
「可你還是想去見他」易躺在經過調整好的床上,重新包紮好的傷口就露在外面,他一針見血的說出憐夕違背心意的話。
他眼中藏不住的濃濃醋意,不避諱的傳達給憐夕,他就是想讓她知道,他多麼的在意她,他不希望她心裡裝有他以外的男人。
可他不知道,其實是他多心了,憐夕是想去見慕凡,但,絕對不是他心裡所想的那層意思。
憐夕也不想解釋,也許,讓他誤會,才是她最好的退路。
深吸口氣,忙把眼神轉移開,強逼放棄一個自己真心愛的男人,就不能再被他的深情所誘擾。
「丫頭,看著我………」
她的心思逃不過易的法眼,她越想逃避他,易就越不讓她得逞。
瞥向一旁的眼神始終無動於衷,易熟知她脾氣倔強,也不想跟她硬著來,畢竟身上的傷讓他諸多不便。
「丫頭,我日思夜想的尋找你五年,你就是這樣的回報我?啊?
不管習慕凡為你做過什麼?他能付出的我同樣能為你付出,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他?
你早就記起我,可你什麼也不願告訴我,你三番兩次的棄我而去,你去找習慕凡,你寧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也不肯給我次表現的機會。在我面前你總是裝作不認識我,跟他卻越演越真,就算你是想護我周全,至少你也要為我顧慮下,我一個大男人需要你一個弱女子身陷危險的來保護嗎?你既然愛的是我,就應該把全部的信賴放我身上,由我來解決,你媽媽我也會毫髮無損的把她救出來」
易說到後面過於激動,牽扯到傷口又一陣猛烈揪心之痛,本以為會引來憐夕不忍。
卻沒想到……………。
「易總,要怪就怪我當年年幼無知,錯把恩情當愛情,現在我長大懂事了,我分得很清楚什麼才叫真正愛情,我只惦記著你的救命之恩,別無他想。在我把天使墜還給你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我不希望你來參合我的事,我媽媽我自己會救,五年前已經勞煩過你,就不想再給增添麻煩,希望總裁別把心思再浪費我身上,不值得。至於你跟沫奎華之間的恩怨,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保護的人不是你,是慕凡,我以為沫奎華拿我是想去爭奪習氏家產,沒想到是在利用我來對付你,如果我早知道是這麼一回事,我一定會早通知你,不會讓慕凡身陷危險中,更不會害得我媽媽不知所蹤……………」
憐夕一番無情話刺得易遍體鱗傷,更讓他氣急攻心的是,憐夕居然敢理直氣壯的對視他說,她要保護的人是習慕凡而非他。還很後悔為什麼會弄錯源頭。
易真是高估了自己,憐夕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為他大鬧舞會的小女孩,她長大了,他無法彌補缺席她的五年成長。就算是在身邊,也會有所變化,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