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夕默默首望窗外,她內心焦慮的等待易快點帶回消息。
48小時已經過去大半,大家都在祈禱:希望慕凡快快醒來。
寸步不離照顧他的是司藝,司皓宇站在內陽台,站立不安的來回走動,他很想去看望憐夕。但他知道,只要有易在場,他是不可能接近憐夕。
想讓自己妹妹前去探路,可是司藝為了守住慕凡,她那都不肯去,她對慕凡的愛一直隱藏在心裡。
太深了,就算是與她整日朝夕相處的親哥哥也沒能察覺一絲一毫。
從小到現在,司藝因為自身的原因,她不敢去面對慕凡,更不敢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任何一人。
為了能經常見到他,她利用了慕川對她的感情,她知道這麼做太自私,對慕川來說也很不公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這麼做,而且,她除了這麼做,也想不出其他接近慕凡的辦法。
聽聞易攪亂他們婚禮時,她心中竊喜,後又親眼見到慕凡在醫院照顧憐夕時,心痛無比。她當時好恨憐夕,可又不能拿她怎麼辦。
她只能站一旁暗戀慕凡,她沒辦法像憐夕一樣擁有慕凡的情深意重。所以她恨過之後,只能無奈的退出,把對慕凡的愛永遠埋藏於心底最深處。
如果慕凡不是處在危在旦夕,她一定不會讓其他人洞悉她的心思。
與司皓宇同站陽台的還有慕川,他顛覆的一人擠在角落,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他想把自己麻痺,他不敢踏進室內,因為他害怕面對事實。
他這麼多年的付出,還不及一個深愛她女子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偏偏又是最疼愛他的親哥哥。
這讓他何以面對,何以接受事實?他痛苦的廢置自己,不願自己清醒。哪怕一刻也不行。
與之反向最欣喜的莫過於易,有司藝這麼一參合,他追求憐夕信心倍增。
「你確信你大伯所說的?」
偉簡單的聽易說完從易蕭林那聽來的往事,他不相信易蕭林所說的,有點突然,也有點冒失,他怎麼會選在這麼一個非常時期把易老都不願意告訴易的事實全告知易?
易也同樣有所疑慮的面向窗戶外,明亮的燈光下,醫院裡的護士、病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醫院真的是很難清靜,送來醫院救治的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往裡送。推動的單架輪子劃過地板,澀澀不平發出的呲呲聲使人毛髮悚然。
「鋒,你最好是防備易子軒,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前,我說不了他的是非,可我的職場直覺告訴我,他這人不簡單,他能輕而易舉的安排人入沫宅,為什麼就單單遺漏了沫老頭的徒弟?還讓李穆成功的將人從他手中奪走?他與你的能力我從來沒懷疑過,就沫老頭教出的徒弟能比不得過你們易氏基地精心歷練出來的人?………。」
「偉,你別這麼說,就你一個鮮明的例子,能與我們敵對的人絕非少數,值得慶幸的是,你是我的朋友而非敵人,就算如你設想的,易子軒他的動機不單純,無非就是想奪得我的位置。這麼多年,你應該瞭解我,我對這個位置毫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為了丫頭,我一定會遠走他鄉,現在又同樣為了丫頭,我自願放棄公眾身份做個尋常人,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跟我同樣的命運,被送往殘酷的基地,我期待的是個完整的家,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歡樂天地,等丫頭的傷好後,我就會帶她遠離這座城市,過我們自由幸福的生活」
「鋒,你的想法我從未反對過,只是現在,你的丫頭已不再是五年前依賴你的丫頭,你們五年的分離,錯過的實在是太多,她現在能否再聽你的還不確定,也許她已經把你淡忘……。」
「不會的,在她留下天使墜離開時,我就很確定,她已經記起我,她在裝傻,她不想給我帶來麻煩,也想能因此而更好的保護她的媽媽,而且,司藝也說過,她是故意利用習慕凡,只要她不是真的愛習慕凡,我就有把握帶她……………」
「不好了……。小魚………她……她為了習慕凡…………………………」
「琴子……慢點說…先平穩呼吸………………」
易的話還沒說完,琴子便急匆匆地推開門,急促不安的聲音隨風而入,呼吸困難的靠在門口喘氣。
偉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她,輕拍著她的背,助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