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哥,你總算是醒了,為什麼不通知我跟凡哥哥你們就私自行動?你們救人怎麼會昏睡在自己車裡?給我來電話的人又是誰?還有,人怎麼只救出一個?那憐夕的媽媽呢?………。」
躺病床上的慕川剛剛甦醒、眼睛還未全睜開,就被司藝嘰裡呱啦放鞭炮似的一連串質問整的腦袋嗡嗡響。
無奈之下,他眉頭緊鎖雙手按住太陽穴,盡量的讓自己靜下心來緩衝下,以便有足夠的精力吸收司藝爆炸出的質疑話。
「妹,你先讓慕川靜靜,他才剛醒,你突然間就問他這麼多問題,他那承受得住,你先過去看看孫小姐,看她的情況好點沒?」
「好的」
司藝應聲皓宇,就往簾子隔開的裡屋走,琴子就躺在裡面,發現他們的是司藝,正確的來說,應該是蒙面人給司藝打的電話,讓她獨自一個人前去會見慕川。
當時,司藝接電話那會,皓宇正好在場,皓宇見她臉色不對,從小到大,司藝沒什麼事是能瞞過他的。
而且,司藝接完電話後很慌張,一個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號碼打來讓她去會慕川,又是在慕川跟她失去聯繫一天後,就憑司藝這嫩丫頭,膽子又不大,被皓宇一個瞪眼,一個追問,就什麼都老實招供了。
如果再倒退三十年,她是最不適合參加這項活動的人。
皓宇一五一十得知後,頓時就將她罵得灰頭灰臉,事關憐夕,居然不然他參加,還特意欺瞞他,想想,他心裡會鬱悶到那個程度?
但是,等他帶司藝急忙趕到電話中人預定的地點,倆人的魂都驚去了一半,慕川的車四分之一掛出了懸崖口。
遠遠的就能看清楚車裡坐有人,因為有個人頭緊貼住車窗。
太險了,車體右前輪胎只離閻王殿僅存一公分,左前輪已經三分之二脫離實體。
生死只在一『輪』間,皓宇警惕的探察周圍動靜,環視一周,只聽得風嘯聲從四面八方張牙舞爪的穿過再無他痕。
皓宇警告司藝站原地不許動,他一人緩緩向車子邁近,越接近車子,彷彿就能感受到一股陰森森的地域氣息從懸崖下邊席捲而來,皓宇的神經時刻緊繃著,他不敢讓自己有一絲害怕與鬆懈,更不敢確定車是否安全。
待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車後,一邊呼喊車裡的人,一邊仔細勘察車內情況,車鑰匙就棄在駕駛位上,車門是鬆開的,有一張紙條貼在方向盤上,和三個靠在車後位置怎麼也喚不醒的人,探他們呼吸都有氣。
皓宇盯著紙條上的字拎了把冷汗,心也按了許多,給司藝來電話的神秘人,只是想警告他們,並不想真正要去他們性命,因為紙條上寫著:
記住,如果再敢多管閒事,下面就是你們的新居。
落款處是一個下筆利落的骷髏頭。
皓宇看完紙條上面的字後不再叫他們,抓住車門試圖用自己的力氣將車往後退,司藝看到皓宇在推車,她不顧皓宇的警告,衝向前撓起袖子幫忙。
在確定沒有危險,皓宇也不再說她,倆人一起用力把車倒退至安全地方,皓宇喊住司藝不用再推車了。
自己開門進入駕駛位,收好紙條、插入鑰匙發動車子,才叫司藝上車,開走慕川的車,然後再叫助理來把自己的車接走,不對外透露風聲。
「皓宇?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可真把我當兄弟,自己看吧」
皓宇拉長臉將紙條丟給他看,皓宇對他們故意欺瞞他的行為很不滿,說話時的語氣像極了一把銳利的鋼刀,刺得慕川心惶惶的,這哥們他可不能三言兩語的便打發好。
在他看完紙條後瞟見身旁頭部被包紮的阿柯還未甦醒,隔開的簾子後面也有人,尷尬的抬起頭,「皓宇,裡面躺的是誰?」
這事,他們是有心要欺瞞他,是礙於他的性格,又事關憐夕,怕他衝動後誤事,所以,阿柯才堅決不能讓他知曉。
這個時候他不敢圍繞這事說,只能岔開話題問自己心中想知道的事情。
「你們英勇救出來的人——孫愛琴」
皓宇板起臉冷嘲熱諷的回應他。
「她怎麼樣了?」慕川回想起昏睡前發生的事情,那群人早就警告過他們,留下紙條只是便於加深他們的警告。
眼睜睜的看邢媽被人奪走,阿柯反抗時被人打暈,他護著琴子,對方也沒來奪她的意思,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慕川哥,她沒事,醫生給她做過全身檢查,就是身子比較虛弱,等她醒後吃點東西就會好,阿柯哥………」
司藝聽到慕川提問,一手拉開簾子快語回了他,說到阿柯的情況時,她停頓的看向阿柯頭部的傷,有點傷神的繼續說:
「他的情況就差了點,頭部的傷醫生已經給他包紮好,就是要留院觀察,有點腦震盪」
得知阿柯情況比較嚴重,一時全都陷入沉默中,慕川的神色最為暗淡,他是親眼看著阿柯倒在自己面前,卻什麼也不能做。
事後,他自己也被人從後面襲擊蒙住嘴,瞬間,視線模糊的向地面滑…………
阿柯頭部受傷,到了醫院後,皓宇才知道,醫生原本是要給他們分開房間,皓宇怕照顧不來,就乾脆讓醫生把他們都放一個病房裡,這樣,也省了司藝跑來跑去。
病房裡的氣氛一下變得無比沉悶,司藝為了緩解大家的壓力,深呼口氣笑著說:
「好了,慕川哥,別胡思亂想了,阿柯哥他不會有事的,哥,你陪在這,我出去買點吃的,馬上就來」
司藝快人快語,話剛落音人就閃了出去。要買吃的那用得著她親自出馬,她只是不想再挨她哥的訓罷了,瞧她哥糗的那張臉,想到慕川,只有在心裡默默祝福他平安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