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有婉心的聲音,她害怕了,這種被當場抓奸,陳貿德一定沒法活命。
婉心慌亂的跑到蕭之面前,拖住蕭之握槍的手,第一次親眼見婉心急出眼淚、不知所措、恐慌的失色花容,讓人憐惜。
她不斷的哀求蕭之放過姓陳的,蕭之的手白骨已經勒了出來,扣槍只在一瞬間,姓陳的像是早有準備,他不知死活的站在原地乾笑地對視蕭之憤怒的眼神。
也許他就是拿自己的死來刺激蕭之,因為,他死,婉心就更不會恨蕭之。他是在得意的乾笑,他這也是在賭,他在賭蕭之不敢真對他開槍。
我一直認為,我才是最瞭解蕭之的為人,沒曾想,他比我對蕭之瞭解得更徹底。
是的,他賭贏了。
蕭之確實不敢殺他,因為他不想真的失去婉心,他愛婉心比我想像中要深得多,那一刻,我是真的自願退出了。
他比我愛婉心愛得有魄氣,我自歎不如他,所以我真的退出了,就算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可子軒他媽媽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可人之處,至少她的大度量,就值得讓我為了她放棄尋找她愛。
從那以後,蕭之徹底對我失去信任,也不再讓我接近婉心。
而我從沒想過要為參入婉心之間的事解釋,畢竟我是真的對不知他。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有愧於他。不管他怎麼看待我,我都不會計較,一切忍讓。
婉心對他,連表面功夫都不肯做,而我的家庭卻十分幸福,我真心跟子軒媽媽相處時,才發現子軒媽媽身上有很多我未曾發覺的好,我慢慢嘗試用真心去愛子軒媽媽,常買她喜歡吃的、用的、穿的等等禮物。
我還經常帶她出入名流場所。在商場上也留下了模範夫妻的好名聲。而婉心跟蕭之,大家都知道,他倆夫妻不和。
在醫院那次,原本封鎖的消息也被傳得沸沸揚揚。
說什麼婉心在外面有野男人、什麼蕭之奪人之愛。
還有,最讓人惱火的是,我越想過平靜生活,就越有人站出來不讓我好過。
把我對婉心的愛傳成了懦夫,把對子軒媽媽的愛傳成了尋找安慰。
原本我們的恩愛就已經很刺蕭之的眼,加上他被冠上頭頂綠帽子,又被人說是奪兄之愛。
蕭之再強盛,他終究只是個凡人。
這期間,姓陳的總是斷斷續續的去他騷擾他,總在公眾場合耀武揚威的數落蕭之。而婉心總要聽到他的聲音,才肯相信蕭之對她信守承諾不去傷害姓陳的。
一次、兩次、三次,蕭之都可以忍,可次數屢次翻倍,試問誰又能真忍受得了這可笑的局面?
姓陳的,他這是在自尋死路,怪不得蕭之最後對他痛下殺手。
蕭之只是到針對他,想辦法除去他,從沒想過,他會是被人操縱。
在醫院與婉心斷絕關係時,蕭之就已經給了他一筆豐厚的斷絕往來費。
我當時也只是單純的想到,他只是想利用婉心在蕭之心中的地位,狠狠的敲蕭之一筆錢財,又或者是想借蕭之之手除去與他爭奪家產的人。
沒想到,他才是真正被人利用的對象」
「利用他的就是沫奎華……。」
易搶先幫易蕭林說明了。
他自己對父母不和的事也深有印象,因為他從沒見自己爸媽在一起笑過,甚至是一家坐一個桌上吃頓團圓飯的日子也是少得可憐,恐怕連五個手指都數不齊全。
所以易對易蕭林此刻所說的話大多半相信,易老對他說的兩次真相都是支支吾吾,而且,還把易蕭林所參與的部分統統抹殺掉。
針對自己父親對大伯的安排,他心有疑慮,卻從不開口問。
但他知道,裡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他。沒曾想,原來就是這樣,可還有些地方他很不明白,他昂起頭看向易蕭林…………
易蕭林被易打斷說話,易子軒連忙給他端上茶水,說了這麼長故事,口確實渴了。
易蕭林咕隆、咕隆喝下整杯茶,接著熱乎勁,又繼續往下說:
「是的,背後的操手確實是沫奎華,而且,最讓人難以相信的兩件實事,一、是把消息透露給婉心的人居然是子軒的媽媽、我的妻子——羅敏慧。
在我的視線中,她們雖是妯娌,但從未說過話。我能肯定的說,敏慧恨婉心恨到想殺她的地步。
確實也是如此。
原因就是其二真相
婉心真正愛的男人不是陳貿德,而是沫奎華,他與陳貿德是同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