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鮑魚總是聚精會神的觀察阿榮接觸的每個人,只要有點新發現,他就會偷偷把消息送出去。
阿榮讓他跟在他身邊,吃喝嫖賭行行來,就是不見阿榮安排他做任何事情。
過的日子也再正常不過,簡直就是一條生產線,上午休閒,下午賭場,晚上歌舞廳,倒床之前醉醺醺,滿身花粉度逍遙。
這種免費花銷,鮑魚是越過越煩躁,每天見的人都是大同小異,身份都擺在面板上,沒什麼值得研究,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易將鮑魚送出的名單全部調查了遍,調查得出最後結果:傳說中的老大始終未現身。
為此,易倍受煎熬頗為煩惱,所有耐心全被幕後人抽的精光。「該死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易找不出對方人就摸不透對方心思,拳頭橫掃過電腦桌面,鼠標脫離桌面撞擊隔離板,陣陣咚咚響聲迴盪空氣中。
與易對立格子間的偉,起身繞過格子間走到易身邊,為他把晃蕩在桌底的鼠標放回原地,厚實手心離開鼠標壓在易肩膀上,說:
「鋒,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幕後人有可能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你仔細想想,除了你身邊的人,誰會對你的信息瞭如指掌?以前我懷疑過伯父,但是現在,我不會再懷疑伯父,伯父派力叔趕在了我們前面…………」
壓在易肩膀上的手又回到鼠標上,偉躬身操縱易的電腦,在一組收集回的視頻記錄將時間倒退到偉想要的信息上。
「你看看,力叔最後見過伯父,伯父就再沒走出伯母的房間,至於伯父在房間裡到底幹過什麼,只有一個人知道………」
「易叔」
「對,就是易管家,你在這苦悶煩惱,還不如私下找管家好好聊聊,你看他的表情,他知道的一定很多,姓榮的你就交給我跟蹤,琴子父母已經給我來了好幾趟電話,讓我帶琴子回家看看他們二老,琴子失蹤,一直瞞著二老,如果讓他們得知琴子的事……………恐怕…。」
一念及琴子,偉就恨不得將阿榮碎屍萬段,雖然得到確定消息,琴子再次從阿榮手中失蹤,可這事因阿榮而起,所以偉將所有責任都推在他身上。
「他們不會知道,因為幕後人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易靈光一閃精神突然翻倍來勁,緊握的拳頭急速在空中劃過90°,從椅子上跳起身著急說道:
「偉,姓榮的你別再插管,還有………廣武,你立刻通知鮑魚,讓他停止計劃,速度………該死的,我怎麼沒想到………」
「鋒,怎麼了?」
易咬牙忙碌的在桌上找出筆跟紙畫著說:「你看,五年前劫走丫頭的人就是神秘一號,然後從一號手上帶走丫頭的就是神秘二號,二號人的身份確定是鬼叔沒錯,但是查找鬼叔的資料,卻顯示的是陳貿德,我爸說過他們倆是同門師兄弟。
要利用彼此身份不難。他們要的是整個易氏,而一號要對付的卻只是我。
在一號威脅你的時候,二號出面制止,二號不怕我多個幫手,證明二號實力雄厚,琴子應該就在二號手上,二號監視了我也同樣監視了一號。
二號不是我最親近的人,卻是最瞭解我易氏的人。我們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死死咬住一號不放,就算我們找出真正一號人,又能怎樣?二號對一號瞭如指掌,二號即要監視一號又要保全一號,因為二號不想一號破壞他的計劃,又想…………」
「你的意思是想說:一號也是二號的籌碼,一個打擊易氏的籌碼」
「是的,你說的也是很重要的重點,就如你之前說的,我懷疑一號就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就因為這樣,丫頭她什麼都知道卻不敢告訴我,嫁給習慕凡應該是被二號逼的,邢姨跟琴子都在二號手上,偉,你幫我查習慕凡的行蹤,我去找易叔,你查到後立刻通知我」
易瀟灑收筆,拽起靠椅上放的西裝外套,邁開腿便猛外沖。
他要去找易管家,易管家一直跟隨他父親,當年的事情,他一定都知道,易邊跑邊氣惱自己,為什麼沒早點想到易管家,為什麼要那麼相信自己的父親?
「廣仁,你趕快跟去」
「是,偉少」
偉擔心易出事,他的身份早曝光,不方便出面,除了廣仁,偉還向自己人發出信號,他怕廣仁一個人應付不來,偉心想:一號如果真的是易身旁最親近的人,這次他回去,恐怕是很難再脫身了。