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去得早,阻止開門的人前去通報,我想給婉心一份驚喜。
我跟她慢慢熟聊後,我記下她說的每句話,還派人特意去打聽她所喜好的東西,根據她淡泊的性格,優雅的氣質,組合上她所喜歡的藍顏色,為她親自設計了一個布娃娃。
還取了個名字叫心藍,世間獨一無二的,就是想告訴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易眉頭緊鎖,易子軒也同樣是,比易還更多一份尷尬,因為他差點就被自己父親拋棄,很難想像,今天他也會聽到這些。
他仔細端詳易蕭林,他說的是那麼投入,說及婉心名字時,眼神含情脈脈也參差著痛苦神情,特別是當他接著往下說時………。
「………………我拿著心藍去找婉心,沈家我一次也沒進入過,沒人帶路,我那天誤闖進了沈家後院,正逢春風來,桃花遍地開,後院春色美不勝收,而我要找的人就站立在迷人的桃樹下,位置算得上隱秘,欣喜如狂時乍然愣住。
她身旁還有個男人,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緊緊的把她擁進懷裡的男人。
縱然她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心照樣難受,心藍從我手中脫離,上面親手繫上的小鈴鐺掉在石子地上發出叮鐺、叮鐺脆耳的響聲,驚擾到沉靜在幸福中相擁的人。
第一次,婉心清純的眸子釋放出驚訝於害怕神色,那天撞見的人幸好是我,如果是蕭之,那男的立刻會死」
「那男人是誰?」易忍不住問道。
易蕭林被易打岔,抬眼看向他,臉上因為易的期待,淡淡的笑容浮起,平靜地的說出那男人的名字。
「他叫陳貿德,是一個游手好閒的痞子,讓我做夢也想不明白,婉心怎麼會喜歡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流氓。因為那男的高大帥氣麼?想必我跟蕭之也不輸給他,唯一輸給他的就是滿嘴的甜言蜜語、胡說八道。
婉心當著我的面,催促那男的離開,那男人見是我,如同見到地獄判官,雙腿直發抖,從那刻起,我對蕭之的氣突然間少了很多。我也不氣惱婉心,畢竟她嫁給蕭之是被逼無賴才答應的。就在那男的從後門狼狽離開後,婉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我。
其中也得知,她跟陳貿德在一起沈家人也很少有知道的,外人就更少人知道,沈家後院是他們秘密約會之一的地點。也許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沈家人也不會懷疑到自己家乖巧懂事的女兒會跟不入流的男人相識。
當時,我懵懵懂懂聽她說完,其實有很多我都沒有聽明白,唯一明白的是,她決定要跟陳貿德雙宿雙飛。
對於她父親,我很同情,可是我清醒的立馬就警告她,如果她那麼做,不只是他們沒有活路,還會血染沈家,真的,蕭之一定會這麼做。
後來證實了我所說的,只是沒有我預言中的那麼絕情,可能是因為當時她懷了你。因你而保住沈家所有人性命。
婉心因為得知自己懷孕,心亂如麻不敢再去見自己的舊情人,有段時間陳貿德見不到婉心,衝動魯莽的跑進公司公然激怒蕭之,讓蕭之把婉心還給他,你們說,他那人是不是笨得無可救藥?
如果在得到婉心時不是清白身子,陳貿德當場就會被蕭之亂拳打死。正因為婉心身子清白,還懷有你,所以蕭之才保持了最後一點理智,沒有當場對他動手。
可在外人眼裡,他就像是戴了頂大綠帽子。
這種恥辱,他怎麼能夠嚥得下氣。所以出了公司大門,陳貿德就被蕭之的手下收拾得慘不忍睹。
但對於婉心,顧慮到正處安胎時期,蕭之在她面前如常態。
事後,不知道是誰把消息透露給了婉心,導致婉心在一次家族聚會上當著所有下人、長輩們的面與蕭之鬧翻臉。
揚言生下孩子,就必須放她離開,如果不答應,她立刻就讓孩子胎死腹中。
就這樣,蕭之對婉心怒不敢動手,氣不敢還嘴。
在家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我當時也在場,還被婉心用手指著說,我出賣了她,我不知道她得知的消息是從那來的,但,能肯定的是,透露消息的人是刻意那麼做的。
但我確實算得上是幫兇,幫助外人欺瞞蕭之,我知道蕭之心裡不好受,那天的聚會才剛開始就成鬧劇收場,婉心發完話轉身就離開,接著聚會的人與下人全被蕭之憤怒的轟散。
就只留下我,而我當時居然也傻到替婉心跟陳貿德求情。讓他按照婉心說的去做。他一邊聽我說,手捏緊的拳頭白骨已經全暴露在外,我卻沒有察覺,結果就是吃了他鋼一般的拳頭。兩排的牙齒都差點被他打落。
可我當時一點也不恨他,如果當時娶婉心的人是我,蕭之站在我的立場,我一定不止出手一拳頭。
可能是因為他說過的那句話:他害誰也不會來加害我。
當時,他是真的被氣壞了,對著婉心所憋下的氣,他必須要有個發洩地。
我吃了他一拳頭後,又被他抱著哭,那時他第一次哭,他跟我說,他不想失去婉心,他是真的愛婉心。還祈求我不要再背叛他。誰背叛他,他都可以忍,唯獨我跟婉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