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魚………她……她為了習慕凡…………………………」
「琴子……慢點說…先平穩呼吸………………」
易的話還沒說完,琴子便急匆匆地推開門,急促不安的聲音隨風而入,呼吸困難的靠在門口喘氣。
偉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她,輕拍著她的背,助她順氣………。
「她怎麼了?………。」易不同偉,他急切的想知道琴子未說完的話。
偉皺緊眉頭回望易,不希望他逼迫琴子。
易見狀順他意不再強逼琴子,讓她有足夠的空間喘息……。
「她……。她去找習慕凡,我……。我攔不住她……………」
琴子是一路奔跑而來,難怪她會氣喘不順,她明白他們都很想知道,所以顧不上自己呼吸通暢時便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她說,她要永遠的照顧習慕凡……我勸不了她…。所以……………我……………」
琴子還沒解釋清楚,易已經從半開的門飛速跑出……琴子貌似被他嚇著了,怕出什麼事,轉身想追上,卻被偉強力的手臂拉了回來。
「沒事的,別擔心,他會處理好……」
「偉……。我害怕………。小魚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照顧習慕凡一生一世,她說,她現在的身份是沫小魚,不再是憐夕,也更不是總裁心繫的丫頭。還有………我要告訴你件事情,有個叫沈亞珍的女人剛來找過小魚,她說她是總裁的未婚妻,還懷有總裁的孩子,她是特意跑來告訴小魚的,她還讓小魚幫她保密,她想要總裁最後一個知道,她說完就走了。你說………接下來事情會不會鬧大?」
琴子喘著粗氣總算把重點說了出來。
「走……。趕快跟我過去…………」
偉沉默幾秒後拉上琴子急忙追過去。
多出這麼大的事情,不鬧大才怪。他得去阻止易,因為易面對憐夕,情緒就不會穩定。
「我求求你們,讓我進去,我要見慕凡………我知道他在等我……我求求你們了………」
「站住,哥,你要是敢給她開門,你就不再是我的哥哥……」
司皓宇驚訝的回首默望情緒反常的司藝,在他的記憶中,他這乖巧可人的妹妹從來就沒這麼大聲警告過人,而且,第一個被她威脅的人還是自己。
他猶豫片刻還是想去開門,因為他無法漠視趴在門口不斷錘擊門想進來的淚人兒。
「不信……。你就試試……」
司藝再次壓低音量恐嚇他,現在憐夕已經不再是她五年前的好姐妹而是情敵。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毀在她手上。
她曾經心甘情願的退出,就是為了成全他們,可她不愛他,只是在殘忍的利用他,所以她現在不能坐視不管,決不能讓她再接近他。
被煙熏已久的習慕川,聞聲透過內玻璃窗,很受傷的看了眼發飆的司藝,又再次垂頭猛勁的吸吮手中半殘的余煙。
燈光普照他的面孔神離目呆。受傷的心無法得到發洩更不敢面對,他只有繼續的借助煙來麻痺自己。
夜深時刻,只有少許護士在迴廊漫過,沒有因為憐夕的沙啞聲停留,可能這中情況她們已是見怪不怪。
一路匆忙趕來的易,瞅見憐夕半依在門檻邊緣,小手不斷拍打門板,淚水四溢的灑出,心痛又氣憤。
「丫頭…………」
「韓鋒…………」
易的手還未接觸到憐夕,沈亞珍的聲音便從易背後冒出,她離開憐夕病房後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在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憐夕跑出病房,她就在身後隱秘跟上,她再次出現已是煥然一新。
她一出聲,憐夕跟易的眼睛便一同看向她,易驚詫,憐夕懵懂。
憐夕很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跟來?她很確定沈亞珍是在跟蹤她。換掉衣服也是不想她注意她。都到這份上了,還有必要防備她麼?難道是怕她把懷孕的事告訴易?
「韓鋒,我從伯父那得知你受傷,特意趕來看看,剛才差點迷路,幸好在這碰上你,你的傷要不要緊?」
沈亞珍故意插在憐夕與易中間,背對憐夕,看易的眼神無不擔憂。
熟知他傷口的位置,指尖剛要碰到時,就被易自然反射的擋開。
被易刻意躲開,沈亞珍心裡堵了口氣,粉額微皺,眼神光澤也轉為暗淡,抽回的手拳頭擰緊。
「我的傷不要緊……………醫院病人多,不適合久留,你最好早點離開」
這話易是沒有任何含義的脫口而出,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她盡快離開,跟她發生的事,他不可能當什麼也沒發生。
說者無意、聽者卻很用心,沈亞珍有點竊喜的回頭看向憐夕,嘴角微微上翹,像是佔去所有上風,心情瞬間大好。
「這不是伊莎嫂子麼?……………你怎麼哭了?………看你這身打扮………。子軒哥呢?」
「夠了!亞珍,你先回去,我有話要跟憐夕單獨談」
「憐夕?」
沈亞珍裝傻帽、很震驚的重複憐夕的名字,這也是易第一次當眾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這讓沈亞珍更加得意。
「OK!那你們單獨聊,我先回去陪伯父,你的傷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還是回家住吧,我也不想你被醫院某些不乾淨的東西沾上身,干擾傷口不得迅速復原」
「都說了沒事,你先回去」
易已經有點不耐煩的應付她,她也很識趣,不想真的惹惱易,含蓄幾句便優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